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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领事务繁忙，何慕给秘书打了电话后，过了三个多小时他才回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有什么发现？”
何慕要说的是别的事，被他这么一问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我要用的东西还没完全弄好。”
他此前已经跟安浩说过，他判定这玺，其实是某种信号收发器。安浩有些不信，他把东西送到科研院检测过，对方说是实心的，元素成分复杂，可没检测出什么信号。
但何慕的专业乃是考古，从古代遗迹中寻得的奇异物事，偶尔会有这个世界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现象，安浩反正也没其他法子，姑且听之。
其实原先手上只有一只玉玺时，就算它真的是只信号发生器，除了等待外也做不了什么。但现在加上何慕的那只，就可能通过三角定位法，定位出信号源的位置。
安浩其实不很急，反正他大统领的位置已经坐稳，沈峥口中的“母船”联不联系他也没那么重要，何慕却似乎有死线般，赶着进度，这些天来都没怎么睡，眼下的黑影都像只食铁兽了。
“那你什么事？”
何慕果然是疲倦到极点，抬起手遮住了一个哈欠才有气无力的说，
“我底下的人跟我说，你想给你送来的那位安排一个派对？”
安浩差点忘了这事，一看日历，果然第二日下有一条粗线画的道道。
“唔，你们那儿应该经常有吧，拍卖会或者举牌会一类的。”
何慕谴责的看他一眼。
“我做的是合法生意。不是，我想说的是，你确定么？这是你带过的人，差点就要升职成一方军长的。”
安浩暗地里磨磨牙。何慕话说的客气，意思却很明白，这点事连他都能查出来，如果他真的把顾毅给当众卖了，肯定隐藏不住。这种事情，被那些政敌们知道，会编出什么话来可就不好说了。
事实上，在顾毅赶在他的人发现之前，成功躺上手术台的瞬间，整个事情就大局已定。对方已经出招，无论他怎么想，这个局非入不可。
正因如此，安浩尤其的不爽，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让你拍么你就尽管拍，怕人认出来给他弄个面罩带上，就说卖家安排的。”
何慕一听就懂了，点点头。“那行。”
安浩挂了电话，起身转了几圈，越想越是憋火，忍不住踹了桌子几脚。
内务府尹正抱着一堆设计图进门，见状赶紧脸上堆满笑，“哎，哎，不好意思，这款桌子确实老了点，您喜欢什么风格的，我给您换？”
会所那边当天接到通知，让把之前送来的人体检做好，次日好送往他处。
顾毅便被护士通知要进行全面康复体检，躺进医疗舱中先做了个全身。
“叮”的玻璃门无声打开，全裸着躺在其中的顾毅睁开眼。他坐起身，甩掉轻微的晕眩感，抓起一边的病号服飞快穿上。
虽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顾毅仍然没能适应一丝不挂的面对别人。
“唔。唔。不错。”博士翻着报告走出观测间，“比我预料的更好，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顾毅低下头。
病号服相当宽松，透过扣子他可以看到自己光滑的胸肌——这是开始改造以来他身体发生的第一个明显变化。
胸毛、腋毛、腿毛，甚至是大部分Yin毛，都在术后一夜消失了。只在肚脐到Yinjing底部，留了窄窄一道。还不如不留。顾毅心想。他宁可毛发一丝不剩，被当白虎，也好过现在，看起来这么的色情。
“器官改造角度来说没问题了，不过从功能的角度还要测试一下。”
博士说着，朝旁边的护士示意了下，他们推过来移动诊疗台和座椅，博士示意顾毅坐下，从整洁排列在金属台面上各色器具中，挑出只压舌板。
“张嘴。”
顾毅张嘴，博士拿压舌板压住舌头，往下用力，“最大。”
顾毅又再努力了下，以为张到最大时，突然听见“咔哒”一响，上下颌自动脱臼。顾毅眼睛猛然睁大，博士点点头。
护士上前，戴着白色胶质手套的手中拿着一条细长的管子。通体透明，内部自带光源和成像机制，是本院中用来做全息胃镜的。
正常情况做这个时应该给病人咽部喷射些麻醉药，但博士要看顾毅做完改造后的反应，因此让护士直接就往里头捅了进去。
顾毅头仰着，口腔咽部与气管成一条直线，忍不住抓住病号服的衣摆。还好管子擦着他的咽喉进去，他只感觉到轻微的不适。
管子稳稳的下插，直到进入食管。博士拿起桌面上摆着的平板，胃管中的成像系统正将顾毅口腔至食管的图像实时传输过来，镜头中只见深红的肌rou裹紧过来，蠕动着摩挲着管外壁。
可能是触动了咽反射，顾毅发出“唔”一声，双手抬起，一边侍立的护士赶紧上前按住，博士指示他，“用鼻子吸气。”
顾毅吸入一口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