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拜了拜天道声阿弥陀佛。
“婆婆,陆先生去哪了?一早就没看见啊?”穆沙佩佩手上没活g,嘴里便闲不住,叼着根稻草含含混混地问陆阿婆。
“那个老家伙不想让你们走嘛,我嫌他念叨就把他撵出去了。”陆阿婆嘿嘿笑着,露出嘴巴里稀稀疏疏的牙,她又道:“不过我得找他去。”
赫哲忙问:“怎么了?我帮您去找。”
“不用你不用你。”陆阿婆ch0u了灶台上一个竹篦,对赫哲摆摆手,说:“我跟老头子去要点米。这边有说道,吃百家饭活百家寿。那孩子身t不好,我做点百家饭给他吃。”
“阿婆您真好!我也要!”穆沙佩佩一听有吃的,立刻伸头探脑地cha了一嘴。
“都有都有!”阿婆很是喜欢穆沙佩佩虎头虎脑的样子,听他那么说,立刻jg神抖擞地往门口去了。
“阿婆别累着,我去吧。”赫哲跟陆阿婆一道出了门,想去接她手里的竹篦子。
白沙镇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户人家,一家一户走下来,也是不近的。
“去忙你的,那孩子刚醒,我一老太太进去再吓着他。”陆阿婆打开赫哲伸过来的手,哼着小曲往门外去了。
“长命百岁……”赫哲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二楼亮灯的房间,喃喃自语。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除了非力不从心的时候,晏兮从来没有假与人手过。再说他的特殊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处理的来。
晏兮折腾着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又想折腾赫哲,于是决定一会等他来了,给他扎上几针。
“垫点东西把药吃了。”赫哲估计是个不经念叨的,晏兮想法还没落下,他就推门进来了。
“粥吗?”晏兮接过米粥和汤药,问赫哲:“我的药箱没被水泡坏吧?”
“没大事,一会带你去看看。”
穆沙佩佩的防水做的很不错,但因为在水道中走的时间太长,药箱多少还是浸水了。投宿到白沙镇之后,赫哲在陆阿婆的帮助下把药柜简单收拾一番。但带锁的柜子他自然是打不开的,只能等晏兮醒了自己去看。
“那帮我把针拿过来吧。”晏兮放下碗,扯出颈间的青se丝绳,原来那块玉的后面还系了一把银闪闪的小钥匙。
晏兮把钥匙递给赫哲,道:“在最上面那一层。”
“要那个g什么?”赫哲收了药碗问晏兮:“身t不舒服我帮你请郎中过来。”
“不要郎中。”晏兮急忙摆摆手,说:“看你不顺眼,想给你扎几针——你又g嘛!?”
“洗澡。”赫哲说着,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卷扛到了肩上。
晏兮眨眨眼睛,发现自己好像开始习惯赫哲这种颇为暴力的“运输方式”了。连挣扎都没来得急得挣扎,晏兮就这么出了屋。
“下次能换个方式吗?还有你先把我的针拿过来啊!喂!”
浴房很小,安置在厨房侧面。两个房间之间有火灶相连,所以只要厨房的灶台升起火来,浴房也相当暖和。
“设计的很jg巧啊。”晏兮披着单衣坐在浴房的竹凳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抹了厚厚一层红泥胚的简易房间。
房间虽然简单,但却有种朴素憨厚的感觉在。再加上水曲柳做的成套的小凳小台,更是别有一番味道在。
晏兮赞叹:“房主是个有情致的人啊。”
“陆老先生是教书的。”赫哲用皂荚在晏兮脑袋上r0u出一把泡沫,仔细地洗他那把长长的乌发。
“哦?”晏兮r0u了r0u被赫哲扯痛的头皮,饶有兴趣道:“私塾先生?”
“嗯,陆阿婆说先生在家办义学。
晏兮笑了:“陆先生一定很受村民尊重吧?”
私塾与义学是有区别的。
私塾多是有钱的乡绅集资办的学堂,教书先生每月有薪资和学生们准备的束修,虽说清苦,但也是有收入的。但是义学就不是了,先生不收束修,不领薪资。义学义学,一个“义”字就t现在这里了,自然是非常受人尊重的了。
赫哲点头:“是,陆先生家的房子就是村民们帮着盖的。我们刚到这儿,也是陆先生收留的。”
晏兮若有所思道:“陆先生是个好人。”
赫哲用竹筒取了热水,给晏兮冲g净头发上的泡沫。又起身试了一下浴桶里的水,说道:“过来洗吧,换洗衣服给你放到架子上了。”
“哦。”晏兮绞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站起来解身上的衣带。脱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似地住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赫哲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赫哲把手里的巾帕搭在浴桶边,对晏兮道:“天还有点凉,不要洗太久。”
晏兮看着赫哲出了门,又看他的侧脸在窗隙间一闪而过时,脑海中竟莫名地浮现出白河水道中,赫哲越来越近的脸……
“已经告诉你不要泡太久了。”赫哲抓着晏兮的手,用力搓了一下他手上泡起来的小褶皱,皱着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