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萨德扬了扬眉,把头凑去她唇边。
郁植初一张口狠狠的咬在在他耳朵上,牙齿控制不住的颤抖,听他嚎叫,任他狂抡着耳光,她始终不松口,猩红的血ye灌进她嘴巴里。
一棍子扫过她的前额,眼前晕眩,漆黑。
萨德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喊:“把她带走!把她带走!给我往死里整,但不许弄死了。”
郁植初被蒙上了眼睛,两只胳膊被死死的扣住,那些人拽着拖着她走,走了百来步,停在了一个Yin暗又chaoshi,但有回声且封闭的地方。
她的Jing神已经疲惫不堪,腹中的痛一直没停过,像是胃部,又像是阑尾,模模糊糊,时好时坏,她的思绪不得不随着疼痛的轻重放松或收缩。
有人掀开了遮住眼睛的黑布,勉强看清是一个地下室,中心还铸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忍了很久了,老子还没干过战地记者呢,够味啊……”
猥琐的哄笑声散开,有个男人上前试图扒她的裤子,郁植初用脑袋撞过去,使足了劲儿,撞的对方倒地,自己也眼花缭乱。
“妈的,臭·婊·子。” 她腹部被用力的踹了一脚,血ye从喉间溢出。
“干什么干,一副臭皮囊而已,要玩就玩点刺激的。”另一个人说。
“好主意。”有人附和。
话落间,她被关进了那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底下一汪水,直接淹到了她的脖子。手和脚被铐住,能挪动的地方不过方尺。
“你来得及求饶,否则我们就只好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郁植初拼命地让自己缓缓抬起头,被扣住地手朝他们比了个中指,先是发出极轻地一声笑,然后渐渐笑的越来越大声,变成了狂笑,最后成了歇斯底里的笑。
那两个人又骂了几句脏话,有人拖过来一个长长的麻布袋子,里面装着的未知东西在袋子上顶出一个个尖锐的形状。
郁植初看着,仿佛听到自己的血ye在体内奔流。
看守捏着系紧袋口的绳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松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加入我们,因为这可是一种让你无法承受的压力。”
郁植初蜷着腿使劲的往后缩,水波在身旁荡漾,她张开嘴,可舌头竟然僵着,完全说不出话来,眼神惊恐,她已经猜到了里面可能是什么。
那几个看守看着她徒劳的挣扎又齐呵呵的发出笑声。
“果然看现场还是很爽的……”
一个看守打开笼子的门,郁植初拼了力气想站起来,但一点儿也不动不了,镣铐嵌进皮rou,像要把骨头勒断。
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看守拿了一块布塞进她嘴里。
她想喊,但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身体里本能的东西乍醒,那左右徒劳抗衡的姿态看上去颇有些Jing神错乱。
麻布袋被打开,滑溜溜的蛇,五颜六色的蛇,大大小小的蛇,饿坏了似的,风一样的游到水中朝她扑过来。
她挣扎,痛哼,先是抽噎,继而哭嚎,最后发出绝望而低沉的呻·yin,脸上的表情像一颗越拧越紧的螺丝钉。
细细的、小小的尖锐如同千百根绣花针刺进皮肤,滑溜溜的在她身上爬过、缠绕,那种感觉让她痛苦的恶心发颤,有时被咬破脸颊,有时被啃噬耳朵,她甚至能听到头上有一阵嘶嘶声,难闻的腥味直冲进她的鼻孔,她想呕吐的强烈感觉,几乎让她昏了过去。
受折磨时,她只想停止所有的痛苦。
她多么怀念子弹上膛的清脆声音。
她多么恨身上的这些粘腻。
她想睡过去,昏过去,死过去。
可是它们一会儿用尖利的牙齿刮擦她的血管,一会儿用灵敏的尾巴缠绕她的肌肤,如此之慢的取她性命,却不肯让她尝到一点沉睡的滋味。
幽暗水面的波涛越来越汹涌,她耷拉眼皮,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然而,外面的看守更不会让她睡觉。
她好像听见了萨德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让他们住手。
郁植初感觉脸庞被臭烘烘的靴子踢了几脚。
她浑身都是脓包淤血,没有一处好地方,索性这幅模样也没有人敢碰她。郁植初睁开眼,看见萨德和两个浑身穿着防护服的人站在她身旁。
其中一个人的眉眼哪怕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
东国秘书长。
原来真的是他,郁植初想,自己要受多少折磨,被折磨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死,能不能喘一口气,皆由他说了算。
有医生喂她吃下解蛇毒的药,然后一手拿着一个针剂瓶,另一只手拿着注射器,用注射器在针剂瓶里抽出一种ru白色ye体,利索的扎在她身上,那痛感比起牙齿,显得钝了许多。
扎完后又见那人拿出另一个注射器,只不过这次抽取的ye体是咖啡色的,注射进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全身,使得她忘记刚才的痛苦,让她真正彻底松弛。
郁植初这回是真的快要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