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母亲一生多苦楚,她写这一曲时将自己的爱意缱绻全描绘于曲中,曲中满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望。可惜她没有遇到她的良人,她将曲留给了我我又赠给了你。如今你弹出来,她若泉下有知晓得我遇到了我一生挚爱也会为我开心。”他吻了吻我的手“阿亦,若是旁人弹出来我想到她是会难过的,但你弹出来我便觉得阿娘就在这琴声里看着你看着我为我们开心。你让这首曲子重生了阿亦。”
我心中的感动,抽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庞。他也用手盖上我的手,我们两两对望仿佛有一些东西在我的心底疯狂滋生。
半晌谢猷邢开口“阿亦,这几天我不能陪你了。谢家出了些事这几天我会忙一些。”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是很危险的事吗?”谢猷邢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会忙碌些。不用担心。”我点点头,谢猷邢站起身来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笑着离开了。
谢猷邢这一忙便是一周,这一周我都甚少看见他。他似乎也来过我房里看过我几次,但我都睡着。说起来倒是奇怪的很,我这一周里格外嗜睡,一天里总有大半天是窝在床上的。反正我也闲着没事便也由着自己睡,睡醒了便弹弹琴在小院子里走走。谢猷邢派了一个小丫鬟在我的院子里说是我不在的日子里让她陪着我解闷,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喜欢月琴喜欢的不得了,得空了便要我教她弹月琴。可我睡意来了便是大半日大半日的睡,醒来了觉得辜负她便教她弹琴。细细算下来这一周我都未曾出过院子,不是在睡觉便是在教她弹琴。
在谢猷邢离开的第八个晚上他终于回来了,但他的神色却十分颓废。我担心的看着他连忙上前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看着我眼里是道不明的情绪,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阿亦,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幸川说陀佛接了一单大生意吗?”我茫然的点点头。
“那单生意原是去刺杀徐州太守,你阿娘和沈叔还有其他的杀手一起去了永门府订好了计划,可是出了差错如今他们全部被擒住了。”我听完这话如坠冰窟,怎么可能?沈叔刀法卓然如何会被擒住?我阿娘向来是独来独往如何会参与这种大规模的刺杀行动?我下意识的开口否定“不对,这世上能抓住沈叔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徐州城内又没有什么惊世高手沈叔若是计划失败脱身易如反掌。还有我阿娘,”我抓住谢猷邢的衣袖急急道“我阿娘不会武功的,她接的生意从来都是只针对一个刺杀对象不可能参与这么大规模的刺杀行动。”谢猷邢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阿娘为什么参与这样大规模的刺杀行动,可能与惘生坊险些被暴露有关。徐州城内是没有人能擒住川江一刀沈脩鹛,但是,”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阿娘在刺杀中受了伤,沈脩鹛想要带你阿娘一起走结果双双被擒下。”他说完这话,四周的空气似乎变为什么实质的东西向我挤压而来。我被压的喘不过气,艰难的大口大口的呼吸。我看向谢猷邢的眼睛,他神色焦急担忧,我这才不得不承认阿娘和沈叔是真的被抓住了。
我喘着粗气跌坐在地上,官府对惘生坊的人向来是痛恨至极落到官府的手里怕是难有活路。谢猷邢见我状态不好连忙蹲下在我耳旁道“你别急阿亦,我前几日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即赶去了永门府。徐州城里有能说的上话的世家大族都在,我听太守的意思怕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整个徐州城都在盯着我能做的不多,为了保下你娘我和徐州太守做了一个交易。如今我的谢家的人和徐州府兵一起看守那日刺杀擒住的人,如果我们能完成这个交易徐州太守便会将沈脩鹛和你阿娘交给我。”我听了这话送了一口气,却又马上吊起心来问道“什么交易?”
谢猷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沉默了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要陀佛的人头,换你阿娘和沈叔的命。”
佛陀的人头?我听了这话只觉得荒唐至极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便哽咽着哭了起来。这世界之上能取陀佛的项上人头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徐州太守提这个要求更像是羞辱,明晃晃的告诉我阿娘与沈叔必死无疑。谢猷邢将我抱住,不住地安慰我。我流着泪看着他像是在质问谁 一样“陀佛的人头?这世上谁能杀得了陀佛?”谢猷邢又沉默了,一时之间寂静的房屋之中只剩下我哽咽的哭声。半晌,谢猷邢将我揽入怀中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阿亦你别哭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哪里来的办法?我在他的怀间放声哭着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若是当初学武就好了,我如今就不用看你如此难过。是我没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在徐州城周旋。”
我摇摇头,我心里知道是谢猷邢在徐州太守处周旋才换来了阿娘和沈叔这渺茫的一线生机。虽然渺茫,这却是他唯一能做的了。谢猷邢抚摸着我的后脑将我摁进他的胸前,我心中哀恸一言不发。我们两箱沉默许久,谢猷邢忽然开口“阿亦,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个人能帮你。”我眼眶里全是泪水抬起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听见他说“南疆鬼刀幸川,这个世上没有他做不成的交易。”
“幸川没有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