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满心郁愤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不管,我不要嫁他。说什么我也不可能嫁他!”
??只要想起方才刚回府中时,那与她擦肩而过的李同光,一点眼神都没朝她瞥,完全视她于无物,初月就觉得更生气了。
??初国公听了女儿这番任性的言语,才退却的头疼瞬间又重,“你不肯嫁他就派人去害他?!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不会被发现?”
??最后还不是落人把柄!
??“这刚才就被人找上门来,你让我老脸往哪儿放!”
??父亲劈头盖面的斥责让初月顿时感到委屈:“我贵为一个县主,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啊,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面首之子啊!”
??您老的面子重要,难道自己的面子就不重要吗?
??初月面上带着委屈的嗔色顿时让初国公心软下来,只得稍微放缓声量,给女儿道明方才之事。
??“且不说这门婚事圣旨已下,无从更改,单说他今天一手带射下的大雁做采礼,一手带着害他之人,过府而来的这番作为,五分恭谨,三分示好,还有两分立威。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手腕和城府,你嫁给他,对于我们沙西部就不是一件坏事。”
??而且有些话,初国公并没有跟初月明说。
??虽然这长庆侯一来便自贬姿态,且道出与自家女儿素不相识,勉强结亲也是委屈了自家女儿,更暗指如今两家应承不过是碍于圣意,只要等待适当时机,两人的婚约便可解除。
??而这所谓时机,却是让初国公心底起了颤栗。
??他仍记得长庆侯那低声却张狂的话语,“您认为那两位之间,有谁堪为明主呢?,既如此,您可愿与小侄一同亲自扶持一个真正懂得卫匡天下的未来君主?”
??这少年眼神如狼,带着盯上猎物誓不罢休的狠厉,位极人臣之心当即昭昭若揭,可转瞬间,那眼神已恢复来访时的明朗温雅,“国公不用着急,过了些时日,小侄自会让您看见这份邀约的诚意。”
??不过乍现的这一丝锋芒,还有这连一点章程都没有的提议,却让初国公有了跃跃欲试的心思,可想而知,目前的两个储君人选是多么让人失望。
??就且让他这副老骨头看看吧,这少年侯爷究竟打算在这安都朝堂里掀起怎样一个波澜!
***
??李同光去了一趟永安塔后,梧国国主不再绝食的消息便传回宫里。
??安帝见李同光擅长应付与相关梧国事务,便索性委任其为接引使,明日便出发去把梧国使团带往安都。
??然而,邓恢却是没想到会在朱衣卫本部迎来某人的登门造访。
??他挑着眉看着理应准备出城的长庆侯,再次向对方确认方才所提之事。
??“你想要和我借调些擅刑讯的人手?”
??“没错,还望邓指挥使择好人选,待本侯逮到欲审之人,便会通知。”李同光回道。
??“长庆侯可是因原左使,一直以来都看不惯朱衣卫众,怎么这下就看上了我这帮手下?
??邓恢言语中带着一丝暗讽调侃,还没接掌朱衣卫以前,他可是见过长庆侯数次对朱衣卫横眉冷眼,不曾掩饰其厌恶的态度。
??对于邓恢的暗讥之言,李同光则不以为然,直道:“本侯自是不喜逼死我师傅的帮凶,但不可否认,朱衣卫确实比其他禁军部署更擅刑讯,用人如用木,勿以寸朽良材,况且这事关安国,暂时摒弃前嫌忍耐你们一阵子,这点耐性,本侯还是有的。”
??邓恢这下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这长庆侯自愿登门而来,“哦,您这是想向谁进行刑讯?”
??“北磐人。”李同光眼底闪过了冷厉,言简意骇间透着了对其的厌恶。
??然而,邓恢万万没想到长庆侯想审的竟是那帮畜生贼子。
??邓恢禁不住瞳孔一缩,一股怒意倏地翻腾于心间,接着听见长庆侯继续说道,“当初天门关一役,本侯曾发现北磐人于那一带出没的踪迹,此番作为接引使重返合县,便打算再一探虚实。”
??“此事,为何长庆侯不曾向陛下禀报?”
??邓恢的问题只换来了李同光的一抹冷笑,“这不是没有确凿的实据嘛,而且这些年,本侯曾数次因北磐异动上疏奏请出兵讨伐,可又有哪几次不是石沉大海的?但…若是能捉获北磐人,并且是由朱衣卫亲自从北磐人口中撬出有用的情报,那你们朱衣卫也算是立了大功不是吗?”
??“长庆侯就舍得把这等功劳白白送与邓某?”
??“有些事由不同的人说出来,效用大有不同,对此本侯尚且有自知之明,然而邓指挥使乃圣上重用之人,说的话自是比我这长庆侯有用得多。”
??“长庆侯未免妄自菲薄,这般年纪便在战场上屡立战功,为臣之日可尚长着呢,您岂只是甘愿为区区一个侯爷呢?”
??“本侯自是盼着仕途可以扶摇直上,但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