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睡觉,作为黑道家族的私人医生,他早就习惯了三更半夜随叫随到的生活,但是这不能阻止他心底骂娘,找他的是二少爷的亲信麦克,和他私交还算不错,他没好意思给人家甩脸色,憋着一肚子火一边问怎么回事,是哪个倒霉蛋又中枪了,一边收拾自己的急救箱,结果电话对面的麦克沉默片刻跟他说,不是中枪,是要你打一针9,针剂已经准备好了,对方就在三叶酒店,你过来打一针就可以走了。
当时米罗一个“”就喷了出来,不是因为半夜叫他起来就是为了打一针,而是因为又又又是不负责的,为什么在性上总是让受伤,米罗作为一个,简直太熟悉这种事了,这些臭一个个膀大腰圆人模狗样,结果对待异性还他妈不如畜生,他举着电话机关枪似的冲着麦克骂了三分钟,身为的麦克惨遭无辜扫射,但麦克很熟悉对方火爆的性格,一句话没说,等对方骂累了,委婉地提醒他,那个即将挨针的是金丝雀。
米罗瞬间哑火了。
金丝雀是指蒂诺少爷,少爷是什么地位,家族里的人都知道,那简直是迭戈老大和卢卡少爷的掌中宝心头rou,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就算是父母双亡之后也时刻处于两个堂哥的严密保护之下,当时整个家族分崩离析风雨飘摇,家族成员十有九伤,整天枪战火并,明抢暗杀,米罗当时还是助手,他师父是主刀,那时候最多一天做过十几台手术,简直是不忍回首的可怕回忆,但是蒂诺少爷却一直毫发无伤,安安稳稳地读完了高中和大学,甚至对家族的事都不甚了解,像是一只被Jing心饲养的金丝雀,于是才有了这个绰号。
敢碰蒂诺少爷,那真是嫌命长了,而唯二有这个权力的人,又绝对不会伤害他,米罗只好尴尬地搓搓鼻梁,挂了电话。
因为蒂诺从来没受过伤,自然也就和他这个外科医生没什么交集,米罗此前没见过蒂诺,但是对他还算有一定的了解,也知道对方最近卷入的学术lun理风暴。他读过蒂诺所有的论文,深知这个被叫作金丝雀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软弱无害,他很佩服对方的胆识和学识,这个重复标记的技术,说实话,他很感兴趣,不仅是作为医生,也是作为一个。
之间的标记是一种祝福,二者互相依靠互相纠缠一辈子无法分离,但对他们刀口舔血的黑帮而言却是软肋和诅咒,太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米罗猜测蒂诺选择这个研究方向可能正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七年前,前任教父唐·费里尼的夫人被敌对家族绑架,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扯皮最后还是谈判失败,唐·费里尼终于赌上性命把夫人救回来之后,才意识到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谈判,他们诱导了夫人的发情期,残忍地施行了轮jian和标记覆盖,夫人被救回来之后早就被折磨得Jing神分裂了。
尽管如此,悲痛后悔之余,唐·费里尼把妻子安置在祖宅里,这次派人层层把守,整个宅子被防护得水泼不进,然而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两个月之后,夫人被发现死在卧室的床上,她用毛衣针戳烂了自己的腹部,最后失血过多而亡。他师父尸检时,在夫人血rou模糊的子宫里发现了一个胎儿,是强jian犯的种,这个打击对唐·费里尼过于巨大,教父一蹶不振,几天之后就吞枪自尽了。
米罗有的时候也会想,永久标记对一个而言,真的是必须的吗?
他已经越来越无法说服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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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赶到了三叶酒店顶层的套房,麦克守在门口,二少爷不见踪影,因为之前骂错人闹了乌龙非常尴尬,所以他还是冷着一张脸,装作无事发生地向麦克伸出手,“药呢?”麦克递给他一个小箱子,米罗装模做样地哼了一声,“幸亏我人就在lun敦,来得及时,9打晚了可就没用了。”
“记住了。”麦克还是那副扑克脸,一边说一边给他开了门。
你记住了有个屁用,米罗在心里腹诽,接着就被一股信息素熏了一个跟头,卧槽这个味也太冲了!
他忐忑地瞟了一眼身边的,结果人家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米罗暗叹一声牛逼,闪身进了屋。
费里尼家族的金丝雀此时正窝在的大床上,经受着发情期的煎熬,米罗小心翼翼地蹭到床边,发情期没有自己的在身边,会很没有安全感,米罗轻轻喊了两声“少爷”,蒂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施舍给了他十分之一的注意力,米罗赶快自我介绍,“我是米罗,家族的私人医生,卢卡少爷要我来给您打针,您现在发情难受,给您打一针就好了。”
米罗万万没想到,“卢卡少爷”这个名字戳中了对方的怒点,本来发情期全身酸软的一下子坐起身子,被子滑下露出了斑斑驳驳满是性爱痕迹的上半身,米罗还没来得及非礼勿视,就听少爷发话了,“我不打针,更不打卢卡给的针,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他来管我?!”
米罗暗道不好,就听少爷接着说,“门口是不是有个?你叫他进来,让他陪我。”
米罗这回冷汗彻底下来了,祖宗啊!您这是想害死麦克吗!麦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