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半晌,闫峰笑着起身,摸摸被他灌了一肚子精的肚子,俯下身刚要调笑,忽然双眼一黑,意识中浮现出两片徐徐飘落的枫叶,那么红,仿佛两团火苗燃烧殆尽在苍凉的夜空
不同于小鬼略低的体温,那里面是极度热情的。狭长的甬道严丝合缝地裹着粗长的肉茎,湿湿热热地蠕动着翻涌着,随着闫峰的每一次挺动而抽搐,却慢慢应接不暇。殷红的肉洞逐渐失去了掌控自我的权利,在那根东西抽出去的短暂时间里,循着被操干的频率快速地一张一合,叫嚣着它的空虚和渴望。
是了,他怎么会偷吃这么多薯片。
就好像离开实验室前忘记关闭待机的电脑,又或者刚刚关上门的一刹那才记起来忘拿车钥匙。
闫峰慢慢抬起头,左手握住发抖的右手。他牵了牵嘴角用力做出一个笑的动作,看着屏幕上笑起来露出单边酒窝的少年,放下手机,两手拇指摸索着微笑的脸颊:“肚,咳,肚子疼不疼?”
有东西在他胸口画了个“不”。
闫峰翻个身,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回想睡着之前看到的画面。
闫峰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家里转,最后索性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客厅,正如他往常周末会在家做的。
他醒了醒盹,晃晃怀里的人:“小鬼,做完之后咱俩洗澡了吗?”
冲完凉,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把电视打开,手机和电视的声音汇成一锅,房间里霎时吵闹起来。一本正经的播音腔、似有若无的背景音乐、女士的欢笑、还有机器的嗡鸣
“祁戍?”
我这是,做累了睡着了?
屋子里只回荡着一个人压抑的喘息和肉体拍打的声音,而欢愉的音符却如银瓶般相继炸裂于耳畔,带着高低起伏的回声,把快乐的音弦拨得震天响。
闫峰感到环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紧,怀里人恨不得融进自己的骨肉里。蜷缩的手指,急促的呼吸,哽咽的抽泣,将对方的不安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达过来。
是那个小鬼啊。]
翌日,闫峰头疼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正半搂半压着小鬼。而小鬼不用睡觉,正捧着一边充电一边打游戏。
于是闫峰强迫自己在高潮的前一刻停下来,吻着小鬼汗淋淋的眉心,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忽然想到,如果从旁观的角度看,我就是一个抱着空气操的变态。”
可是小鬼没多想,拧开花洒,把湿漉漉的头发顺到脑后。
闫峰跪下去,把帚身横过来准备掏,忽然愣住了——满满一沙发底的空薯片袋子,散发着垃圾食品特有的甜香。
水中的人忽而展露笑颜,左边的酒窝在拇指下立刻调皮地浮现,又转眼不见。
“嗯小坏蛋敢骂我泰迪?”闫峰坏心眼地往某个地方一顶,又磨了磨:“我要是泰迪,那你唔!”
我怎么会早晨洗澡?
他在空荡荡的浴室中转了两圈,习惯性摸到手机刷了两下,顺手转发了整个朋友圈都是的寻人启示,收藏了两篇时评,而后打开视频网站调到科学频道,声音开到最大。
闫峰一屁股坐在地上,倏得捂住眼,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然后他扯掉下身的围巾,站在花洒底下,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被水汽遮得严严实实的镜子。
“不行,得洗澡。”
可是不对,有哪里不对。
我刚刚在做什么?
嘴被纱布拳头堵住了,但那拳头又忽然失了力气,软绵绵垂下去,抓住床单拧成一团。
闫峰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厉害呀,说不定你天赋异禀呢。”
房间里干净得几乎没有什么尘土。
怀里的人笑得打滚,那双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终于停下。
红叶
水流下的少年摇摇头。
闫峰突然想到这几天频繁在朋友圈刷到的东西,摸过来手机,轻松就找到了那一条,顿觉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无意中刷到信息,当时没当回事,结果却被大脑记载了潜意识里。
面对面的骑乘位插入对于新手来说还是太难了,孩子的腰软得像没有骨头,完全扑倒在他怀里,不知所措地收缩着后穴。初次总是伴随着钝痛与不适,但却又被接踵而来喜悦与新奇所冲散。
闫峰紧紧抱着小鬼,否则根本无法感知他在哪。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闫峰引导对方将腿环在自己腰后,然后依旧将他紧紧抱着,贴着滚烫的面颊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
这是小鬼第二次站在花洒底下。平时他都趁闫峰不在家,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用保鲜膜包着,旁边拜着一篮子薯片和可乐。
闫峰眼前的画面忽然扭曲了一下,他用力眨了眨眼,头晕晕的,又揉了揉,然后看着眼前哗啦啦放水的淋浴,脑海中一片空白,忽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扫帚扫到沙发底下,发出脆脆的哗啦一声响。
我为什么在这里?
手指在他背上写了两个字,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