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刚亮,桃蹊廊又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香气旖旎的房内,红木澡桶中,温水荡漾,点点花瓣遮住再欲向水里探入的目光,美人正懒懒坐在水里,慢慢擦去昨夜留下的痕迹。
不禁想起昨夜的那个少年,专注的双眼,懵懂的抚摸,还有青涩的舌头,想得入了神,美人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为大清早就动了情感到些许不自在。
桶里的水随着美人的动作悠悠荡起,突然散乱的花瓣中溢出些来不及遮住的春色来。
呀的一声,房门猛的被推开,吓得美人一惊,惊觉自己竟在事后还在想那个毛头小子,被扰乱了yIn绪的美人有些恼羞成怒,转身正要斥责,却见钟离沐笑yinyin地自门边走来。
“柒哥哥,才起呐?”
“进门怎么也不敲门。”这钟离沐跟他是随性惯了的,钟离柒瞧见是他气便消了些。
“嘿嘿,哥哥今天起得这么晚,怕是昨夜,运动得狠了?”钟离沐撸了袖子就坐在桶边,拿起桶沿上的帕子为钟离柒轻轻擦起背来。
“你一大早就这么Jing神,难不成是昨夜钱公子不够卖力?”知道他是最爱八卦的,钟离柒也不应他。
“哎哟,哪能啊,”钟离沐扬起被桶里的水汽熏得红通通的小脸,“这廊里,谁不晓得这个姓钱的,就那么些本事,不过…我瞧这个陆少爷可是天赋异禀,你昨儿可试了。”
钟离沐也是个天性yIn的,昨夜就瞧上了陆易铭,可惜人家没瞧上眼,今早赶紧就来找钟离柒问问,这块rou,是不是跟自己想象一样好吃。
钟离柒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你把人家赶出去了?”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规矩。”
“我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没有插入,那你总该知晓这陆公子是快是慢?”
“不知。”
钟离沐瞪大了双眼:“不知?那你可看见了他的那活儿?”
钟离柒回忆了一会:“嗯……不曾。”
钟离沐这下可真是哑口无言了:“那,那你们昨儿就把酒言欢了?”
“也不是……”钟离柒这下也才发觉作夜的事儿多少有些怪怪的,嫖客竟然连那活儿都没掏出来过,自己倒是爽过了。
心下被自己所剩无几的职业道德弄得有些羞愧,还有些挫败。
那人对着自己竟完全没有欲望吗,好像也不是,他的眼神明明就写满了赤裸裸的想要,难道……
双手在身上逡巡着。难道最近身材有些走形了?好像也不是,最后也只得晃晃脑袋,不得其解。
钟离沐也费解得很,哪个男人当着柒公子不是恨不得在他身上蹭个遍,居然真有这种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钟离沐是不信的,最后还是得出陆易铭铁定那活儿不大行的结论。
“算了,不说男人了,我房里又找人寻来好些新鲜玩意儿,柒哥哥什么时候得了空,来找我玩啊。”
等钟离沐走了多时,桶里的水都有些冷了,钟离柒才走出来,披了件外衣走到外室右侧高大的一面铜镜前。
凑近瞧了瞧,这脸蛋儿还行啊,双手托起nairou,这saonai子也还没下垂啊,又捏了捏腰间,这小腰多匀称啊,对着镜中纤长的身影打量了个来回,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下半身,撩开一层薄薄的下袍,伸出一只手来比划了一下还软趴趴的阳根,不会是自卑了吧?这个念头一出来便被他摇头甩开,阿沐那个小子都说他天赋异禀了,大抵不是这个原因,当然他不知道钟离沐也不过随口说说。
最后弯腰撇开阳根,看向还带着些水气的Yin阜……
呀一声,大门忽地又被推开,钟离柒赶忙松开手,拢好散开的外袍,怒气冲冲道:“有完没……”
转头却见是钟离钰愣在门口。
钟离钰就是桃蹊廊的主人,也就是俗称的老鸨,廊里的小馆们都尊称她一声钰妈妈,唯独钟离柒不同。
“呃,娘,我不知道是你。”
“我说呢,老娘许久没来瞧瞧你,还以为你翅膀硬了。”钟离钰自来就最心疼他这个养子,也不往心里去。
“哪敢呀,”钟离柒将她迎进门给她倒了杯茶:“不是出城玩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刚进门嘛,听着阿沐那小子编排你,说你昨夜把还没脱裤子的男人给踢出去了。”
没提防钟离沐这家伙这么快就把这事传了出去,钟离柒面上有点尴尬:“没什么事儿。”
钟离钰一瞧他表情就知道确有其事了:“人真没脱裤子?”
“嗯。”
“你真给人踢出去了?”
“没,他自己走的。”
“那你,”钟离钰踌躇了一会儿才措出一个不是那么矫情的辞“那他可没有难为你吧?”
“哪能呢。”
钟离柒也知道他这个义母是真心疼他,大抵也是怕他受了委屈。
“那就好,回来路上带了些小玩意儿,刚给廊里的小子们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