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镜余下的热情全部奉献给他大哥,两人打了一场,酣畅淋漓,只是打得有点难看,一开始以决斗的名义,到后就是不择手段的攻击,围观的人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完全像是两个愣头青互殴,没有任何技巧。
“你算计我就算了,你还敢算计秋心语,老子不打死你我就不叫连云镜!”
连云镜一拳揍在卓司霖的肚子上,后者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下勾拳将他掀翻,不认输的连云镜拉扯住卓司霖的衣领将他也拉下来,然后一口咬在了卓司霖的脖子上,咬得极深,嘴里很快就尝到了血味道。
最后卓四爷都看不下去了,亲自上前将两人分开,卓家大少爷的脖子上多了一个深入血rou的齿痕,流着血,而他本人红了眼,觉不出疼,和连云镜死死的互瞪着。
卓四爷给了卓司霖一脚,面不改色篡改事实,“卓司霖妄图刺杀家主,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将他逐出家族,好生待在美国,不得回来。”
刺杀谈不上,这两人不过是发泄的打了一架,打完了就清醒了。连云镜清楚秋心语的死不是卓司霖一手造成,怨主也死了,总不能真的杀了他。而卓司霖则冷哼了一声,抹了把脖子上流到了衣襟里的血,黑了一张脸,再听到卓四爷颠倒是非,他吐血的心都有了。
卓司霖扭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他倒真是不稀罕卓家的家业,乌烟瘴气的鬼地方,谁愿意待?继承一个古老又规则巨多的家业,还不如去好好经营自己打下来的江山。
双生子看完了戏,也是时候离开了,程英施施然站起来,走到卓四爷面前,双眼弯弯,笑容却是极冷,“父亲,我们送给你的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
卓四爷没有理会他们,程英也不在意,对连云镜明媚一笑,说道:“小少爷,你帮我们完成了目标,我还得谢谢你呢,后会有期。”
他们的任务不过就是过河拆桥的卓家主和卓司沛,能不自己动手就解决了省时省力,还白看了一场好戏,程英觉得这一趟值回了飞机票。
老家主的葬礼办的隆重,淮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当他们看到那枚本该戴在卓四爷手上的墨玉扳指却戴在了新收养的养子手上,表情比打翻了的颜料盘还要Jing彩,再偷眼打量着卓四爷的态度,没有任何态度表示。
连云镜只在葬礼上露了个面就消失了,有个不长眼的跑到卓四爷面前告发连云镜,在他之后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卓四爷的态度现在很微妙,淮城对卓家的猜测也是多种多样,编出各种各样的故事版本,最有意思的是,居然有人说卓家的小少爷才是暗处内定的继承人,而大张旗鼓的卓家大少爷就是放在明面上的靶子,给小少爷做挡箭牌的。
连云镜看到这则报告笑出声,他可真是佩服这些人的编排能力,知道的未免太多了,连他这个正主都不知道的事情,居然被他们都知道了。
不管外界如何揣测,卓四爷确实在一点点放权给连云镜,他是真心的把连云镜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而不是要一个只受自己Cao控的傀儡。
连云镜很不解,将每天都出现在自己桌子上的厚厚一摞文件,丢回卓四爷的书房,他本就是武夫,最不耐烦这些文职工作,手下汇报的消息唯一的要求就是用最短的话语说明最核心的要事,要他去看这些枯燥的文件,实在是为难他。
卓四爷解释道:“卓家虽然是从黑道出生,但没有百年的黑道世族,漂白是最后的出路,也是长久的可能,打打杀杀只能开始,而不能永远都是这样。也就是说你这个家主,还要学会管理公司,下批文件……”
连云镜听完眉头直皱,“听上去比皇帝老儿还要忙。”
“你慢慢学,我会教你。”卓四爷安慰他。
连云镜不耐,“我为什么要学这些,我又不是你们卓家的人,况且你才是卓家的当家人,你自己来处理不就好了?”
卓四爷无奈:“可是我走了之后呢,谁来保护你?”两人的年龄摆在哪里,相差了二十几年,注定是需要早走的,若是这孩子什么都不会,他一撒手,底下的人一定会将他连皮带骨,吞吃干净,卓家养得可都是恶狼。
“我需要别人保护吗?”连云镜纳闷,他可是战功封王的大将军,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何须要别人保护?
卓四爷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对连云镜说道:“我已经将自己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只要你签个字,即便是在我死之后,我给你留下的东西有也足以保证你一世衣食无忧。”
连云镜接过文件,心里有些闷,卓四爷是真心真意的对他好,连身后事都是在为他考虑,只是这种安排……着实叫人觉得沉甸甸的。
“你要死了?你看上去,好像离死还远得很啊。”
卓四爷保养得当,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要说他要死了,谁也不信吧。
“我早晚要走在你前面的。”卓四爷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将文件重新收起来,看着连云镜不愉快的表情,从办公椅后走过来,安慰他道:“你放心,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