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搂过我的腰把我带到怀里坐在他腿上,他抽出手,扳过我的脸吻我。
我竟已习惯了他这般举动。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人有的是时候并不受自己的思想支配。躯壳的运转需要规律,也需要一些不得已的自我保护机制。
只是我恍惚得未免太过。
他吻完我,我还迷茫地望着他。
片刻后我鬼使神差地用手挽起他一绺柔顺的乌发,在发梢也落下一吻。
我方才走神的时候,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理清楚那些杂乱的回忆片段,执明就结束了这个不合常理的亲吻。他总是披散的长发像个线索,和我脑海里纷杂的思绪大抵是有些异曲同工的妙处,我直觉是它们提醒了我某些过去,虽然这也只是我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之后的借口。
他有些惊讶。
我唤他:“君上。”
我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喊他的时候也还微微带喘。执明看着我,慢慢地笑起来,抬手抚上我的脸,说:“乖。”
他眨了眨眼睛,又道:“多叫几声?”
“……君上。”
我重复了一遍就权当完成了任务。完全的百依百顺也不会带来什么好的结果,我最该做的到底还是在某条线的左右两端反复横跳,好完成他最想看的一出戏——不能太出格,同样不能效仿到雷同的地步,还得小心翼翼地规避他可能的雷区。
他又凑过来亲我,只是这次还要再浅显些。
不过是在我唇角轻点了一下。
我将其视为他一时兴起的仁慈。
其实他无论温柔还是凶狠,怕是都做不得真。
风雪一时停不得,执明的兴致自然也不会轻易歇了。
他这才想起来这雪屋没有做通风口,于是在墙上开了个洞,让我探出半身去加固它。他就在和暖的屋里缓慢地套弄我,也无谓我上半身冻得快要失去了知觉。
我只得咬牙,试图快些把雪糊好。
我真的从未玩过雪,东海岸不是不下雪,但从来不积雪。地面永远shi漉漉,永远只比晴天更黯淡而永不会承载那些晶莹的洁白。外面风雪又大,我Cao作起来尤为困难,几次差点被雪呛死。
我缩回屋里的时候拼命往他怀里蹭,他对我这般举动很是满意。
我再不嫌他身上凉了。
我不知这想法是不是不经意间被我透了出来,他自背后把我搂进怀里,双手的掌心俱贴在我胸前,道:“很快的,一会就让你热起来。”说着慢慢地揉弄起我的身体,姿态同我在东南方时见惯的贵胄们在席间不由分说拉过侍女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眼角跳了跳,寻思我现下应该也还是学不来那些可怜姑娘的情状。然而我到底方才被冻得狠了,身体一点点回暖起来,我却觉得皮肤有如火烧。
他的手开始四处游走。
他又来舔弄我的耳垂,哄道:“不怕,我暂时不打算动真格的,啊。”他说这话时正揉捏着我大腿内侧,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惶恐。
我分明不该信他,却当真安下心来。
我同他滚过了这狭窄空间里的每一处雪,在他划定的区域里反反复复地诠释何为半推半就。粗暴的刺激和温存的安抚交替上阵,我就这样见证从雪的缝隙里透进的天光暗下去。
夜晚是情欲最致命的催化剂。
他令我跨坐在他腿上,几近狂乱地吻我,唇舌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像仗着看不清我的脸就心安理得将我当做了梦里的情人,然而他竟然是能爱人的么?那散乱的发梢拂过的每一处都奇痒,我被他压制着难以动弹,只能用力地去磨蹭他衣物的布料以期缓解一二。我真怕他将我这举动当做是发了情,但或许他的那头发根本没有那等惹火的效用。
若光线还亮堂,我视野内的景物怕是早就失焦。
黑夜里,他忽视我的面貌,我佯装我还从容。
他抓着我的手去握他的下体,我这才意识到他虽然外袍还好端端地在身上,可裤子早就脱了。他撩起衣物的下摆堆在我小腹处,显得欲盖弥彰。我并不很想乖乖地去侍弄他,他那衣料似乎是有毛织在里面,裹在我下身上温暖又使人sao动。他便在我手背的筋骨上细细地摩挲,又夸我的手,我胆子大了些,回道:“反正天黑,君上大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
执明松开我的手,但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停下。我索性将另一只手也用上,将我下身同他的拢在一处,用力地搓弄起来。他扶着我的腰,示意我向后仰去,我从未想过在别人的支撑下我的腰能弯成这样。他含住我的ru首,轻柔地吮吸起来。
我还记得他刚才如何咬我,那种敏感处被拉扯的异样感我不想再领受一次。说白了,我信不过他的手,信不过他给我的支撑力。顾不得下身还挺立,惶恐令我松手,环上他的颈。他吸得越发用力,也将我的腰箍得更紧了些。我下身胀得难受,当即扭动着挣扎起来,但也只不过图着要在他那纹路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