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间旧的总裁办真的只有眼看的十二平方而已,都没有可以睡觉休息还有洗漱的地方,对于他这种身份来说,算得上很朴素。
难为他经常熬夜做项目,也不知道要在哪里睡觉。
不过细致想想,上辈子靳氏中环总裁办的休息间里,经常休息的也是她辛宝珠罢了。
靳政总是那么Jing力充沛,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他们锁上门在办公室内隐秘宣yIn时,他大多是在做重要工作,等到被她打断,按着她在办公桌前做够了,再抱去沙发温存换几个姿势。
辛宝珠哪一次最后不是被迷迷糊糊抱进休息间,开了空调顺便拉上百叶,再睁眼时几个小时过去,窗外的夕阳都像软烂的番茄。
从休息间里打着哈欠走出来喊饿,对方竟然还在开会。
办公室,办公桌,闭合的鸦色百叶和外面隐约能看到走动的人影,再加上刚刚一旁被落锁的玻璃门,都让辛宝珠有些不自然的耳根发热。
做总裁夫人做到她那个狐狸Jing一般的份儿上,也是没谁了,还说他食髓知味,她又怎么不是贪恋那种情欲澎湃的鲜活。
指尖搓了搓耳廓掩饰,辛宝珠垂眸嘀咕着:“我去卫生间先换掉衣服。”
步子还没抬起来,靳政已经稳稳地坐回了自己的电脑前。
鼠标几下点开她上午做了一半的数据,单手托着腮,只从屏幕后方露出一半肩膀和手臂道:“麻烦什么,就在这里脱啊。也不是没见过。”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被人这样明明白白地讲出来,辛宝珠就很不爽了。
昨晚的事情难道就不能留给过去,蓟城人不是都号称很爷们儿的吗?
非要揪着这点儿失误时不时拿出来刺她一下才开心?
她“啧”一声,单手已经插上腰,准备大声且严肃地叫他:“斯文一点。”
可这败类的话还没说完,并且很戏谑地歪了一下头,从巨大的显示屏旁露出狭长的眉眼问她:“还是说这样对待实习生也算是严重违反劳工法例?”
“哈?不然呢?”辛宝珠另一只手也插在腰上,正要发挥自己卓越的河东狮吼。
“性sao扰”三个字都在嘴边了。
靳政再次坐正了身体,不耐烦地扯下了领带扔到手边,解开了左手的袖口挽上去,右边也如法炮制,声音也挺生气的,但语速不快,一点点挤牙膏似的说:“我数数啊。”
“一个G的数据,明天就deadline的excel,没有日薪就算了,连假期也无,午休一刻钟。条件可真是苛刻,是不是得叫法院判我个终身监禁才解气?”
舌头被猫叼走吃掉,辛宝珠嘴还张着,可却像小哑巴似的寂静无声。
靳政没听到她讲话,又指了指她的“作业”,点评一句“好赖不分。”,可真的让人搞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表格听的,还是表格的主人听的。
辛宝珠真的犯下大错,为自己刚才的失言万分懊恼,原来在人背后说坏话确实有报应。
老东西耳朵这样灵敏,记忆还十分超群,背下她的对话,看来是从电话最不开始的地方,就已经听到她的吐槽。
咽了咽口水的功夫,靳政已经开始曲起手指用力敲两下桌面,看不到脸色,但一定不会好看。
声音就透漏着一种要发怒的Yin霾,比窗外的雷声还骇人,“还有,辛宝珠,你是觉得我很穷,买不起几个烂金店是吧?”
“脱!”伴随窗外闪电,辛宝珠脑子终于灵光起来,立刻将双手举起来,冲他摇晃自己手里那件衬衫当做白旗。
“别说了,我脱,脱总行了吧?换完衣服您快帮我辅导作业。我好爱做作业的。为您打下手,是我的荣幸,别说两个月,全年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我!愿!意!”
你信我,至今为止,一分都没有。
虽然料到靳政并没有要偷看的意思,但辛宝珠在人家的办公室宽衣解带还是有些害羞的。
背过身体,她走到距离靳政最远的角落,大约像是小学生被罚面壁思过一样,对着墙角那颗一人多高的天堂鸟默默脱掉外套。
尴尬从不单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靳老师也蛮不自在。
都怪这个耳朵它的听力太好,衣料簌簌的声音他都能清晰捕捉到,现在距离他几米之外的辛宝珠应该已经开始一颗颗解开纽扣。
从来没觉得哪一份数据像今天这么难处理过,清冷的眸光不停地走错行,想要顺着屏幕游弋出去。
右侧书架上摆着几尊鎏金的厚实书立,靳政刚抬眉,就看到那上头正反射着一点粉白带晕的光影。
白的自然是肤,可粉的是什么,他不想也不能去深究。
骨节匀称的手指蜷缩,好在自制力在线,靳政扭回头,键盘轻敲几下,已经将面前几处错误用加粗的红色标注出来。
辛宝珠脱了上衣规规矩矩的搁在沙发上,之后捏着几张shi纸巾,擦拭干净了胸口的黏腻感,才重新套上了靳政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