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酒池rou林还是没能举办,近来京城风云变幻,气氛诡谲,料是我的两个哥哥有了动作。各路权贵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夺嫡之战,即使只有两个人,也轰轰烈烈,常一觉醒来就换了人间。
富春躬身和我汇报朝堂上的变动,这个礼部侍郎怎么了,那个兵部监事怎么了,我百无聊赖地挥手,停留在侍郎层级的争夺,我没什么兴趣,商烨和商胤都没开始发力,如果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斗去,恐怕太子之位要继续旷日持久地空置下去。
而且我的人设就是一个闲散王爷,着实也不该关心这些龙争虎斗。
富春见我困倦,想了想,又提醒了我一句:“王爷,最近恐怕要重新清算林氏余孽,”
这下我稍微睁了睁眼,“林氏?”
林氏是上代辅相的家族,我对林相有些印象,朗眉疏目,温文尔雅,和官场的诸子有些格格不入,却官至一品,盛宠加身。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当时我才四岁,只记得突然间林氏这座高楼彻底坍塌,从此我再没有再宫里看过林相,应是死了。
富春接着说:“是的王爷,当年林氏覆灭,皇帝感念旧情,三月以下孩童,并未赶尽杀绝,林相的嫡孙林宁那时正好三岁,因此免于一死,如今竟是投了北楚国。”
我听了富春的说法,也不在意:“三岁的孩童,他能记得什么?布防图还是兵务流水?料他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富春正色道:“王爷莫不以为意,北楚似乎已经掌握边境屯兵将领轮换的规律,发起的三次猛攻正好都是在新任将领初至军中,青黄不接之时,北方极寒之地已有防线溃败之兆。”
“那也和林氏遗孤没什么关系,轮换制灵活施行,从来没有定数,除非林宁有先知的能力,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情报。动动脑子罢富春,这事,还不知道要搞哪条大鱼呢?”我打了个哈欠,又喝了一杯茶,太子猫在我的案几上好奇地嗅了嗅我的茶,又一脸嫌弃地跑开。
富春躬身在旁,诺诺称是。
诶,我只想窝在元清王府逗猫弄狗玩玩林景,商烨和商胤再要怎么闹,都和我无关,这江山以后是他们的,为了一个储君之位,弄的山河破碎,虽然有病,但我绝对不会去多说。
我更关心的是,香玉阁又出了新的桃李酒,赶紧让林景去拿几罐回来,顺道掐指一算,唔,今夜月亮会圆,正适合饮酒,赏月,cao林景。
然而彼时的我,并不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夺嫡之战,从来没有皇子可以独善其身,哪怕我故作悠闲之态。
让林景去香玉阁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好久没逛窑子了,反而是林景总是去拿酒,比我去得更勤。
也是,林景扛打又耐cao,可松可紧可sao可纯,什么花样都能玩,怎么cao都cao不坏,本王干嘛还要花钱出去嫖ji?
本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景一去,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从香玉阁回来之后,他似乎有了心事,本王在他面前他不看,倒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把太子塞在他怀里,他也只是很勉强地笑了笑。
“怎么了?你没发烧吧?”我皱眉看着他。
“啊,王爷,没有。”林景愣了半天,才惊觉我在和他说话。
我还从没见过林景这么忧郁过,我本还想和他玩乐,这丧气的样子我看了硬都硬不起来,总感觉实在欺负老实人,罢了。
我揽着林景,亲了他一口:“到底什么事,在香玉阁受委屈了?是不是本王的哪个姘头欺负你了?跟本王说,本王替你做主。”
林景摇摇头,反手抱住我,抱得极用力,揉进骨子里的那种力度,快把我弄疼了。
林景垂眸:“真没事,就是碰到了故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王爷不必介怀。”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别想太多了,现在你在王府,有本王在,没人....不,只有本王..能欺负你。”
林景被我逗的笑了,看上去终于正常了,抱着公主把下巴贴着公主的脑袋蹭了蹭。
夜晚,我独坐在庭院里,太子和公主蹲在桌子上吃我的点心,它们一向对我高冷得很,吃我的,喝我的,屁股冲着我,本王上去撸一撸还时不时地炸毛。
我看着这两只没良心的猫,空樽对月,难得感到一丝孤独。
林景也不是个东西,本王不召他来,他就真的不来了。
罢了,不与他计较,我挥手叫了富春:“把林景叫过来陪我喝酒。”
他不来,本王就唤他来,谅他不敢不来。
富春去了,我心情终于好些了,又拿了一个杯子给林景斟上桃李酒。他大约并不太爱喝这种甜香的酒,但每次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会喝完。他却不知道我特别爱亲喝了酒的他,一亲就犯迷糊,眯着眼睛软软地任我亵玩。
我还在独自斟酒,富春就擦着汗屁滚尿流地跑过来:
“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林少爷!”
我蹭地站起来,两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