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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砚儿……头好晕……”
“要昏……昏过去了……”
晕眩昏沉的人儿头颈后仰,下巴微抬,身子蓦地一软,细腰一折,便如扶风弱柳一般,颓然无骨地摔落进陆平疆早就敞开的怀抱里,四肢软垂轻晃,腰身塌陷,脸颊贴着陆平疆的胸膛,眼帘紧闭,口唇微张,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无知无觉地昏迷瘫软在男人怀里。
陆平疆吻了吻萧亭砚的头顶,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揽着萧亭砚的腰,把人儿绵软的身体向上抬了几分,掌心扶着软嫩的臀瓣,把昏迷的人儿一把扛在肩头,向画舫上温暖明亮的屋内走去。
青年柔软的腰身挂在男人肩头,四肢和头颈绵软无力地垂落,随着男人的步伐无知无觉地轻晃着,一头青丝也散落在夜风中,和轻盈飘飞的衣衫交织在一起。
陆平疆把昏迷的人儿放倒在窗边的桌案上,然后把萧亭砚身上的衣衫一层一层解开,露出内里赤裸娇嫩的肌骨,然后抬起青年昏软的身体和四肢,把繁复的衣衫尽数褪去,丢在地上,桌案上只留下了青年昏迷瘫软的酮体和那盏花灯。
陆平疆握住青年的一条小腿,温柔地弯折曲起,然后扶着人儿的膝盖倚靠在窗棂上,另一条腿则轻轻向外分开,垂放在桌案之下,两片臀瓣一上一下地卡在桌案边沿上,圆润可爱的脚趾堪堪点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陆平疆又攥住青年的手腕,把人儿一只手臂安放在平坦柔滑的小腹上,另一只手臂向外展开,手肘搭在桌沿上,皓白细瘦的小臂悬空在外,腕骨垂落,掌心向上,纤细的五指松软地微微蜷缩着,随着船行而无力晃动。陆平疆又轻柔地扳过萧亭砚的下巴,让青年侧歪着头颈——那张安详晕睡的脸庞面对着陆平疆的方向,此时正乖巧温顺地闭着眼睛,粉唇微张,软舌半露,一缕银丝滑落唇角,勾连着肩颈处盘绕的青丝。人儿安静地昏迷着,四肢无力地被陆平疆随意摆放,毫无防备地敞开着自己漂亮的身体,就那么无知无觉地瘫软在陆平疆眼前,浑身上下都透着温软无害,连呼吸都轻柔绵长,像一朵娇嫩的花,等待着爱慕者的肆意采撷和玩弄。
最后,陆平疆把花灯挂在了萧亭砚悬空的手腕上。
他后退一步,缓缓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眼前这一幅动人心魄的景象,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意到了眼底,把一双漆黑的眼眸衬得格外温润明亮。
月光透过近乎透明的窗纱,温柔地洒在青年赤裸的身体上,勾勒着人儿每一根骨骼和每一寸肌理的线条。
灯火摇晃,月影轻盈,美人安眠。
他的砚儿,那么柔软又乖巧,那么干净又迷人,那么脆弱又无害。
真是让人发疯啊。
让人恨不得揉碎他,凌虐他,折断他,听他呻吟,看他落泪哭泣,让他软绵绵地瘫软在自己身下,呜咽告饶。
陆平疆走到另一张桌案之后,取出宣纸和笔墨,目光仔细地描摹过萧亭砚的每一寸肌骨,开始落笔作画。
他要把这美景留在宣纸中,把景中美人锁在身边。
陆平疆收起最后一笔。
既然那人已经被他牢牢握在了手里,他便死也不会放手。
只因他的砚儿太过迷人,自凡曾经拥有过哪怕一瞬,都无法再忍受失去他一时半刻。
陆平疆放下笔,款步走近依旧沉沉昏迷的青年,在人儿身旁跪坐下来,脊背微弯,虔诚地吻上萧亭砚的额头。
“砚儿……”
“舅舅不能没有你……”
“你不能离开舅舅,不能不要舅舅。”
“你逃不掉的,舅舅死都不会放手,会生生世世地纠缠着你。”
“舅舅爱你。”
微风吹拂窗纱,月光亲昵地吻着青年昏沉安睡的眉眼。
“……萧亭砚,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