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源刚到的时候整个家里几乎是天翻地覆。王远升不在,陈宝源经常摔东西,又哭又叫地要离开。邻居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把陈宝源关在了房间里随便他哭闹,总是听着声音差不多了才进去送点饭吃。
邻居们聊到王家新媳妇的时候总是撇撇嘴,“村里刚来的嘛,都那样,哭过这阵就好了。”
那段时间王远升工厂忙,白天要去工作,只有晚上才回来,每次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应付家里这个祖宗。
“怎么又摔东西了?”王远升坐到床边,皱着眉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陈宝源抱膝坐在靠墙的床边,把一双红红的眼睛藏在臂弯里不让人瞧,清瘦的手臂上还带着伤痕。
王远升揉着他凌乱的头发,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头发带着浅棕色,暖黄氤氲的灯光下倒显得深色浓重。
陈宝源不回答,指甲死死扣着裤缝,王远升刚一动身准备去洗澡,他就扑上去按住他的双腿。
“又想骑马?”王远升问,没什么表情的脸看着吓人,陈宝源刚认识王远升没多久,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开玩笑。只是他心里无数次地觉得,王远升这张脸长得可真凶啊,一看就是个坏人的脸。
想到那天结婚的时候,到处红通通的,老旧的窗户上贴着红色的剪纸,常年朴素的门外挂着红灯笼,他被牵着到了一个挤满了人的房子。他的世界在那一天被红色大片渲染,全身穿的红似血,王远升是深红的,面前的桌椅上都挂着红艳的装饰。
有人喊着叫他跪下,王远升已经跪下,转头看着他等待着,不动声色的眼神好像对一切都势在必得似的。他迟迟不动,周围有些喧嚷,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他突然开口:
“我要骑马。”
一股恨意顺着话语蔓延开来,几个夜晚他像牲畜一样被关在房间里,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怨恨就在这时候播下。而回来的王远升不会和他多说些什么,多的是摸遍他的身体,告诉他结婚了才会放他出来。
每个夜晚他咬牙切齿,含着憎恨入睡,王远升给他的是一种近乎背叛的体验。他以为这一切王远升是不知情的,是善良的,而被关了几天以后他才发现了这个令人战栗的真相:王远升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王远升略显诧异地看着他,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你跪着让我当马骑马,我就嫁给你。”陈宝源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这是王远升欠他的,嫁给他?凭什么?
“你以为那么美呢?白捡一个媳妇?”陈宝源非要让王远升在大家面前丢面子,到这个份上,谁都别想好过。
“喔唷,怎么回事哦,王家这个太不懂事了!”旁边有老太太点着拐杖发声。旁边的人应声附和,陈宝源瞪着王远升,不愿退让。厚重的衣服下他的双腿微微颤抖,说出这些大胆的话他并没有丝毫胜算,他只是凭着一股愤怒支撑着他在这个陌生恐怖的地方。
王远升抿抿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多久他把双手往前撑,跪坐在小腿上的后膝也提起,趴在地上转头看向陈宝源,露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可惜王远升长得凶,这个勉强的微笑在他脸上违和无比。
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子炸开,像是食物入了油锅,一下子荡开波浪。有人说王家这回脸都丢光了,有人说王家这个小媳妇啊真是无法无天了……
陈宝源颤了颤,反倒犹豫起来,听到周围人还在议论,冷嘲热冷都有,他咬牙坐了上去。他双腿夹着王远升的腰,穿着鞋的脚僵硬着不知道哪里放,面上还是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
他双手拽着王远升的领子,俯身到他耳边,对着王远升说:“你也别想好过。”外人看来,两个人却是一副耳鬓厮磨的样子。
王远升颠了颠背,陈宝源怕摔,一下子揪紧了王远升的领子,双腿也一下子夹紧,腿间的秘处在对方背上狠狠摩擦了一下,有粘稠的ye体一下涌了出来,Yin蒂被刺激得开始变硬。
陈宝源被自己这个敏感的身子给气到,哆嗦着从背上爬下来,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哼的一声瞪着王远升。他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膝盖就被人踢了一脚,按着双肩磕了头,他被前面的事情弄得全身发软,一下子也使不上力气抗拒。
最痛苦屈辱的还是晚上,他被按在床上四肢都被束缚住挣扎不开,白天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男人此刻在床上像只恶虎,撕咬着自己的皮rou,陈宝源眼泪乱掉,不断扭着脑袋挣扎,然而柔软脖颈被擒住,他被迫仰着头张着嘴接受对方的舌头进入。
他是一只shi淋淋的孤鸟,偶然被猎人的弹弓击落,匍匐在肮脏的土地上,被迫接受蹂躏和侵犯。他呜咽着,虚张声势地反抗着然而这一切在对方眼里都不值一提。
月色朦胧的夜晚屋子里也像染了月光,透着薄纱的朦胧,陈宝源因为哭过,眼前灰蒙蒙一片,只看到男人像是野兽在自己身上掠夺征伐。衣服被剥掉,裤子被腿下,被关了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的陈宝源消瘦了不少,握在手里的小腿显得干瘦。他想抽回脚,骂着王远升“混蛋”、“有病”、“狗娘养的”,却被紧紧攥住脚腕,男人的手指恶劣地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