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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的王府尹纠结了几日,终于还是趁着向安浩汇报工作,负荆请罪了一下。安浩都快把萦迎这事忘了,听他提到才想起,不在意的摆手。
“你们又不能真的动前头,怎么把关。等我用了自然知道。”
王府尹未曾想到他竟然是第一晚就心知肚明,心里擦了把汗,更不敢疏忽,深深躬身为敬,犹豫了下,汇报道,“前朝沈峥大统领时,曾有大选小选,充实宫掖,这一二十年停了,要不重启一下这制度?”
其实重启大选,内务府上下无疑要担极大责任。但安浩上任眼看快半年,后宫中连男人带宠物统共才三个,内务府上下无不觉得职责有失,王府尹才斗胆这么提了。
安浩却也还是摇头。
“百事待定,不比当年国泰民安。等以后再议吧。”
王府尹只能眼含热泪出来,下定决心,大统领如此为国为民,连后宫都顾不得了,自己一定要打起百般Jing神,给他选好盒饭。
他出办公室时,正与何慕擦身而过。何慕之前通过秘书处联系,说要归还玉玺的,安浩还觉得奇怪,这玉玺虽是沈峥亲传,却也没贵重到需要何慕亲自来还。果然,何慕还了玺,却不走,在他对面坐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浩抬头仔细看他一眼。
这一看难免吃了一惊。只见何慕肤色白里透红,双眸温润有神,完全是个健康人,再不再像之前病恹恹一副活不起的样子,安浩抬眉就问。
“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何慕就做出遗憾的表情,喜滋滋回答。
“咳,都是夏小哥。都跟他说不要再去遗迹了,他偏不听,隔三差五的失踪一下,找回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逼着我吃。”
他说到这里,瞥了安浩一眼,脸上一红。
“其实我这次来,还玺还在其次,是想请教你一下——”
安浩心中隐约猜到,果然,何慕接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就是,如果喜欢上一个男人,怎么才能追上手?”
哦。原来还没得手。
安浩摸了摸下巴。他想想夏小哥那颜值,确实是人间绝色,又想了想传说中人家那身手,唔。何慕这小身板要想强压,确实有难度。
其实追男人这事他没什么心得。统共他就只和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还是对方主动的。
不过人家都诚诚恳恳的上门请教了,不教个一两手似乎很没诚意。他琢磨了一下当时顾毅追他的那手段,再结合何慕和相方的具体情况,问道“对方是个直男?”
何慕有点犹豫的点头。
安浩便道,“这情况啊,我觉得一般直男对于被压倒这事还是有心理障碍的。你要想勾搭对方,最好是牺牲一下。”
何慕茫然的看他,安浩一手拇指食指捏了个圆圈,一手食指往里做捅状,“你做那个被压的,希望比较大。”
“我本来也没想压倒他啊。”
安浩恍然大悟,一拍桌子。
“那你找我也没用啊。你得找我爸去问才行。”
何慕原本是想着,他家两代都成功勾搭上男人,想来在勾男人这事上家学渊源,鼓足了勇气才来问,却没有想到勾搭和勾搭却又不同,当即脸色绯红,起身告辞,安浩在他身后喊,“不行你就脱光了拿屁股去蹭他那话儿。”何慕脸烧的更红,逃也似的走了。
回到家没多久,却收到了来自内务府的快递,好几大箱子,打开看时,却是各种口味的润滑剂和套套。何慕当即恼羞成怒,正要让人给搬到外头一把火烧了,却见夏天枢背了个登山包进来,见到地上散落的润滑剂,捡了一管看,“芦荟薄荷这是什么?”
何慕劈手夺回,藏到身后,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先出去。
“别管它。你去哪儿啦,晚饭吃过了么,这次又弄了什么回来?”
“就在附近山里,采了点参回来,可以当药引来用。我吃过了。你呢?”
他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何慕听得心头一暖。很久以前,他曾以为夏小哥冷淡疏离,对人爱答不理,后来却慢慢发现,他只是不善与人群交流。一对一的时候,他问什么,夏天枢从来都是认真回答的。
也或许是老六说的那样,只因为问的人是他?
何慕心头微微一动,拉着夏天枢往屋里走,夏小哥扭头看看被赶出去的人关上的门。
“他们不是找你么?这些货怎么办。”
何慕随意转了转手上的润滑剂,“啊不重要,你来,我有话问你。”
何慕卧室是按传统中式摆设的,靠墙是一架楠木拔步床,当年还是他父亲何徽给他单独开府时置办,何慕一直觉得颜色太跳,但他大学时住宿舍,极少回家来住,毕业后就开始到处跑,真正回到帝都久居是在夏天枢失踪之后。那时他一心只想寻找线索,更没心思关心家居事项,后来身体不好起来,反倒觉得这拔步床四周挂有帷幔,睡起来比一般西式床还要舒服,就也一直没换。
此刻拉着小夏哥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