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你应该,我活该。
庄周粱的声音很轻也很淡漠,他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陪薛顷大吵大闹。
“你醉了,早点休息吧。”庄周粱从薛顷手里拿走毛巾,转身用热水冲了冲重新放回原位,他想出浴室,薛顷却挡在门口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你是破罐子破摔多余的一句解释都不想跟我说了吗?”薛顷问。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庄周粱看着一脸醉态的薛顷,“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电话是邱鸣旸打的,他只是出于关心问问我,我们之间哪句话让你不爽了?”
“他出于关心问你,”薛顷冷笑了下,伸手轻佻地摸了下庄周粱的脸,“你呢?你他妈敢说你没问柳源晁?还……还他妈…‘他呢’,他怎么样关你屁事?!你还有脸Cao心他是吗!”
薛顷醉了,他之前清醒的时候克制得有多憋屈,现在借着酒意全散发了出来。
“问你话呢,你敢说你没想着他!没想着他你问他干什么!”
以前,只要他说一句话,庄周粱就会迫不及待投入他怀里,可这次,他低声下气哄了好几天,庄周粱还是一副冷淡样子,这样的落差感令薛顷十分烦躁。
庄周粱漆黑的瞳仁定定地看着薛顷,没有任何回答。
“你喜欢上他了对吗?说话!”
薛顷虽然醉得厉害,但到底上次的Yin影太大,就算撕了庄周粱的衣服,他也没敢再进一步,只是满脸通红质问着庄周粱。
庄周粱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在薛顷面前缓缓跪了下去,纤细的手指不甚灵活地拉开薛顷的裤链,将里面蠢蠢欲动的东西掏了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张嘴含住了。
他很有技巧地疏解薛顷的欲望,也很温柔地抚慰薛顷的怒火。
他很乖,也很容易破碎,他不愿解释,不愿再说出以前常挂嘴边的‘好喜欢你’。
可他更不愿意让薛顷误会,误会他是个将‘喜欢’随便赠与他人的人。
不是只有偶尔一次的告白才算郑重,也不是常挂在嘴边的‘我喜欢你’就很廉价。
薛顷被他舔弄吸吮得很舒服,透明的津ye顺着庄周粱嘴角流下,咕叽咕叽的吞吐声从下腹传来,薛顷低头看他,把性器从他嘴里抽了出来。
薛顷不舍得再让庄周粱做了,他想起了那个晚上,满嘴Jingye的庄周粱奄奄一息躺在沙发上的模样,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薛顷蹲了下来,抬起庄周粱的下巴,用指腹擦掉庄周粱嘴角晶莹的唾ye丝,看着庄周粱问:“你经常给他做这个吗?这么下贱地做?”
庄周粱听完眼眶立马红了,他快速眨了眨眼睛,敛起即将崩落的眼泪,看着薛顷,认真又无力地解释说:“我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
薛顷把庄周粱从地上拉了起来,“转过去。”
庄周粱听话地转过身。
薛顷一手握住他的腰侧往后拉,一手将他的背压下去,白嫩的tun瓣抵到薛顷只拉开拉链的西裤上,tun缝紧挨着竖立的性器。
庄周粱没有任何挣扎,顺从地趴在洗手台上,他抬眼望了望,浴室镜子虽然被拆了,可墙上留下的镜框印子还在,这样的姿势无疑让他想起了那天,身上便不自觉开始发抖。
薛顷的性器挤进tun缝在他后xue处蹭了蹭,浴室里很久没有备润滑剂了,他伸手拿了洗手ye想递给薛顷,却听到薛顷说:“不用。”
庄周粱有点害怕,毕竟那处伤口没有全好,他怕疼,但却没有反驳薛顷,也许是本能的信任,他放下了洗手ye,重新趴好。
薛顷在他xue口周围蹭了许久都没有进去,转而却将性器往下移,插进了他的大腿根中间,道:“夹紧。”
庄周粱迎合着硬热的rou棒将双腿夹紧。
薛顷不是不想插进去,他太渴望庄周粱体内的温度了,柔软shi滑的肠壁对他的诱惑是巨大的,可这些天他一直在照顾庄周粱,他很明白,庄周粱现在的身体情况暂时经不起他此时或许会抑制不住的怒火。他不能为了收拾人,再让庄周粱受伤。
他们之间,这笔账,总得算。
庄周粱背叛他,是他耿耿于怀的不甘。
庄周粱夹着rou棒的双腿越来越颤,薛顷慢慢俯下身,大手顺势而下,扶上庄周粱大腿的两侧,迫使他将大腿夹得更紧,接着凑到他耳边,说下最刺激庄周粱的话——
“把腿夹紧了,别的地儿——我嫌脏。”
酒气伴着冰凉的话语在洗手池内转了个来回。庄周粱扶着洗手台的手移到了水龙头上,打开热水的一瞬间,他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啜泣起来。
——活该薛顷玩死你!
这是柳源晁对他说过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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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2:10)
「儿子,什么时候再带儿媳妇回来啊,我好想我的乖媳妇啊。」
「妈,我和潇潇都很忙」
「好好好,妈不催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