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终于在这酒店里荒唐结束,太阳已经移到天空日中了。
辞泣进浴室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洗完后用shi漉漉的手指抹了一把浴室的镜子,然后慢吞吞的给自己裹上浴袍,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身红痕的身体犯愁。
片刻后,他低头长摁手机开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你好,是代跑服务中心吗?”
“你好,这里是双锋代跑服务中心,请问客人您有什么要求?”
“我……”辞泣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一顿,仿佛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极陌生又拗口,“我需要一盘防水遮瑕膏和……”
“好的,客人还有什么?”
辞泣盯着镜子破罐子破摔道:“…和两颗避孕药。”
“好的,请问您的预算是多少呢?”
“都可以,效果好就行。”辞泣说完匆匆摁断了电话,将冰凉的手背贴到自己发热的脸颊上降温,打开门出去了。
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需要服用避孕药的一天,做爱戴套难道不是常识?可事实上,常识不代表是常规,看每年都居高不下的避孕药物类就知道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响应着电视里人物的交谈声,辞泣低头系着腰带,左右找了仇斯一眼,发现人不在。
他疑惑的蹙了下眉,回到卧室床边,发现那一堆衣物还没收拾,便蹲下身在里面莫名翻找了一下,没再看见有什么透着幽幽淡蓝冰雾的事物。
难不成真是他看错了?
辞泣捂着领口坐在床边沉思,突然身侧手机里传出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辞泣垂眸看了一眼,滑下接听键。
“爸爸?”
“你在哪里?怎么一晚上没接手机?”另一头传过来的声线里罕见的透着些严厉。
“嗯?我……我在酒店休息,昨天喝了些酒就睡早了。”辞泣眼里又透出些不解,不动声色的问道:“您给我打电话了?”
“嗯,昨晚莫里的宴会你怎么没来,忘了?”辞父和辞泣交谈了几句,一夜积攒的火气才降下去一些。
辞泣点开免提,翻了下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里面并没有显示他父亲的未接来电。
“对不起爸爸,昨晚学校临时有个项目需要我过去一趟,结束时已经迟到了,就没有再去。”辞泣垂眸用指尖撑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心跳的有些过快。
仇斯删自己的通话记录做什么?
“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宴会。”辞父的脾气彻底下去了,叮嘱道:“让酒店给你送份醒酒汤,今天多休息休息。”
“好。”辞泣应声,又问道:“您昨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还是好事。”辞父提及此的语气很轻松愉悦,“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饭前就回去了。”辞泣看了眼屋里的时钟,说道。
“行,等你回来爸爸再跟你说。”辞父笑了一声,
辞泣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那好。”
临挂断时,辞泣又突然说道:“爸,我也有事和您说。”
“行啊,那就晚饭一起说。”辞父说完,挂断了电话。
辞泣又翻了翻自己的通讯录,甚至进入智能AI管理,试图找到历史记录。
仍旧空空如也。
不过他意外的发现了几条好友删除记录。
删除时间不定,有间隔几天的,也有间隔几个月的,但辞泣记得很清楚,他并没有删除过这些人。
辞泣深呼吸了一下,放下手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等扒了扒以前的记忆,他才找到这些被删除人的规律。
酒店房门被敲响,辞泣以为是自己点的单到了,便收敛好神色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辞泣便被人一把抱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去做什么了?”辞泣还是情不自禁笑了出来,仰头和他接了个吻。
仇斯将手里拿的甜点放在玄关上,顺手关上了门,将怀里人也压在了上面。
“你不是很喜欢吃城南这家老铺子里的nai油,买的冰皮糕。”仇斯说道。
辞泣侧头看了一眼,弯着眼尾仰头主动吻上了仇斯,等肩头浴袍被蹭掉了,仇斯才克制着放开他。
“先吃点东西,不然该胃疼了。”仇斯拍了拍辞泣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辞泣贴在他怀里,低头拈了块糕点吃,嚼嚼说道:“好了。”
“……”
“再Cao我一次……”辞泣挂在仇斯身上,勾着面前人脖颈,埋头咬他喉结。
仇斯抱着他朝床边走去,路过那堆衣服时,连眼神都没动一下。
“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辞泣躺下去,搂着仇斯和他亲吻,呢喃道:“说有事告诉我。”
仇斯动作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躁郁戾气,嵌着辞泣有些淤青的侧腰,不打招呼的用力进入了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