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哄得我开心,这比一切都重要。生活用品、保养品、各类补品、电子设备、衣服、鞋子、包包、车只要是他开口要的,我一样不落地给他买齐了来。毕竟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哭丧着脸为了一双破鞋跟我闹分手。
虽然我知道就算不买,蒋易也不会跟我闹分手的——他会告诉我另外一件他想要的东西,并温柔地说着,那件不买也罢,但这件要是能给他买来,他会更开心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欲望似乎比我的预算跑得更快些。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年四月一,距离我与肖孝楠分手的日子已有大半年了。
愚人节离我总是比较遥远的,毕竟一把年纪了,早没了那份爱玩的心。
一如既往,回了家,我开了电视,这时正播着一段关于抑郁症的节目。
我才想起肖孝楠好像也得过这种病。
那时我们已经同居一年了,他坐在我身边,毫无预兆地跟我聊起这事。
我反问他:“抑郁症是什么?”
“唔怎么说呢就是会抑郁”
“啊,我想起来了,大明星张国荣是不是也得过这个。”
“嗯,是啊,他也是”
“那你也会去跳楼吗?”
“不不会。”
“那就好。”我拨开他的留海,轻轻摸着他额角、眉眼、脸颊、下巴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睁着大眼认真地盯着我说:“我把这事告诉你,不是想给你增加负担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有你,我好像好了不抑郁了。”他声音甜甜的,软软的,还带着一点羞。
我瞬间到他的,伸手把他搂入怀中,摸着他的头,吻着他的小嘴,连声应道,“好,好了就好,我要我的孝楠好好的。”
他开心一笑,缩成一团偎依在我怀里,头顶蹭着我的下巴,手指头来回搓着袖口。
他小声说道:“我曾想过,我的.会穿着黑斗篷,拿着把大镰刀骑着黑色骏马来接我的,呵呵,没想到竟是个高富帅开着个宝马的贾兴,谢谢你,让我过去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有了意义。”
我皱了皱眉,黑斗篷、大镰刀死神么?
呵,这小脑袋瓜子想些什么呢?
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低声应道:“纵然这世界充满黑暗,我仍会在你身边充当太阳。”
怀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头都快缩到了肩膀里,我赶紧把他的小脸捧在手中,好生看着。
前一秒明明还在笑,这一秒他却泪水纵横。
“怎么哭起来了?”
我有点慌。
他揉揉眼,嘟着小嘴,撒娇道:“一时感动到了”
紧接着,他又抽抽搭搭地哭了两下,便收住了泪水,坐在我大腿上,一手放在我的胸口,一手摸着自己的,对我说道:
“贾先生,此生遇见你,真好。余生请多多指教。”
猝不及防的表白,真挚而美好。
真是的,突然那么正经干什么,搞得像要结婚似的。可笑的是,我脑袋里虽抱怨着,心里还是感动得不行,一时间我泪眼模糊。
我笑着替他擦了擦尚未抹净的泪痕,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地说着:“余生我会好好护着你,让你不再伤心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食言了。
“贾兴,我可以住进来吗?”
蒋易的一句话,打破了我与他的回忆。
我看向了肖孝楠的房门,犹豫了一会,指着它说道:“那房,你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了。”
他显然很开心,蹦着到了门前,锁头一拧就进去了。
看着那间空房亮起了灯,我觉得住进了客人。
要是他没说想要住进来就好了,或者我让他住保姆房就好了。
这样我们可能还能在一起更长久些。
蒋易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我这边刚同意他用那间房,他就开始噼噼啪啪往外扔东西——肖孝楠的东西。
很显然他明白这房间前主人是谁,更明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道理。
自分手后,我一次也没进过那个房间。三百来平的复式就我一人住,宽裕得很,我完全可以把那房间当作不存在的。
是的,不存在了,他肖孝楠在我心里早已不存在了。
可偏偏此刻,我亲手打开了那个潘多拉魔盒。
“这好像还没穿过,43码你可以穿耶,还要么?”蒋易掀了盒盖,一手抓起那双崭新的球鞋在我面前晃了几晃。
这不正是肖孝楠那时嚷着要我给他买的球鞋么?
这尺码,难不成是给我买的?
沉没的记忆被揪起,我仿佛听见肖孝楠在耳边说着:“等你这感冒好了,我们一起去锻炼,跑步唔还是爬山好了对了,听说那个栖梧山挺好的,这边开车过去也不远,还能看到海,多好。你啊,一个月病倒两三次,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还是要强壮起来才行啊。你别看感冒虽然是小事,也是病啊,严重起来也会死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