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虽神色有些别扭,一双桃花眼里带着不同以往的认真,唐晚意不自觉陷入,攥紧了他的衣衫,几不可见地点头,“我..我记下了。”
&& 许玉弦拿出一个瓷瓶,“你必须要上药,你既然不想让湘儿帮忙,那就我来。”大不了闭眼帮她抹。
&& 唐晚意伸出手把瓷瓶收下,呐呐道:“你让湘儿进来。”
&& 许玉弦很听话地下了床,回首看到她呆愣的小脸,又走回床前,抬起她的小下巴,在她的唇前印下一吻,“擦完药,睡一会儿,睡醒就把这事忘了,以后全心全意看着我。”
&& 水眸蒙了层淡淡的雾,她乖顺应道:“好。”
&& 许玉弦眯了眯眼,想问清她应下的是哪个,但不想在她这种状态下逼问,拇指揉了揉指腹细腻的肌肤,最后拍了拍她的头,“一直这么乖多好。”
&& 莫府。
&& 唐晚意离开不久,莫沈若唤醒小厮。
&& 小厮惊醒,看了看天,天色还早,一脸倦色,昨夜大公子折腾到那么晚,还以为自己也能多眯一会儿。他一进门看到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一捡起,眼睛好奇地直往床上瞄,看看是哪个婢女能爬上了大公子的床。
&& 结果床上什么人也没有。
&& 伺候穿衣的两名婢女看着莫沈若胸膛留下的指痕,互视一眼,羞涩地垂下了头。也在心里好奇那女子是谁。
&& 莫沈若看着藏蓝的地毯,地毯上除了几处浑白干涸的印记再无其他暗色的痕迹。剑眉拧起,黑眸冷沉沉,莫沈若心绪剧烈翻涌,大掌握拳,青筋毕露,一拳重重拍在桌上,桌面应声凹陷破损。
&& 迫人的压力笼满了屋内,婢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小命会在大公子突然的暴怒下没了。
&& 凤目布满血丝,他寒声道:“双兴,把小武给我找来。”
&& “是是!”
&& 小武昨晚喝了一碗风嬷嬷给的羹汤,一觉沉沉,直到被双兴叫醒。
&& 他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情,小武的胆儿颤了颤,有种要遭殃的预感。
&& 小武忐忑地来到书房,还没说话,触及莫沈若Yin寒的目光,让人不敢对视,直直跪下,抖得魂都快没了。
&& 莫沈若冷冷地开口:“四公子在康县频繁接触过哪个男人?”
&& 小武迅速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回道:“除了我以外,没..没其他人了,大公子。四公子所有的事,我都事无巨细的写进信里了啊。”
&& 莫沈若寒眸眯起,饱含威胁地沉声道:“仔细想。”
&& 小武急得直挠脑袋,双兴在一旁替他干着急,小声提醒,“你会不会有什么事忘了写进去呀!”
&& 小武眼睛一亮,“是是,是有一件事,因为那天四公子平安的回来了,我就随便提了一句,但现在想想挺奇怪的。那天四公子一早说要去找那对城外的游兵谈谈,结果傍晚才回来,说那群游兵没有危险,还不让我告诉别人她去找过他们。可这之后,四公子也没再去找过他们了,游兵没有久就走了。”
&& 游兵?前段时间在康县外游荡的那对人马,带头人正是梁岫。梁岫虽未见过莫亦,但听过他的名字。他离开都城以后,与他时常有书信联系,前几日他刚收到了梁岫的书信,他那日如果见到了莫亦,依他的性子不可能只字不提。但显然,他们那日一定见过面,不然莫亦也不会告知小武。
&& 两人之间怪异的行为,几乎是瞬间,莫沈若猜到那个男人就是梁岫。莫沈若坐回椅子上,双眸沉郁,一个是他至交好友,一个是他钟意的女子,只要想到他们情意相通,而他不但放任自己强占了名义上的‘继弟’,甚至强占了至交的女人,莫沈若双手握拳撑着额头,闭上眼,思绪万千,放任罪恶感淹没自己。但他对她,仍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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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的羔羊
&& 唐晚意昨夜被莫沈若折腾得太累,直到日落西山,方才醒来。
&& 湘儿听到动静,差了下人传膳,去书房禀告许玉弦。
&& 书房外来了个陌生的侍卫,面无表情地抱着剑立于庭院。见有客拜访,湘儿朝若寒福了福身,先回去了。
&& 莫沈若沉声开口,“我来接莫亦。”他不清楚许玉弦何时发现的,但从知道许玉弦夜宿在唐晚意的房中后,他断不会坐视不管。
&& 许玉弦一手执书,站在窗边,闻言紧紧地捏书卷,发出‘咯吱’的声音。他咬牙切齿:“你还有脸找她,她可是你的继弟,即便没有血缘,你也不能忽视这事实!你的礼义廉耻呢?!”
&& 莫沈若面若寒霜,久久无言,未有辩解。许玉弦讥讽地看着莫沈若道:“你以为她现在想见到你吗?如果你还有丝毫良心觉得愧对于她,就不要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