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棉余光瞧着都觉得好笑,她忽然停住脚步。
秦朗一时不注意超了过去,见状也立马退了回来,小心翼翼地递上去糖葫芦,央道,“你若真是气了,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赶我走。”
季棉本是觉得心里乱成一团,想找个清净地捋捋思绪,哪知道这人的脑子七想八想,她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怎么你就是这么被上个掌柜赶的?”
她昂着头看他。
秦朗微微垂下头,好让人缓解些,“你是我第一个亲的女子,也是我第一个掌柜。”
他脑子里也是浆糊一片,想起往日在侯府,那群小厮时不时背着他讲话,都是在吹嘘摸过几个婢子的手,又是搂过几个女子的腰,那些人都说这样说着能叫女子仰慕。
他原是想这样说,可是看着季棉那双眸子,他怎么也没法杜撰,只能实说。
初吻对初吻,好像也不亏。
季棉的心情又好上一些,她唇角上扬,正要说话,就听见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宿主,请注意您的交单时间。】
008觉得再放任两个人聊下去,怕是太阳下山也聊不完,它还想着赶紧挣点声望值早些回家领奖,遂出来提醒。
大好的阳光,大好的契机,秋天还未过去,好似春天就来了。季棉忽然就想把这话痨系统从脑海里揪出来甩的远远的。
只是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她只能妥协,收敛起笑容,她看向秦朗,嘴还没张开又被秦朗堵了一声。
“季棉,我想娶你。”
??
季棉的五官差点拧在一处,她咧着嘴回味了下这句话,觉得自己好像没听错,脸上的神情瞬间丰富起来。
这才刚亲上呢,就谈婚嫁,耍流氓吧。
“现在谈论这个真是为时过早了。”她扯起僵硬的嘴角,“先把正事做完,我先回了,一会他们找起来可就不好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一条巷子里钻,再等秦朗追过去时,巷子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驻足不前,脚下像是没了力气猝然倚靠在墙边
他的食指覆在唇上,似是在回味方才那个叫人眷恋不已的亲吻,原就狭长得眼睛半眯起,尾间那道眼红格外诱人。
“我觉得时间正好。”他喃喃道,唇角不由带笑。
季棉生怕他追上,慌乱之中拿出任意门就穿了过去,回到合院房内,她一颗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众人呆在房内都觉得没意思,都去前面合院看比赛,没人注意到她消失了这一阵。
对于水分十足的比赛,季棉没兴趣,索性躺在榻上看起食谱来。
只是看了没一会Cao作板上的字就开始移动,恍惚成了秦朗那张脸,白里透红,沉着声音说,“我想娶你。”
一张凉拌木耳的食谱,好半天都翻不过,008就知道她心思没在,它也闲着无事,便用老成的语气问起来:【为情所困了?】
季棉一个激灵才意识到是系统在说话,缓了好一会才说,“不是,我是在想比赛的事。”
【比赛能有什么事?】
季棉倒不是故意转移话题,的确是忽然间想到了件事,“你之前不是说还有同行,能看看他们参赛了没有?”
陈年老谎,这会子又扯出来,008多少有些心虚:【您找他们做什么呀,又不是团体赛。】
“我在想我中途被刷,不得找个人帮我继续完成消灭害虫的伟大计划?”季棉琢磨着。
这种事,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谁知道这条路究竟好走与否。
008筹思一阵,才勉强着语气:【宿主,您要换个想法,万一人家真拿您对手,直接在赛上指出您带着系统,有作弊嫌疑,到时候不说捉害虫,就连酒楼都不定能开下去。】
此话有理。季棉只能将这想法扼杀。
转眼一日比赛结束,就有11人被筛选出局,合院内霎时就空旷了许多。
昨天和季棉攀谈的小姑娘临走前还不忘和她打招呼,溜了一句“小心为上”,季棉知道这话的含义,所以第二日比赛时格为谨慎。
偌大一方擂台上,垂下的红纱将来各人的锅灶阻隔开,上场之前,季棉先是环顾了一圈评委席。
首席坐着几个神色轻佻的中年男子,说说笑笑好似来赏春一般,后面不远则有一处架着架,上面担着白纱,围的可比擂台严实的多,知府宋青书低头哈腰的守在外间,脸上的苦笑十米之外都能瞧见。
里间是禾岁。
季棉立马反映过来,她目光四下转悠果然见一个围着面纱的婢子高扬着下巴从外面款款而来,这个标志的样子,除了婵儿没别人了。
一抹笑浮现在季棉唇角,她这才踏足上擂台。
婵儿进了纱房,没一会就掀帘出来,目光半点不落宋青山身上,“公主有旨,里间选手需取下身上号牌,然后打乱位置方可比赛。”
原公主来观赛就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