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温顺得宛若邀请。
细细的腰肢轻颤着摆,椎骨下润红的小口胀上一圈儿,被过分地深入磨养出浓丽的新棠色。晃动间自深处推出些奶白膏药,要往前挪些,又乖乖用身子咽了。
武尔王爷给玉器重新上了养护的脂膏,按着美人纤腰,却宽容地没再用过分的动作,只撑在点青衣背上,咬着眇目细细的颈,将沾满药脂的玉又一次送入红肿的隙间。
声如水中月,四更且歇。
点青衣是被晃醒的。
动了动指尖,便被揽入温暖怀抱。
于是耳旁万物声响复苏。
鸟鸣声,马蹄‘嘚嘚’声,车轱辘、铁器碰撞的声响,与那不可被忽略的低笑。
“张嘴。”
香气有些淡了。
点青衣下意识的去抚腕上的银锁,寻到物,也不知从哪儿要来的胆,只抿着唇偏头。
抵至脸侧的釉杯停顿。
却也未被为难。
尚未来得及忐忑的美人,手腕被擒住,抬至胸口,一枚薄壁的物便塞到曲出托握姿势的掌里。
“是茶。”
“先生的嗓子...快要熬坏了。”
是想辨解什么的。
然而张了嘴,却只有低低的咳嗦。温水翻落,釉杯碎在手织绒毯里。
点青衣被彻底圈起来,布着硬茧的手捂上半边脸,直至呼吸变得和缓。
饮过茶,被牵着移些位置,才疲惫倒在长毯里。
长发仍是散着,被一双手撩起,一缕一缕精细把玩。
“堂铺那处已遣人说过,”狵辛将眇目的小脑袋搬到自个儿膝上,慢慢抚着那一段羊脂玉色的颈,
“先生....今日随我离开可好。”
点青衣没应。
是没什么意见,也没法儿有什么意见的。
只知腰疼,腿窝也疼,内里胀着弧度,偏淡的眉拢起,自觉用背对着那人,便可以怒得肆无忌惮些。
“您说什么?”
他却忍不住翻身起来。
柔软织物顺着红肿的腕骨滑落,面上覆来一方蚕锦宽带。
料子是王爷的。拣了墨染薄春袍,叫女待连夜裁剪。
狵辛摸着美人被带面遮去大半,眼尾斜飞的红,也不知这可怜痕迹是自个儿幸的,还是于贫落困苦磨来。
这漂亮人儿一身皮肉娇贵,不知寻常贫家如何养出。
早时差人寻来此地最好的锦缎,与四品官家用的差不上太多的料子,也伤了一身雪白皮肉,只堪堪没破皮罢了。
然而金装玉点后,确是使这廉价衣料刺目之极....
点青衣不知这人想撕了衣袍的心思,仰颈受了一个吻,直至大腿内侧的皮儿都肿得泛紫,精巧的喉结也破了道囗子,才堪堪得允下地去。
“去罢。家中有什么想念的,便叫人带上。”
美人点头,不出声,许是怕扯着喉节上的咬痕泛疼,也不顾那人答与不答,便顺着府卫竹枝牵引而去。
王族仪仗里多了一双载满旧物的车马。
卓笠执册立在车旁,念及‘青石板若干’,再是冷厉面孔,也藏不住眼中迷茫神色。
狵辛笑而不语。
武尔王爷搂着乖乖回怀中的仙,挥手,侍人放下金帘珠幕,唱喏‘主子起行’。
点青衣趴跪在微刺的毯上。
没什么力气的推拒取悦了暴戾的王族。
狵辛抵开美人腿弯,一面剥开包裹白玉的层叠装饰,一面为人解惑。
“丘岐的虎王给本王送了张好皮,”狵辛捉住妄图逃开的渺目,
“想必它亦心喜载美人。”
点青衣攥着不断被镯子托起的银锁,指尖轻颤,偏着头低声问:
“方才的垫子.....”
狵辛剥下人儿柔软的内衫,露出圆白的两面甜桃。
“焚了。”
比身上衣物还软滑的软毯。
不过沾了水,便....
他打了冷颤。身子僵得厉害,连合起腿都做不到。
失措,顺从的被套上衣物,重新饰好绣了藤叶的遮带。
原来不是要被弄的。
松力后,便知身着织物的奇怪之处。
很是温软..
只是...只是也大了许多。
那人定是凑近了。再看不到也迫力十足,熏香混在风里,淡淡袭至脸侧。
“原是惦念本王衣袍。”
束带收得紧了些,点青衣忍不住挣动,换来一句含笑的‘娇气’。
这厢搬挪的动静甚大,邻里畏惧官威不敢说些什么,行至镇外,却被群褴褛筚路的崽子拦了去路。
为首的小乞儿张着臂膀,袖口和颈子沾了脏污,衣面和脸却具是干净的。小孩仰头看原地嘶鸣的漂亮大马,眼里分明没什么艳羡情绪。
“先生,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