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清楚楚,若是太子忍不住动起手来,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想到此,他忙上前一步,“敢问阁下可曾在这附近见过一个姑娘?鹅蛋脸,大眼睛,很白,大约有这么高。”他拿手往上比了比新棠的个头。
陈阿后懒懒的把布巾搭在肩膀上,又起了一个哈欠,困道,“没见过,阁下别处找找吧。”说完,自顾自的进门去了,身后的门也忘了关。
应缓有些缓滞的对着那乌黑的门口看了半晌,张张嘴,“殿下,这......许是王府的消息有误,新棠姑娘根本不住这里,要不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太子看着那依旧还开着,仿佛如果他们不信的话,可以随意进去搜人的门,眼底的情续晦暗不明,“走吧。”
马车在巷子口停着,玄色高篷、边口漆金,很是高贵,驾车的人是承安宫的老人阿贵。
待太子上了马车,阿贵才问着坐在身边的应缓,“缓公公,新棠姑娘找着了吗?”
应缓“嘘”了一声,警告的示意他少说话。他估摸着殿下心里正不痛快呢,惦记了那么久的人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搁谁谁心里也皱着。
阿贵懂事的没多问,扯了一下缰绳,道,“那现在咱们去哪儿?”
应缓叹了口气,去哪儿他也不知道,临安王唯一说的地方就是那个胡同巷子,现在想着来了还不如没来。
正在此时,太子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改道去临安大街“冰肌阁””。
这里离临南大街很近,小巷子拐两个弯就到了,但马车却不得不走官道。城里人多,阿贵驾着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就算如此,在拐角的时候,也还是被百姓堵了个严实。
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应缓扭脸冲着厢内道,“殿下,现在正是早市,人多,咱们马车走不动了,为了不伤着百姓只能先停一停。”
这个位置是几条正街的交汇口,每日一到这个点儿,包子店、面摊、烧饼摊,还有卖菜的大爷都聚在这里,香味与吆喝声齐飞,是城里顶热闹的地方,与福临天下那个位置不相上下。
太子“嗯”了一声,拿起手边翻了一半的卷宗,凝神看了起来。耳边的叫卖声声声入耳,听着倒是一番国泰民安和吉祥安生模样,太子走了神,百姓所求不过一餐温饱、四季衣穿,这种和乐景象若是每天都和枕边的心上人一起,夜同寐、晨同醒,想必是人间极乐吧。
卷宗一页还没翻过,又被放了回去。
马车复又启动,太子撩起了边上的帘子,嘈杂的街市声响便在耳边,目之所及和听到的大同小异,太子目光从近前一帧帧的往远处看,不期然对上了张笑靥如花的脸。
远处“冰肌阁”档口里,新棠正和陈阿生看着账本,一个拨着算盘,一个拿笔勾算着到年底还能赚多少银子。新棠看着只有自己能认出来的字,感叹道,“看来做生意是真的赚钱啊,早知如此,为何一开始没有让我投胎成一个平常人,赚钱也得趁早。”
陈阿生噼里啪啦拨算盘的间隙抬起瞄她一眼,“你还想怎么平凡,平头老百姓在你眼中难道和王候贵族等同视之?”
新棠很满意这个赚钱的进度,当初和陈阿生定下的五万两银子不出意外的话是妥妥的了,遂也不和他计较,抱着账本笑得明媚,“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阿贵拽着缰绳目不斜视的驾着车,应缓坐在外同到有闲思四处看看。这一看便看到了早日胡同里那个甩给自家殿下一个背影的年轻人,再定睛一看,身旁那个作男子打扮的人也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新棠嘛!和她一起在殿下身边当差那么久,笑起来的样子再熟悉不过了。
“停车!停!”他忙吩咐阿贵停下,从车前蹦了下来,赶忙绕到另一头去和太子禀报,“殿下,人找到了,找到了......”
及至跟前,生生的消了音儿。
太子不知道已在车内看了多久,脸上的神色,用“漠然”形容也不为过。应缓刚刚太过激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早上那男子分明说不认识新棠的,这才一转身,两人便热聊上了,且看那架势,认识的绝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下,两正相视一笑,外者看来,尽是默契。
他看看远处的新棠,又小心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子,暗道事情已经脱出了掌控,默默的又坐了回去,中眼睛还时不时的望那边看。
阿贵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被应缓强行拽了过来,“好好看路,别没事东张西望,硌着殿下了我看你有几条命。”
阿贵有些委屈,“总管,这不是正停着呢。”
应缓瞪了他一眼,索性自己端端正正的看起了前面,只是脑子还乱着,全身的毛孔都舒张起来等着太子一声令下就去抢人。阿贵见状也不再咕哝,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等了一会儿,太阳都升起来了,才听到太子没什么情绪的一声“回宫”。
应缓正想说什么,阿贵手中的缰绳猛的一挥,马便撒开了劲儿跑了起来,应缓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