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上)
凌晨六点四十五分,手术结束。
彦堂之恢复生命体征,仍昏迷。
彦家的几个心腹赶到医院,将收尾情况报告给袁祁,一院与军区总医院的领导班子也赶在开诊前与袁祁碰了面,一院的院长很仔细地翻看了手术记录和病例,同总医院派下来的专家确认过情况后,在转院证明上签了字。
一院已是京内医疗行业的翘楚,但对于彦堂之这样的身份而言,它不够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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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的人尽数被袁祁的警卫‘请’下楼,医院方面为他们腾出一间高干病房,就挨着彦堂之所在的无菌观察室,许卿走进去后,警卫从外面关上了门。
袁祁先说话了。
“我已经安排了转院,你是跟着我的人一块儿走,还是我开通行证给你。”
“他什么时候会醒?”许卿的声音有气无力。
“这几天,过几天,说不准。”
“没有危险了。”
“对。”
许卿略显疲惫地看了他一眼,问:“秦楚在哪里。”
袁祁很坦然地答复他:“我不知道。”
许卿的脸色基本上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整副面孔上除了惨白再找不出其他。
他的心脏很痛,临近他忍耐力极限的那种痛。
左手不露声色地扶住墙,很慢地对袁祁说:“……我要走。”
袁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少顷后,点了点头。
许卿慢慢转身,手触上病房冰凉的门把。
袁祁站在他背后有一段距离,他观望向许卿的眼色很是肃静,当中却又不乏一股隐蔽的凌厉。
他在许卿走出去前告诉他,有一份东西,彦堂之给的,他已经让人放到许卿的车上了。
好好看吧,许总。
这是那天在医院,袁祁最后对许卿说的话。
——那是一份彦氏集团内部股权赠与书,彦堂之把他在彦氏所持有的全部股份,无条件赠与给了许卿。
他把一个如日中天的彦氏,还给了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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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祁天不亮出门,天黑才回到宅子里。
长眼的都能看出他面色深沉。
脱了大衣,转手往玄关上一扔,通讯员连忙追过去捡。
袁祁径直上楼,冷着脸甩下一句,“天亮之前,所有线路都给我闭了,不准任何人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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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还从没体会过如此彻底的失败。
只因他太低估袁祁了。
他低估了他的抗药性,低估了他的体力,更加不会预判到‘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结果,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袁祁擒着他的腰把他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秦楚通身都附满了一层薄汗。
袁祁一碰他,一记溃不成声的哀yin就从秦楚的嘴里,不可控地漏了出来。
秦楚是醒着被灌下那杯掺了催.情药物的半透明ye体。
药效太过强烈,他几次因脱力而逐渐失去意识,却又几次在药力的刺激下,错乱而亢奋的惊醒在床上。
大脑在药物持久的折磨中,已经空白的像被清空过一般。
当袁祁抓着秦楚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强行与之对视时,秦楚已然连一个反抗的表情都做不到了……
他微张着嘴,眼含朦胧,迷离地望着袁祁的脸,眼中已毫无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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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下)
可怜秦秘书蛇蝎手腕,此刻却落到袁祁的手里。
一根细链穿过床头的镂空雕花,衔住一对手铐,将秦楚双手困在头顶上。
他早被扒得一丝不挂,全身上下莹白一片,赤裸裸的被放倒在袁祁的床上。
想来他是真的把袁祁给惹火了,若不然也不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看着我。”袁祁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视线。
秦楚眼下所做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困难极了,袁祁下手够狠,药量用的十足,某些交战区不入流的情报分子在逼供敌方时都未必会拿来用的药剂,他添足一倍,用在秦楚身上。
更不提袁祁此人手段狠绝,对待敌手一向不留情面。
秦楚究竟算不算敌人,可姑且不论,但仅凭他在天子脚下,袁家的地盘上,敢把袁祁骗出来直接一罐子迷药绑走这件事,就足以劳动袁少将手把手地来教秦楚如何做人了。
药效已然发挥到极致,秦楚周身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袁祁坐在床边,抓着他脖颈将他拉近了些。
铁链穿过床头的响动声没能盖住秦楚崩溃般的呻yin。
右手先握住了秦楚的腿根,接着一寸一寸地向内抚弄。
袁祁经验丰富,绝对是个中高手,指腹并不刻意的用劲,只轻缓地撩擦过去,可经他手游走过的每一个点都是男性躯体上敏感度最高的地方,他每动一下,秦楚的身体都像在触电似的,忍不住地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