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一身约束道具的汪梓身体难得的轻松,这份自在感令他觉得口中密密麻麻的伤口也好像可以忍受,纵然仍是身陷牢笼,但至少可以看得到天花板跟墙壁,而不是不见尽头的黑夜和凛冽的冷风。
而最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晚是他近月以来,说得最多话的一天。
他原先还警惕着身後横梁上的两台监视器,习惯性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莫跃却在关灯後,悄声的跟他说监视器是以前只能录画没声的那款,所以两人还能低声的聊上几句话。
「主人应该不会翻来看的。」储物室的灯光被关掉後,只有靠後面的洗手间门缝透来的黄灯来勉强分办眼前的事物,就算两人的距离算近,汪梓亦只能看到莫跃模糊又黑成一团的轮廓,在这伸手只见两指的环境下,独独莫跃的眼睛在黑夜中仍然澄亮。
汪梓已很久没看过这麽有生命力,有意志的眼睛。在他身处的那个庄园,围绕着他的只有南宫逸邪魅又深不见底的眼神,而至於他其他的“兄弟”,不过是一个个虚有空壳的玩偶,失去眸光的双眼只有乾枯的空洞,已被抹去人格的他们只遵从着人类最原始的慾望——交媾求欢,别说沟通了,汪梓甚至觉得他们连人类的语言都忘记得一乾二净,每天汪梓都被这种恐怖的感觉跟氛围笼罩,害怕总有一天自己也面临这样的结局,成为一个如此不堪没有存在意义的物件。
所以能作为礼物送出去的这个机会,他不得不拚上全力也要抓紧,就算这根救命草可能只是另一道催命符也好,不论多渺少多荒诞的希望,只要有光就值得他不顾一切。
还未待汪梓回应,莫跃恹恹又畏缩的加上了一句「可,可是…如果主人问的话…我还是会说的…呃,所以…」
汪梓本来还沉浸在悲伤挣扎的情绪中,却在听着这句後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难怪还能拥有这麽一双眼睛。这麽入世未深,骨子里仍然天真得让人发笑。
跟已淹入泥潭,历经人间险恶的自己相差得多。
但汪梓有些不解,像三少这样高傲冷漠的主人,怎麽还会愿意保留莫跃毫无用处的天真?毕竟是上位者都喜欢看到奴隶被自己碾压得逐渐破碎、认清命运後承认战败的绝望眼神。
汪梓点头,也不希望连累到眼前这个小孩,「嗯,我明白的,谢谢你。」
莫跃眼神闪烁了下,转换了姿势,把脸贴得近铁栏一些,低声的说「那个,我…也没甚麽东西可以教你,因为主人命令我才…」听出来是真心为此感到烦恼。
「不会,」汪梓摇头,解释刚才的说词「那番话是他逼我想的,不是我的本意。我会安分,不给你添麻烦的。」
然後他们陆陆续续的聊了几句,汪梓很聪明的没问关於祈绚的事,连自己在南宫逸那儿所受的苦难都说得轻描淡写,就是为了不让真相吓到莫跃。
不知过了多久,汪梓一直没能入睡,一直屈曲的双腿麻木得生痛,但耳畔却传来了稳定的呼吸声,他莞尔,一直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半点放松,他轻力的铁闸推开,再蹑手蹑脚的走出笼子,在南宫逸送过上的箱子踌躇了一会,神色复杂的一直盯着箱子看,再三犹豫後还是把东西拿出,拖着沉重的步伐到浴室里去。
已养成生理时钟的莫跃在六时多自然醒来,看见汪梓靠在铁枝上小憩,便先把自己整理好,然後又想起汪梓一直都是赤身裸体的被装在鸟笼中,但是他却不敢自作主张给他一件衣服,看着他就像看见以前凄凉的自己。
然後汪梓也醒了过来,也照着莫跃的方法把自己清洁一次,好像对自己的裸体不甚在意,就连在路上看到其他家奴时也目无表情,汪梓刻意的以低头、双手背後的姿势跟在莫跃的後面,就像奴才的奴才般恪守着规矩。
在莫跃和汪梓一起进去祈绚的卧室後,汪梓自觉的跪了在门边,低头不语,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莫跃则小心翼翼的从床尾爬上去,待他想掀开被子窜进去时,已醒过来的祈绚一脚把被子踢开,冷声的命令道「门边的那个转身面壁跪。莫大人要边舔边教你了。」
莫跃惶恐又不解的抬头,眼睛紧张得一眨一眨的,祈绚轻拍莫跃的脸颊,满意的看着莫跃不知所措的表情,笑着说「我都帮莫大人你想好如何教别人了,就是一边伺候我,然後一边给你的学生上课。」祈绚话峰一转,把视线落在汪梓的背上,「至於你,以後都要背对我跪着学,听到了?」
就是这样,原本对莫跃而言平常不过的晨起服务时间摇身变成羞耻感满点的教学课堂。
祈绚今天额外的好耐性,耐性高得甚至还偶尔把性器从莫跃嘴巴中抽出来,着莫跃把自己亲身的亲验即场教授,而被Cao得shi润红肿的唇瓣嗫嚅着开口的样子更在无意间取悦了祈绚,祈绚难得的替他拍背顺气,但该说的“教程”还是一句都不能少。
「主…主人的rou棒因为很大,所以要先把顶顶的那儿舔匀,再到下面的,呜…」
「在含住的时候…手指也要一起按摩,舌头要左右上下的动,不要,不能偷懒。」
「牙齿要收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