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歪倒在他的大腿上,露出修长的侧颈线条。被迷晕的青年昏得深沉,身子瘫软无力地微微向前倾倒凹陷,双臂散落在身侧,臀瓣翘起,意识全无地倚靠在陆平疆大腿上,口唇微张,舌尖微微探出唇畔,甜蜜的津液就滴落在陆平疆的腿上,晕开一小团淫靡香艳的温湿水痕。
陆平疆一手扶着萧亭砚的头,手指插进萧亭砚的青丝之间,指腹摁压着人儿的后脑,把自己的性器送入了萧亭砚口中,缓缓地抽送着,萧亭砚绵软的小舌蹭着陆平疆的性器,更多的银丝从交合之处淌了出来,闪着淫靡的光泽。人儿的身子随着抽插轻轻摇晃着,纤细雪白的手腕也被陆平疆捧到唇边细细地舔吻,从指尖到掌心,每一寸都不放过。
在满目秋景中,二人踏着一路荡漾春色,在无休止的昏沉和淫乱中,于五日后抵达了帝都城门。
城门下,往来布衣商旅中,站着一个格外出挑的靛青色身影。
那人一头浅棕色长发,头戴玉冠,发尾结了几根小辫,眉眼风流,面若桃花,唇角上翘,天生一副笑相,唇色浅淡,唇珠却异常饱满圆润,眼角内侧与鼻梁之间有一颗小痣,衬得那张脸越发妖艳俊俏。
青年远远地望见陆平疆的马车,把手里的折扇往掌心一敲,一蹦一跳的,笑着挥了挥手,扯着嗓子大喊。
“阿砚!阿砚!”
青年身边的小厮着急忙慌地凑上前,扶着青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家格外欢脱不着调的主子。
“哎呦,我的商小主,您慢些!慢些!莫要摔着啊!”
青年翘首以盼了许久,待马车驶近,还没停稳,就兴冲冲地大步跨上马车,一把撩开帘布。
“阿砚!你……”
青年的声音突然哽在了喉头,目光飘忽,手足无措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小,小舅舅……”
商子律舔了舔嘴唇,瑟瑟发抖地缩在马车门边,揪着帘布的一角,有一眼没一眼地瞥着陆平疆的表情,心跳如擂鼓。
天知道,他连自家老子都不怕,偏偏从小就怕这个竹马发小的小舅舅,在他面前抖得跟孙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大概是陆平疆离开得太久,久得商子律都忘了,这位襄王殿下到底有多可怕,居然不要命地直接闯进了马车里。
“有风。”
陆平疆垂眼盯着门帘的缝隙,正眼都没看青年一眼,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下去。”
“啊?额……哦!哦哦!”
商子律恍然大悟,猛地一直身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又亲手把帘布仔细地按压紧实,才逃也似的后退一大步。
马和马车里的人都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城门,只留给商子律一个潇洒的背影。
阴云密布,沉甸甸地压在城门上方,一路翻滚铺展到远处的王宫檐角,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城门上悬挂的旌旗猎猎作响。
一只飞鸟尖唳一声,在城门间倏然飞过,落下几根轻盈的黑色羽毛。
商子律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眨了眨眼睛,原本渐渐平息的心跳又骤然加速,激起他一身冷汗,在秋风中让他遍体生寒,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波诡云谲,暗流涌动。
“阿诚啊……”
商子律抿了抿嘴,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心口,皱起眉,眼底蓦地染上一层阴沉的晦暗。
飘飞的羽毛轻轻地落入商子律的衣袖。
他眯起眼睛,被风扬起的发丝横亘在他眼前,在模糊的视线尽头,那辆孤零零的马车向着晦暗的王宫行驶,宛如驶入滔天巨浪的一叶扁舟。
商子律叹息了一声。
“这帝都……要变天了……”
当天晚上,陆平疆陪着青年睡在寝宫,第二天一早,陆平疆把睡眼朦胧的青年从被窝里抱出来,伺候着萧亭砚洗漱穿戴齐整,又陪人吃了早饭,还喂了萧亭砚几口兑了迷药的果茶。
等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大殿时,满朝文武全都收了声音,原本闹哄哄宛如早市的听政殿,瞬间就鸦雀无声,所有大臣都垂手而立,低头不语。
萧亭砚淡淡地瞥了一眼人群,姿态从容地缓步踏上台阶,矮身坐在王座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握住王座上的夜明珠,抬起眼,嘴唇微抿,一身帝王气息就无声无息地散发了出来。
陆平疆坐在萧亭砚下首,低眉敛目,不动声色地藏起心底的思绪。
他再次深刻地意识到,这个在自己身下承欢的青年,是个天生的君王。
虽然没有过往的记忆,但萧亭砚只要坐在那里,那种被权谋浸染到骨子里的深沉和冷锐就挡也挡不住地冒了出来。
如何做一个君王,是刻在他的骨血里的,是许许多多的白骨和鲜血教会他的,哪怕失去了记忆,他也不会忘。
陆平疆抬起手,脊背靠在座椅上,用食指的骨节蹭了蹭下唇。
大殿内落针可闻,萧亭砚也不言语,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