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血蛊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十年给了萧亭砚很多很多——人儿出落得越发高挑挺拔,风姿入骨,幼时单薄稚嫩的身体像伸展开的柳条,每一根雪肌之下的骨骼都像玉器一般修长漂亮,青涩的眉眼完全长开,少了几分玉雪可爱,多了几分清冽惊艳,还有骨子里透出的诱人和明艳,像含苞的花骨朵片片绽放似的,把藏在花芯里的山光水色都尽数展现出来。
十年一瞬而过,当年那个单纯天真的小殿下已经没了踪影,时间把萧亭砚的棱角勾勒得越发锋芒毕露,尔虞我诈把青年君王眼底的懵懂和脆弱洗涤殆尽,他学会了如何玩弄权谋,学会了把剑搭在亲人的脖颈上,学会了封闭自己,浑身竖起利刺,不再轻易接纳他人的靠近——现在躺在陆平疆怀里的,早已不是那个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哭鼻子的小外甥,而是一个手腕狠厉,心思深沉,不可亵玩侵犯的君王。
陆平疆的手捏着怀里人的下巴,把那张安然晕迷的脸轻轻抬起,指腹拂过柔软的唇珠,轻而易举地抵开松软闭合的口唇,把指尖探进去,拨弄昏沉小憩的温软小舌。
shi热的津ye从人儿唇角溢出,被他低头吻去。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随闻。
如果那个毛头小子没有把萧亭砚的记忆清空,他还真不一定有把握控制住这个已经今非昔比的小外甥。
所以他留了随闻一条命,权当答谢。
陆平疆把昏迷的青年仰面横放在自己的膝头——人儿柔软的腰肢向下弯曲,双肩打开,衣衫落到肘间,露出笔直深陷的锁骨和轮廓分明的肩膀,手臂软垂,头颈后仰,喉结突起,弯折的脖颈像天鹅颈子一般修长软韧,无力地随着马车的前行而晃动着。青年昏得深沉,无知无觉地折着绵软漂亮的身子,毫无防备地被陆平疆敞开摆弄,眼帘半合,睫毛之下露出一丝nai白,无力的口唇微微张开,小巧粉嫩的软舌上点着一抹水色,无端引人探寻吸吮。
男人微微弯起唇角,满脸餍足和陶醉,一手拂开萧亭砚松垮的衣衫,掌心紧贴着人儿的胸膛一路滑到平坦滑腻的小腹,指腹绕着可爱的肚脐轻轻打转,另一手从袖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竹节,撬开盖子,微微抖了几下。
一点红色的荧光从竹节里颤颤巍巍地钻了出来,迟疑了片刻,倏地飞到空中,绕着陆平疆亲昵地飞舞打转——那是一只米粒大小的蝴蝶,浑身赤色,鳞粉泛着细细的金光,尾端一抹亮色,宛如漂浮在空中的火苗。
陆平疆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人儿的肚脐边缘。
蝴蝶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绕着萧亭砚浑身上下飞舞了一圈,好像在兴高采烈地打量主人选择的猎物,最后心满意足地飞到了萧亭砚的肚脐旁边,一头钻进那颗血珠里。
一缕纤细蜿蜒的白烟升腾而起,散发出浓重的药香和血腥味,那颗血珠连带着蝴蝶像是凭空蒸发一样,又好似渗透进了萧亭砚的肌肤中,眨眼就没了踪影,只在人儿肚脐下边缘的地方留下一了个朱砂色的印记,蝴蝶形状的,与常人的胎记一般无二。
陆平疆抱起手臂,把手拢进宽大的袖子里,垂首望着昏迷的青年,目光落在人儿的嘴唇上,静静等待着什么。
“唔……嗯……”
一丝柔弱的呻yin从萧亭砚喉中溢出。
昏迷的青年微微扭了一下身子,软垂的头颅无意识地晃了晃,纤细脆弱的脖颈颤抖地撑起,头抬起几寸又重重垂落下去,因为身上没有力气,只能小幅度地动弹几下,疲软的手指无力地握了握,又颓然摊开。
青年白皙的腰身开始泛起一层粉色,沿着人儿的身子一路向上蔓延,路过挺立的花蕾,拂过漂亮的锁骨,一直晕染到脖颈和耳根,在轻软红纱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艳丽动人,娇嫩单薄的雪肌之下露出蜿蜒的青色血管,肩颈相连的地方,跳动的脉搏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掐在手里,想要狠狠地扼住他的呼吸,让他瘫软无力,看他失神昏迷,听他发出难耐的呻yin和喘息,浑身软烂的任人摆弄把玩。
陆平疆攥了攥手指,不动声色地继续等待。
“嗯……哈啊……”
昏迷的人儿浑身发软,骨子里泛起的空虚和痒意快要顶破薄薄的皮rou,让他如同万蚁蚀骨一般,只想有个人能来抚摸一下他快要烧坏的身体,他的骨骼和血rou都在发胀,又疼又痒,皮肤之下的燥热烫得他直打哆嗦,他迫切地希望有一只大手来揉捏他,用力地攥住他,狠狠地蹂躏抚摸他的肢体,一寸寸地浇灭抚平那些难耐的燥热和空虚。
“……呜……难受……”
“……痒……嗯啊……”
沉沉昏迷的人儿不知羞怯,他难受得直掉眼泪,嘴里呜咽出声,水光从眼角滑落,顺着青丝划下一串晶莹剔透的宝石,睫毛扑闪发抖,眉头委委屈屈地皱起,嘴唇张开,大口地娇yin喘息着。单薄泛红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腰肢艰难地挺起又脱力落下,带着圆润挺翘的tun部一下一下蹭在陆平疆的大腿上,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紧贴上陆平疆的衣袍,脚踝直往下摆里面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