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跟着忙碌起来,不过这几日他们家的小宝宝有些暑热,杨中元便没有再去铺子里,反而在家上工。
说起这个孩子,生的时候那么着急,可出来以后却不是个闹腾人的。每日里吃饱了就睡,只有尿shi了不舒服才哼哼唧唧哭一遭,哄哄却也能再露笑容。
杨中元跟程维哲疼爱他到心坎里,恨不得日日守在摇篮边看着他。可外面生意还要照做,一家老小都要吃饭,所以只得又买了几个小厮回来,让周泉旭跟紫草白日里照顾孩子。
即使这样,每天晚上回到家里,两位父亲也要仔仔细细看看儿子,才能安心吃饭。
杨中元正认真看着账簿,突然旁边的摇篮里孩子发出细小的声音,他忙放下笔,过去瞧他。
儿子已经四个月了,他三月里生,如今结实许多。一双眼睛长得尤其漂亮,黑亮黑亮的,仿若那最名贵的东珠。
杨中元趴在摇篮边上,低头认真看他,见孩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哼哼唧唧咬着衣襟。
他这会儿是一天一个模样,又很能吃,是个结实的小伙子。看到爹爹正守在一旁瞧他,小家伙或许还认不得人,却知道小声叫唤吸引注意。
杨中元脸上的表情越发温柔,他弯腰把儿子抱出摇篮,仔细搂进怀中,慢慢摇了起来。
紫草听到屋里有动静,忙进来看看,杨中元吩咐他去准备好ru果,又摸了摸儿子白嫩嫩的小屁股。
没尿shi,便也不用换了。
紫草很快便拿来一个新的ru果,ru果软软的,上面刺破一点点皮,便凑到孩子嘴里让他吮吸便可。宝宝容易饿,一闻到ru果的味道便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杨中元笑着捏了捏他的小屁股,坐到榻上抱着他喂ru果汁:小吃货,也不知道随了谁。
他也不过是逗孩子说那么两句,却不料门外传来程维哲的声音:你说是随了谁,咱们家可就你一个大厨。
自打孩子出生之后,程维哲跟杨中元无论在外面跑多远心都在家中,每日下午要是不忙便会早早赶回家照顾孩子,他这会儿回来,杨中元也不觉奇怪。
好好好,孩子都是随了我,行了吧。杨中元冲他白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程维哲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赶紧过来看儿子,杨中元瞧他衣服还未换,便说:我在家里看着,你着什么急回来,赶紧去换了衣裳。
我想他,也想你。程维哲说着,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倒是没去碰孩子,直接上了楼。
儿子一张小嘴有力气得很,一个ru果没多会儿便吃完了,他砸吧砸吧嘴,仿佛还在回味,少卿片刻又胡乱用手抓杨中元的衣裳。
杨中元被他抓到头发,疼了也不生气,笑呵呵掰开他的手,宠溺地点点他的小鼻头:坏小子。
程维哲换衣服回来,便看到这个场景。他只觉眼睛shi热,心中那种满足无法言说。
来,豆豆,让父亲抱抱。程维哲走到杨中元身边,从爱人怀里起儿子。
孩子才四个多月,身子骨还不硬朗,他们两个被周泉旭教了好久,动作才正规了些。
小名叫豆豆的杨瑾承突然被换了一个怀抱,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流着口水啃自己手指,正玩得不亦乐乎。
程维哲抱起他来,绕着茶室慢慢走着。
我已经跟漕帮联系过,过几日便让李义带着老孙去丹洛,茶树的事情已经稳妥了。程维哲边哄着儿子,边说。
丹洛那边找谁负责?要是找不对人就麻烦了。七里村的茶园倒是都挺好,找惯常合作那几家便成了。杨中元把账簿收拾了一下,笑着看他们父子道。
我让李义带了封信给之前茶馆的掌柜,他跟我合作多年,又是个厚道人,应当无事。
他们在丹洛时哪里有在衢州风光,可茶馆掌柜对他们两个都很照顾,每日也总是和和气气,倒是个不错的人。
行,看看掌柜愿不愿意做吧,他要是愿意,以后丹洛的茶园便都让他管,他也懂茶,最是合适不过。
程维哲回头冲他笑笑,知道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两个人说工事片刻间,吃饱喝足的豆豆就又打起了小呼噜,他睡着了倒是没有醒着老实,一双手不停地动,也不知将来到底是什么性格。
杨中元见他睡了,忙站起来把摇篮重新铺了一遍,随后程维哲小心翼翼把儿子放到床上:这小子,可真壮实。
程维哲嘀咕一句,可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得意。
两个人又站在摇篮边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一旁榻上坐下。
杨中元帮他倒了杯热茶,笑道:春日里的帝京斗茶结束了,今年还是千重雪跟蔡家的满庭芳中了,其他散茶也差不多是一半对一半。而明年的斗茶,年前郡府便要定下,阿哲,你有把握吗?
程维哲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却还是把那一盏温热的茶汤润进肺腑:顾家是做绿茶起家的,无论是崇岭雪芽还是千重雪,都是绿茶为基。而蔡家的满庭芳却是黑茶,你没有尝过,但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