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的傻子。”
从牢门前走过一队白衣弟子,对挑衅听而不闻,点校了囚犯人数后便往外走去,和下一波守卫换班。
“说你呢,领头那个大傻子。”
领队之人转过身来,皮肤黝黑粗糙,面相憨厚老实,比起仙风道骨的修士,更像一个刚从下田归来的庄稼汉:“这位道友,请问有事要报吗?”说话倒是文绉绉的,配上他那张田汉脸,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可有青阳峰的消息?”夏妄不耐烦的敲着笼门。师兄师父怎么还不来救他?都关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消气了。
那黑脸汉子憨憨一笑:“并不曾。”说完抬脚要走。
“诶——傻子站住。帮我带个信儿给凌初寒。”
队伍里一个瘦弱少年忍不住回嘴:“你以为你是谁?犯了事儿沦为阶下囚,还吆三喝四——”
“滚你妈的蛋,规矩没教好就被你爹放出来了?”
“你···”瘦弱少年气急,抽出腰间剑:“你这泼皮·······”
黑脸汉子握住他的手,把剑压了回去,转身对着夏妄,脸上仍是憨直可掬:“这位道友,还请向我师弟道歉。你若道歉,我便帮你去寻凌师兄。”
“哈?”“叶师兄!”
夏妄挖了挖耳朵,一副难以置信的夸张脸:“说你傻,你脑子还真坏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受你爷爷的礼,也不怕折了寿。真是王八打哈欠——口气不小。”
“叶师兄!咱凭什么替他找人?凌师兄那般英雄人物,是他这赖皮说见就见的?”瘦弱少年是凌霜剑的粉丝,气咻咻地跟黑脸汉子理论。
他身后的弟子拉了拉他的袖子,面色难看。小师弟刚进门没多久,不知道这混世魔王的来头。能不招惹夏妄就别招惹,天知道凌师兄怎么会有这么个混不吝的同门师弟。有道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小师弟要是被这魔王惦记上了,今后修行之路不知要多几多波折。
“哟呵,你喜欢姓凌的?他算哪门子的英雄?还不是老子的······”夏妄“sao婊子”三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硬吞了回去。
黑脸汉子恍若未闻:“受不受得起,我师弟说了算。”
夏妄凤眼一眯,抬手召出一道赤红火焰:“三昧真火,见过吗?”
“不可能!”瘦弱少年惊声到。三昧真火是传说中的极品真火,传言只有在金乌栖息的无尽木上才有。这等天材地宝,连诸位峰主都不一定拿得到,这混球是怎么搞到手的?
其余弟子亦满脸震惊羡慕。虽然夏妄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可人家有个天道所钟的师兄。天道亲儿子能是白叫的吗?天底下的气运若有十分,凌初寒自个儿能占走三分。听说凌初寒对他那不成器的师弟极好,若说是他为这蛀虫寻来的防身法宝,的确有可能。
夏妄得意洋洋:“我看你这傻子是个属土的,筑基期·····八段?不,九段了吧。五行之道,火尽土生。你这憨头傻脑的玩意儿要是想铸就上品金丹,少不得要寻一灵火——”
“在下的确是土灵根,亦到了结丹择法之时,谢过道友好意。不过,还请先向我师弟道歉。”
“叶师兄!”瘦弱少年急了,对夏妄说:“你把灵火给我师兄,我不要你道歉了。”
“白术,不可。”黑脸汉子敲了一下少年的头,继续对目瞪口呆的夏妄说:“我师弟年岁尚幼,道心不稳,让道友见笑了。灵火是贵重之物,我并无意夺人所好。若道友仍想让我代为传信,烦请向我师弟道歉。”
夏妄气急败坏:“你是傻逼么?王八羔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脸汉子好似聋了似的跟他抱了抱拳,带着众弟子走了,唯有那瘦弱少年不住回头看。
“你他妈——有病——脑子屎塞住了吧——”
夏妄的叫骂声被留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底层。
莫愁湖畔,两个身影交叠缠绵,青衣白袍倒映水中,别有意致。
“这样呢?师父和心魔哪个弄的舒服?”
“师父···师父舒服······”
顾玉书把人抱在腿上,面朝外坐着。他一手环住徒儿腰肢,另一只手藏在徒儿衣袍下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两人俱面对着山色湖光,却没一人的心思是在赏景上。
“初寒真可爱······比这清风静水还美。如此美景,只教师父一个人看,多可惜。”
凌初寒猛地抓住他的手,吓得嘴唇发白:“师父!”
“诶诶诶,别乱想,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顾玉书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为师是说,你想不想看看自己?”
“不要了···好丢人·······”凌初寒放松下来,窝在师父怀里仰着头跟人啄来啄去。
“那想不想看看我?”顾玉书顺着他颈窝细细吻到肩胛:“这个姿势,看不到师父的吧?”
绸缎似的青丝落在凌初寒肩头,冰凉顺滑。那种交颈缠绵的亲昵,比顾玉书在他下身抚弄的举动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