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沫对他的态度能够如此肆意,与其说是因为不通人情世故,倒不如说是在乔狼刻意纵容下的结果,他越是对自己说话口无遮拦,乔狼越是觉得安心,但是触及到底线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脾气,这或许要归根于年少时养成的喜怒形于色的性子,当时他的任性妄为也只有乔振可以压制一二。
那时他喜欢带着董一宁到处惹事生非,每每被乔振抓到就全部推到这个寡言的少年身上,因为他知道乔振不舍得惩罚董一宁,有一段时间,他成了乔狼最好的挡箭牌。
乔振对这个打从娘胎里就不安分的儿子心里打得小九九一清二楚,但看到董一宁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少年人该有的朝气和活力时,他就决定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是乔狼活得最为恣意的一段日子,他长久以后才明白,一个人之所以可以活得肆无忌惮,都是需要资本的。
不可避免的再次回忆起和董一宁的快乐时光,让他心情更加郁猝,就好像到现在为止他还在对那段一去不复返的日子心存眷恋一样。
在会诊室抽的几支烟让乔狼嗓子有些发紧,他烦躁的从前面的置物袋里翻出一盒止咳糖,捏出一颗放进嘴里,瞬间一股薄荷味充斥口腔,清凉的糖块使得喉咙稍微舒服了一些,让他不由得轻轻摩挲起金属铁盒光滑又冰冷的表面,这也是董一宁准备的,从他抽烟以后。
没有人能在另一个人对他好的时候表现得无动于衷,乔狼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是董一宁这般如此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照顾周全,像水和空气一样无孔不入的渗透进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他
不过这又怎么可能?他当然喜欢的是那只狗杂种了。乔狼觉得自己这样自作多情很可笑,使劲攥了下手里的铁盒,把染上余温的东西毫不留恋的丢回原处,不是他的东西让他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今天晚上会下雨。”乔狼看了一眼车窗外缀满繁星的夜空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董一宁却听懂了,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害怕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过大的吞咽声会让乔狼听出他的迫不及待,只得伴随着接下来的回答慢慢咽下了嘴里分泌出的多余唾ye,“我会准备好雨伞。”
这句话是以前乔狼和董一宁的暗号,更直白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来我房间”,源于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共同观摩人类繁衍奥秘的经历就是在一个下雨天里,十几岁正是Jing力最旺盛的时候,各个方面都是,乔狼的那些损友早就开始带着他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片子,欧美岛国的都有,一开始确实很有冲动,但看久了也觉得没甚么滋味。
最初乔狼的目的不过是想捉弄董一宁,所以特意挑了几张劲爆的内容回来,乔家作息一向规律,10点统一回房休息,乔狼他们也不例外,所以他特意过了一个小时,等到大部分人都入睡以后才敲响了董一宁的房门,声称要给对方一个长见识的机会,之后就把睡眼朦胧的少年拽回自己的房间。
乔狼不敢开灯,把声音调到只有几格,虽然墙的隔音效果不错,但他依旧非常心虚,要是被乔振知道他不仅自己不学好,还带坏董一宁,一顿鞭子肯定免不了。
两个人席地而坐,傻不拉几的一块看着屏幕上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这个内容乔狼早就看过了,自然表现得兴致缺缺,他一早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看董一宁的反应,那张总是少有表情的脸上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有趣神情?
乔狼把手肘杵在盘起的大腿上,托着下巴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眉眼Jing致的少年蹙着眉,好像面对的是一个什么难解的习题,而非能让人血脉偾张的情色表演,这和乔狼的预期相去甚远,没有如愿看到对方窘迫的表情让他有些失望,起身打算去关电视的时候,却突然被董一宁扯住衣角。
在少年发出求助的信号后,乔狼又坐回原地,指使董一宁褪下睡裤,稍显保守的纯白色四角底裤下,是一点也不含蓄的鼓胀下体,乔狼曲起食指隔着布料上下刮蹭了两下,董一宁发出隐忍的哼气声,乔狼觉得很有趣,食指并中指,用指腹从根部划到顶部,往复几次,少年被挑逗得支持不住,软软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灼热的气息和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喘息,一遍又一遍撩在他的耳侧。
有点痒。
他忍住想揉耳朵的动作,一点一点剥下董一宁身上最后一块遮挡物,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正常,乔狼和那些朋友从来没有相互自慰过,如果其中谁有反应都会自觉跑到厕所解决,但是他又不是任何人,他是董一宁。
缠绵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萧瑟的秋风夹杂着冷硬的细雨钻到街道上晚归路人的衣领里,屋里却是另一番火热景象,rou体横陈的屏幕上,幽幽的蓝光打在两个少年的脸上,女人放浪的yIn叫声混合着董一宁压抑的低喘,既隐秘又刺激。
之后他们两个经常头抵着头,膝盖挨着膝盖互相自慰,甚至不再需要借助那些yIn靡的影片助兴,他们也可以在乔狼的房间里发泄旺盛的Jing力。
至于现在?必然不会再是能让董一宁舒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