“你起床……上学啊?”臂膀上一轻,蒋十安瞬间醒来。室内好暗,窗帘拉得密实,无法泄漏半点天光,他瞬间有些恍惚,迷迷蒙蒙盯着张茂坐在床边套头穿衣服的背影。他搭着被子拱过去,抱住张茂赤裸的腰和屁股,脸埋在他的股缝间磨蹭,把整张脸都挤进去,呼吸:“等我嘛,一起。”张茂猛地站起来,拆开他的双臂把内裤提上:“你睡傻了?上什么学呢。”他摇摇头继续穿衣,又按下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问菲佣准备早餐,接着便头也不回走向衣帽间去找工装。
蒋十安被他丈夫一通忽略,也不觉得难过,咣地栽回床垫上,弹了几弹,脑袋埋在枕头里使劲儿地拱,发出懒洋洋的呜咽声:“我困嘛。”他也不管张茂听不听得到,就叽叽咕咕地说:“我刚醒,看你背影,还以为在咱们老家那会呢。”张茂一边系领带一边走回卧室,看着他蛆似的弓在床上,好笑地问:“你说什么呢,怎么不再睡,才七点多。”蒋十安见他低头摆弄领带,一骨碌从被子里爬起,连滚带爬地滑到地上,将张茂伸手拉到自己两腿之间,命他低下头来:“我帮你系,老公。”张茂弯下腰来,长长的暗纹领带垂在蒋十安的眼前,他夹着摆弄两下,皱眉:“怎么戴这条,我不是给你新买了?”他说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去拿,张茂看看手表,按住他的肩膀说:“来不及了,就这条吧。”蒋十安被他按着肩膀,地毯上的软毛戳在他的Yin囊上,又酸又痒,他蹭了蹭屁股,有些想要。可惜他也知道绝对来不及,只好静坐着不动,给张茂打好领带,又跪坐起来帮他整理了一番裤腰上扎好的衬衫,后退几步看看,觉得除开那条不搭的领带,其余都万分满意了,这才在张茂的屁股上一拍:“好了!”
张茂转身大步走出房间,蒋十安坐在地上揉了一会眼睛又在身上四处无聊地挠了一圈,觉得完全清醒,于是也跑进衣帽间,找了条内裤套上。他要穿着系带睡袍就下去吃饭,忽然想起家里还有儿媳妇在,又转回去换上一身休闲家居服,极速以直男方式洗漱,冲了下去。
果然,老公,儿媳和儿子都在餐桌边围坐着吃早餐,大桌中间是一篮金黄色的油条,蒋十安瞬间皱眉,大步走过去说:“一大早怎么吃这么不健康,我叫厨房给你们拌沙拉去。”他走过张茂身边,被他拉住了衣角:“这也是她们在家里做的,不是外面买的。”老公都发话了,他当然给面子,蒋十安在他身边坐下,菲佣从厨房里走出来问:“先生,要喝豆浆还是蔬菜汁?”蒋十安伸着脖子环顾一圈,见大家碗里都是白白的豆浆,心想我也不好搞特殊:“我也豆浆吧。”此选择引起了他丈夫的注意,张茂伸筷夹起一根油条吃,咔嚓咔嚓的脆响在蒋十安的耳边爆开,他不适地挠了挠耳朵。
张茂说:“你不是不爱喝豆浆?”
“难为皇上记得臣妾爱喝什么不爱喝什么,臣妾……”蒋十安马上掐着嗓子来了一段去年在宫廷剧组里耳濡目染的妃嫔发言,不过他一时忘形,竟然不记得儿子还在桌上坐着,听到他的音调吓得立刻抬头看他。蒋十安顿觉父亲威严大大折损,于是吭吭轻了几声嗓子,凑在张茂旁边埋怨:“都怪你!”张茂笑了笑,他似乎今天心情极好,给蒋十安也夹来一根油条,放在他的餐碟里:“你尝尝,干净的。”
吃就吃,难道40多的男人害怕吃一根油条不成。
蒋十安喝着豆浆囫囵将一大根油条吃下去,咂咂嘴,心想似乎也没什么怪味,就是油炸面块嘛。但也没什么好吃的。他还是让菲佣切了牛油果和生火腿端上来,就着全家人香甜吃饭的场景把他自我真正认可的早饭,美滋滋吃了下去。
一顿饭结束也不过七点三十五,因为公司离着远,北京又堵车,张茂拎着包已经要出门上班去了。一家四口人齐齐走进车库,目送着张茂上了车,车库门缓缓掀开,青天白日明亮的天光散射进来,蒋十安被照得眯起了眼睛。他忽然想起昨晚激情时约定的二人约会,敲敲副驾驶玻璃,让他降下来说话。他把脑袋伸进车子里,说:“你还记得中午我们约好吃饭买东西吧?”
张茂点点头说:“记得,中午哪里见面?”
车外的蒋曜听到他们似乎要去哪里,于是也牵着Mifa的手说:“我们能去吗,我们能一起去吗爸爸?”蒋十安从车里回过头说:“大人有事,小孩子掺和什么?”又在张茂的脸颊上亲了亲说:“SKP吧,那东西多点。”张茂点点头,见他伸出手指点自己的嘴唇,于是伸着脖子任由他在嘴上亲了数下。
张茂抿了抿嘴,探出一点身体对蒋曜说:“我和你爸中午有点事,周末再和你出去。”
他看了看手表,示意自己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蒋十安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两步,挥挥手说:“快走吧,等会堵车了。”
张茂点点头,伸手跟三人都挥了挥,开出了车库。
蒋十安见他开离了院子,大大打了个哈欠,又狠狠伸了个懒腰,挠着下巴上的一点胡茬寻思是去健身房锻炼一会,还是游泳,还是干脆补一个觉。蒋曜跟着他往室内走,凑近他不依不饶地问:“爸爸,你们中午到底出去做什么呀?”蒋十安扭过头斜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