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吗?”
只有他,只有他把他当狗来消遣,他还要玩着尾巴上赶子讨好他。
“为什么总想拿掉?”施闻握着他被手铐拷着的右手,为什么,为什么总想脱离他给他的束缚,他为什么把这当成枷锁。
宥野被识破小心思,只能这样温吞磨他,两只手使劲从他的禁锢里钻出来,隔着裤子去握他两腿间的物,指腹隔着布料抠他的前端,亲了亲施闻的耳垂,“我喜欢你。好不好?”他哄他,“别生气了。”
“如果我真的想逃,你觉得你拴得住我?”
样的抱怨就这样钻进耳缝,荒唐又讽刺。他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委屈,无奈于他的发散思维,“施闻,你有完没完。”
这一桩里,没有人无辜。而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找。
是的,他偏执。他的背叛、他被踩碎的难堪的真心在这五年里发烂发臭,在废墟里腐成一堆烂腥浆糊。他溃败又灰丧,满地狼藉。守着坟墓不肯离开一步,还把这当作遗址,渴望有没被埋葬的那一点明净。
“你太偏执了。”
施闻看着他,一张一合,辩驳狡猾。他很想堵住他的嘴。让他这张不听话的嘴唇再也说不出话。
他用鞭绳绑住他的两只手腕背在身后,勒着他的下巴往上抬,逼着他跌撞前倾,险些磕在他肩膀,施闻看他因为生气涨红的脸蛋不情不愿地直视自己,被一记狠瞪。他置之不理,问:“我是你的第几个。”
“宥宥。说话。”他锢着他下巴的手指不耐烦地动了动。
“施闻,你觉得我忍得了别人这么对我吗?你觉得谁都能上我?”
他手臂顺势垂落,
“那你别碰我。”宥野用力挣开他钳制着自己下巴的手,冷冷撂下几个字,后背贴着冰凉的栏杆,别过脸生闷气,不跟他说话了。
他咬了咬嘴唇,别过脸不看他,逞强道:“第一个。”
“我没有。”
被反问击中,正中靶心。宥野气得说不出话。
“几年前的事情你究竟还要记多久?”
“别逼我了…我记不清。”宥野求饶,神情躲闪,回避话题。
回应他的是施闻更沉一点的眼神。
施闻不抱他,也不说话,从背后抓住他溜进自己衣服里乱摸的手,任他无计可施,猫似的挠蹭着自己。
反正,现在根本不想再理他了。
心虚了一会儿又觉得亏了,是不是第一个有那么重要吗。他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了吗?于是拿出得理不饶人的姿态问:“你觉得我脏了吗?”
施闻仰头看他,报复似的咬了一口他的奶头。光是咬还不够,又伸出舌头舔,奶晕都被他舔湿了,像溢出汁的水蜜桃。
他喘息,往前坐了坐,整个人环住施闻紧紧挂在他身上,胸膛也贴着胸膛,他挺立的乳尖蹭着施闻的衬衫,两只手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游离的摸着他后背山脊一样的轮廓线,嘴里还在讲,“别舔了。”
“不脏吗?”施闻反问。
宥野根本没法理解他的思维,到底有谁会愿意成天带着手铐生活啊。无奈于他的坚持,他钻牛角尖的思维方式。吸口气缓了缓,认真看着他,沉下脾气跟他解释,“我没有想逃。”
手臂失去自由,身体没有余力。宥野挣扎了几下,连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他绑的好紧。这样下去明天手腕又要磨破皮。爱上他之后,总是要受伤。上次被他玩的时候留下的伤还没好。宥野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追人,谈恋爱,还是在被虐待。
“你嫌我烦?”
“你总是骗我。”
施闻解了他挂在墙壁上的锁链,一路被狼狈地拖到楼梯口,混沌中,他几度站不住快倾倒,又被施闻拽着衣领拖起来,脖子上被重新套上颈环,冰凉地铁环落在锁骨上,他敏感地抖了抖,施闻在他身后站定,脖子上的锁链围着栏杆绕了几圈,他就这么被扣在楼梯栏杆上,没有重力地下垂,双肩也向下耷拉,双膝微曲,像被人遗弃了的坏掉的娃娃。
宥野最受不了他舔那里,好湿。下面也被他舔的有抬头的征兆。
施闻伸手去碰他,立马就被打落了。
一辈子。他想。
宥野这样定论。施闻反复嚼着这两个字,偏执。
宥野被他的眼神凶到,小声抗议,“轻点。”
可他就是执迷不悟地想要个结局,再痛痛快快一把火烧光。死在里面也好,一起背着硝烟逃出来也好,他不甘,他心头扎一根年深月久的刺。
他最温柔的妥协,是舍不得杀了他,舍不得把他拖拽进坟墓。
好想欺负他。又好想抱抱他。好想干他干到他连气都生不出。但他的仓鼠真的非常,非常不听话。总是惹得他恨不得掐死他。
“宥宥,别闹。”施闻松了手,看他赌气的模样,侧脸因为撇嘴的动作微微鼓起来,软乎乎地像只仓鼠。
除了他,别人如果敢这样对他,他拼了命也要让他千倍百倍的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