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Yin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门外站着一个Yin柔的男子,冷笑着看着屋里的几人,不无得意地道:“你们果然在这里,这下被我抓个正着,谋害家主,你们真是坐实了死罪。”
“二哥,好久不见了。”程英笑着和他打招呼,回头看了眼床上还能喘气的老家主,说道:“二哥,你爷爷他还活着呢。”
卓司沛紧盯着连云镜,他是诧异和探究的,当日给卓云锦设的一个局就是杀局,将他送到酒店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连云镜的怒意和怨恨在他出现的一刻达到颠峰值,骤然冲了上去,飞起一脚将卓司沛踢飞,撞开了对面医药室的门,撞倒了架子,瓶瓶罐罐倒下来,砸了他满头。
“二哥,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啊。”连云镜解开西装的扣子,将外套脱下来丢到一旁的架子上,边挽着衣袖边朝他走了过去,“难得今天咱们见面,你也不用东躲西藏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帐好好算清楚吧。”
“就凭你?你也……”
也字后面的话没有吐出来,被连云镜一脚踩碎,卓司沛的脸在他的脚下变形,连云镜冷笑道;“就凭我,卓司沛,我答应过卓云锦,会帮他报仇。”
人不能太得意,不然是要招报应的。
挨了第二拳后,卓司沛就不敢小瞧连云镜了,记忆除了家世一无是处的少年宛若薄暴怒的狮子,力道虽不至于能锤碎骨头,可每次攻击的角度都是极为的刁钻,毒辣,拳拳到rou,生生的打断了他两根肋骨,一张脸更是没眼看。
Yin柔的五官差点移行错位,整张脸上开起了五色坊,红的,紫的,青的,青紫和黑的叠在一起,看不出原貌的狼狈。
“这一拳,是给我母亲。”一拳打在了卓司沛的左眼上。
“这一拳,是给我的。”下一拳打在了卓司沛的右眼上。
“这一拳……这一拳不为什么,就是要打你。”
惨叫声连连不断的传出去,卓司沛从一开始大叫着要他的手下进来保护他,将景珏大卸八块,再到后来的求饶,哀嚎……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敢走进这间敞开着门的医药室,因为门口站着一尊神,让其余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连云镜终于停了手,他的右拳沾满了血,都是卓司沛的,他的手也是细皮嫩rou的,这么死力的打下去,骨头突出的地方有的破了皮,有的也是乌青一片。
发泄出来后,身体里属于卓云锦的怨恨才消散了不少,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手上的血在卓司沛的衣衫上擦干净,转身的便看到了逆光的卓四爷,楼道里的灯光被他挡去了一半。
连云镜没有动,他此刻的感觉可真有些奇妙,当着卓四爷的面打人,还差点没把人活活打死,亲自动手,这可是以前的卓云锦绝对做不出来的吧。
他没有动,卓四爷却动了,顺手拿起他放在门口架子上的西装走过来。
卓四爷快要走到身前的时候,连云镜下意识一退,胳膊被拉起的一瞬间,条件发射的抬拳挥了下去,而一只大手将他的拳头牢牢的裹住,拉到眼前,眉间折起一道痕。
“这种事情交给手下就好了,轮得到你自己动手?”
卓四爷将连云镜拉到桌子边,熟练的取出酒Jing棉,仔细的给连云镜清理手上的血污,这只手沾了血,他是有些不舒服的,看到不仅沾了血,还破了皮,乌了青紫之后,这种不悦就升级了。
连云镜一声不吭,任由他处理的自己的右手,宣泄完情绪之后,Jing神还处在一个较为亢奋的状态,他急于想和谁打一架,强行按压住情绪只会更加躁动。
卓四爷发现握在掌心里的手微微颤抖,一抬眼看到了一双犹是兴奋的眼睛,心下顿时了然了,眉间折痕更深,这孩子居然会因为暴力和鲜血而兴奋。
连云镜不是天生的嗜杀,他只是因为见多了尸体,如山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还有裹着血腥气的大地。
见惯了死亡的人,要么漠然,要么兴奋,而连云镜处在二者之间,他对战争不狂热,却会因为一些热血的燃烧而激动。
二人走出去之后,很快就有人进来处理卓司沛,当然不会是卓司沛的人,他的人在卓四爷的人马到齐之后就被缴了武器。医药室里传出虚弱的辱骂声,还有碰撞声,不多时这些声音都消失了,诚如一条生命的消失一样容易。
双生子没有离开,他们突然不急着离开了,坐在了椅子上,自然他们也不否认自己不离开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大少爷身侧,指着他们的十几把手枪。
要解决这些人很容易,但是卓家的大少爷和卓家的真正的掌权人可不容易,而且他们的大哥不会顾念手足之情,他们的父亲也不会顾忌父子之情。
程英视线移向了被卓四爷牵着走进来的连云镜身上,轻声哼笑,果然他的好父亲眼里只有一个儿子啊,可这独一份的父爱也有点不lun不类,明明是真父子,还非要弄出一幕闹剧,将亲生儿子变成了收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