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上)
紫荆庭总是安静的要命。
许卿刚住进来时就很不懂彦堂之怎么会喜欢住这种毫无生气的地方,后来相处的久了,许卿渐渐的有了理解。
他以rou体的实践得出彦堂之真正的变态程度,以至于能在死过人的房子里住的踏实自得,好像都算不上是一件值得说的大事了。
许卿回到紫荆庭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院子里开着灯,年轻一点的保姆等在大门里,许卿驾驶黑色的越野车停进车位,保姆走上去替他拉车门。
许卿下车,把车钥匙递给保姆,“人呢?”
保姆说:“先生没睡,在楼上等你。”
.
林雪的死对彦家来说大概真是一件大事,彦堂之留宿老宅,期间只去过一次公司,公务堆积成了山,彦氏的人不得不顶着风险,把文件一摞一摞地送进紫荆庭。
许卿推开主卧门,看见彦堂之系着一件深灰的睡袍坐在沙发上,左手拈一份文件。
他放缓脚步走过去,把穿了一晚的风衣脱下来,扔到一边的椅子上。
走到彦堂之的身后,许卿探出手,轻轻地按住彦堂之肩膀。
才按了一下,他便听到彦堂之说,好重的血气。
许卿没做回应,手掌稍稍用劲,在按完第二下后,舌尖顶着牙齿,很轻地‘嘶’了一声。
彦堂之回头,许卿收手,几乎发生在同一瞬间。
一道颜色发暗的伤口挂在许卿右腕内侧,不长的一条割伤,血迹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划破的地方有些深,不注意碰到的话,想必刺痛感还是会有点。
彦堂之擒住许卿的手,把那只挂了彩的腕子拉近眼前,他端详片刻,抬眼问许卿:“做什么去了。”
许卿疼得撇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打球啊,杆子太烂了。”
松开许卿手腕,彦堂之将文件搁回桌上,他冷冷地对许卿说了三个字,“拿药箱。”
许卿要不是伤了,他都不知道彦堂之这样的人,原来也会给别人处理伤口。
他以为这个人只热衷于给别人制造伤口。
彦堂之的动作不算轻,可还算专业,清创做的很利索,涂药时伤口没再流血,贴完敷料整条手腕都很干净,一点看不出伤了的痕迹。
他把沾了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那上面沾着的血迹颜色不深,是淡淡的红色,比之前许卿伤口上的血痕浅了些。
“你是什么血型,”彦堂之不意间问他,“愈合能力不错。”
“O型,我爸妈我表哥都是O型。”
彦堂之很少从许卿的嘴里听到有关许逸城的事。
他略皱了下眉,合上药箱盖,递给许卿。
许卿接过来,手指穿过药箱上面的塑料把手,拉住了彦堂之。
彦堂之微微侧过肩,蓦然看向他。
许卿回视给彦堂之一个再纯良不过的笑容,掺了一点点的疲惫感,带着鼻音对他说,“叔叔帮我洗澡好不好……我全身快累散架了。”
第三十一章 (下)
夜深的正好。
浴缸里水温正好。
许卿被彦堂之抵在墙面,双脚站在水里,彦堂之按着他受伤的手,举高在头顶,十指交缠着贴在壁砖上。
许卿鼻尖蹭到了墙,点点微凉的水珠顺着肌理慢慢淌下来,与他下颏边缘处的汗珠混在一起。
彦堂之从背后进入,力道并不强烈,撑开许卿身体的一瞬间,许卿闭上眼,鼻腔深处发出一声甜腻的低yin。
彦堂之缓缓地动,把性器平缓地穿入许卿体内,感受到肠壁紧致的挤压后,他用另一只手去抚摸许卿的前端,腰际再下沉,更进一步把整根送了进去。
许卿短促地一声轻喊,额头抵住了墙壁,嘴唇微微张开。
彦堂之顶到了底,指尖摩挲着许卿Yinjing顶端的小孔,他低下头,声音略带了些沙哑,贴在许卿耳边问:“舒服么?”
“快点……”许卿喘息着回答。
.
整整一天一夜后,昏迷超过二十小时,林霆在次日的深夜苏醒过来。
他以为他死定了,可事实却没有。
绑架他的人不见了,对他施暴的人也不见了,周遭静的让人生惧,只剩他一身重伤躺在荒废的房子里。
他试图解开捆在双手上的绳子,可受伤的地方太痛了,稍微动一动胸口都像要裂开。
幸好捆住他的绳结并没有系得太牢,他用指头在身后胡乱抠了数下,结就散了。
林霆磨牙咬着几乎被血迹沾黏盖住的下唇,忍着剧痛把手从绳结里抽了出来。
站起来是绝不可能的了,他现在每动一下,眼前就是一阵发黑。拖着一身的严重断裂伤,林霆用十根手指奋力抓着地面,艰难地爬向屋子里一处堆满垃圾的墙角。
昨日被人抓进来的时候,他的钱包和手机就是给那二人丢在那里。
林霆像个半身不遂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