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情我的话你一句没听进去?”韩喻白气得快受不了了,儿大半点不由人,这劣徒是没法子管教了。
“轻易罢休,便不是我了。”他收敛笑意,轻斜一眼韩喻白,眸中有着超越常人的执着和坚定。
韩喻白心底油生出一个猜测,想起过往之事,不免瞠目结舌:“难道你要囚禁她不成?!”
“怎么可能?”李言修不屑地眯了眯眼,“我父皇的前车之鉴还搁那摆着呢,我是嫌命太长,想被她活活气死么?”
言罢,他又心怀不轨地微微一笑:“我会好好宠爱她,宠到她离不开我,自愿投入我的怀抱。怎么样?”
“真是痴人说梦,这么被动的方式你也想的出来?若对一个女子好便可以拥有她,我娶你母妃都娶八百回了!你看看为师这失败案例……”韩喻白显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还要继续劝说,却见李言修倨傲地抬起下巴,冷声道:“走着瞧。”
他如此自信,不是真的毫无怀疑,只是不愿就此放弃,所以必须给自己寻一个坚持下去的信念!
而那个信念就是——她心里还有他一席之地,往后会爱他,爱得不可自拔、非他不可的那种!
那么如今承受的、等待的、忍耐的,都不再是什么困难了,因为他还有希望,他会抱着这一丝希望坚持下去。
若问他的希望来自于哪里?不知道。
她没有再给过他任何承诺,甚至不愿提起往事,也未对他温柔呵护分毫。
但他就是这么坚信着。
她还没有接受新的男人,自己依旧是她仅有的,与她紧密接触过的,深入了解的唯一。他是她唯一缠绵过的男人。他们有一个孩子,彼此唯一的孩子,这还不够特殊么?
即便如今她如何任性胡闹,她仍然是他的阿元。
坦诚相见
自那夜以后,北上途中一个多月,萧容再也没有单独见过李言修,更未与他说过话。他似是很忙,又似是有意在躲避她。
不见面自然很好,免得再闹得不可开交。只是身为皇帝身边的侍官,萧容常会被传唤过去,却总是被安排站在旁侧,无事可做。
行军时,她得骑马跟在龙辇旁侧;
休息时,她得呆在帐外等候永远不会来的传唤;
睡觉时,她只能在自己帐内对影自说自话。
她的生活三点一线,每天过得乏闷至极,除了皇帝身边嘘寒问暖的太监宫女,没有人跟她说话。萧容这才慢慢意识过来,原来她不是升职,只是被他变相控制,断了与旁人之间的联系,也让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提起那些太监宫女,倒也是奇特得很。自从皇帝重伤时吻过她,并被她大骂过以后,一个个都对她敬重有加,时不时过来讨好她,给她送这送那,不间断问她缺短了什么,连叮嘱她多穿衣保暖这些婆妈事也不放过。
萧容自然而然怀疑起是不是李言修叮嘱过什么,或是他们在哪里听到了风声,知晓她就是李言修口中的故人?
于是,更生烦闷。
然而她却不知道,经由韩喻白和李言修的一场争论,皇帝身边的太监侍女都已经传开,原来皇上喜欢参军,想追参军,参军还给皇上生过孩子……八卦八到底掉,就差没揭露出她是宫里逃出来的妃子了。可能是忌惮皇威,此事并未继续扩展下去,但御前伺候的那些人却是门儿清。也是因为此,侍女太监们遇到萧容都以主子之礼对待,不敢有任何懈怠。
萧容心里很清楚,以如今的境地,杀敌立功加官晋爵这种事,恐怕穷尽一生也不会做到了。她一直在他的羽翼之下,身不由己,无处可逃……
这种抑郁的情绪在抵达北疆以后更加强烈,眼睁睁望着周边将士们相继赶赴前线,她却被迫和皇帝驻扎在固戍城这个安乐窝里,这里离禹城还有百里之遥!
她这才可笑的明白过来,自己根本算不上是参军,因为皇帝并未与她商讨或吩咐任何公事,她只是被他拴在身边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深刻地认识到这个现实后,萧容徒然哀伤,难过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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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言修重伤后北方又来战报,道是伤亡惨重急需支援,跟着各种奏折像洪水一样涌过来……
他一边应付臣子们的焦躁情绪或献计献策,一边将身边暗卫全部遣出去搜查李致下落,可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搜遍大昭遍地国土,依旧毫无音信。
他愁烦得夜不能寐,时而半夜惊醒,害怕阿元在他一场困倦的睡梦中便已经毒发生亡。
这可怕的噩梦每日每夜伴随着他,让他心神不宁,加上永远做不完的公务,更是神经紧绷煎熬焦灼,必须时刻抬眼就能看见那女人安然站在不远处,才能放下心去处理政务。
每天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有小山头那么高,还要斟酌空缺职位的调度,与将军们商讨战术战况,粮草的补空等等,杂七杂八的事全都要他过问一遍,简直心力交瘁。
可他目前也只是个纸上谈兵的新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