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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虽然挂着若干家公司的董事长,其实是个万事撒手的性格。若非老六替他照应着,早被他下头各个堂口的家伙们暗搓搓亏死。
他开着这几家公司,原只为当年找夏小哥时,各处翻腾遗迹,每次出去都是一大笔开销,便稍微拿些技术出来卖卖,贴补家用。如今夏小哥找回来了,何小爷万事满足,更没心思放在生意上。连大统领那边交代下来的事,也都只顺手扔给老六去做。
老六从来没弄过电子游戏这档事,临上轿现扎耳朵眼儿,找了道上的兄弟推荐人临时学了,总觉得这么款小黄游还是18禁的,用的材料又成本高得吓人,得血亏。
没成想这游戏从公测版推出就开始有进账,到了正式版上市,简直是日入斗金,年底老六一结账,都以为是财务多写了俩零,万万没想到,这款游戏竟然这么能挣。
而且后面每出个新副本,就还能再来一拨。老六一边数钱一边感慨,果然科技才是生产力啊,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这蓝领,努力了半辈子,还没人家躺着挣得多。
这天他抱着第一季度的账本去找何慕签字儿,进门就见到何小爷难得没趴在床上,正襟危坐在工作台,还戴了个单边儿细框眼镜,正有模有样的在拼一个模型。
老六凑过去看了眼,那机关纯靠楔子连接,契合巧妙,并无斧凿之痕,何小爷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拆出来一根楔子,视线还凝在眼前机关上,伸手往边上一指,“那个给我。”
老六朝他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各种工具铺满桌面,一时眼花缭乱,不知他指的是那个。一直坐在对面的夏小哥却直接拿起一件,走到何小爷身后,以环抱的姿势把东西递给他。
老六捂住眼睛,大声抗议,“喂,你们能不能不要乱放闪光弹。”
何慕脊背贴着夏小哥的胸膛,只觉得暖烘烘热乎乎的,脸上已淡淡红了。听到老六在旁边大叫大嚷才发现他到了,把眼镜摘掉放在一边,回头看他。
“吵什么,又没人请你来。”
老六气得把账本拍在桌上。
“你以为我愿意管这个破烂啊。快点,麻溜的过来签完字就得了。”
何慕这才从凳子上挪过来。老六情不自禁的观察了一下他的步伐。嗯走得挺稳,看上去昨日夏小哥还算克制。
夏天枢哪里知道他脑子里这么污,见何慕翻开厚厚的账本一页页往下签,看来要花些时间,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熬药。”
何慕脸色立即垮了。等夏天枢出门,他就立即晃悠老六的袖子。
“快点快点,赶紧带我先出去躲一阵子。”
老六看他签字都不带看账本的,免不得又从头翻给他,大的数字就解释一下,一边奇道,“奇哉怪也。他的药你也吃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现在突然不肯吃了。”
何慕有苦难言的看了他一眼。
夏小哥自从被他拐带得开了荤,第一晚便来了个一夜七次。
这个何慕表示欢迎。说明夏小哥对他性趣昂扬么。一举打破了小哥是个侍人、是个生化人、是个机器人等等的传说传说,充分证明了夏天枢也是血rou之躯。
第二天晚上,夏小哥继续一夜七次。何慕表示,不过也还是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刚开了荤,还不许人家多摸索摸索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何慕表示,哎,老腰实在受不了。
夏小哥一搭他的脉,淡定表示,你肾虚。
何慕于是又回到了一天三晚苦药汤的生活。
其实他这些年心力损耗,过往有些探险中还受过伤,气管还差点被人割断,留下了些老病根是有的。
一到Yin雨天或换季就浑身难受,有时话都懒得说。若非还有一个执念支撑着,也许早就交代在了那里。
夏天枢回来后,各种珍贵药材给他补着,甚至从遗迹中找出来药虫,想找侍人给他养起来。幸亏何慕的身体对药效还算反应敏感,总算制止了他奇葩的找药之旅。
但之前的药苦归苦,还不至于让人恶心。等到夏小哥觉得他肾亏,每次用的药就让他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抖了。
只是不吃吧,一来辜负了夏小哥的苦心,二来伙计们也觉得奇怪。
老板这身体还行不行啊。本来不是已经治好了么,怎么如今又三不五时的起不来床,要休病假了。
日子久了,何慕扪心自问,有一日便郑重其事的坐下,让夏天枢在自己对面也坐好。扯了一些Jing神和rou体二元论的鬼话,最后归结为一句,找几个侍人吧,我不会介意的。
夏小哥一直安静听着,眼睛中有两个小小的他,何慕几乎迟疑起来,心中默默问自己,他真的能不介意么?如果小哥当着他的面找了别人,或者更糟,他出去在看不见的地方——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性,何慕就忍不住默默发抖。夏天枢握住他的手,安静说,“我知道了。你身体受不了,我以后忍忍就好。”
“我,我不是让你忍”
何慕说了一半,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