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说属于易论,卫希颜也作为道易代表之一也参加了,她说她是Yin阳二气平衡,算男还是算女?殿堂里笑翻了天,支持董仲舒Yin阳论的学者都被这句话噎得不知怎么作答,估计很想骂她一句“妖孽”,道教的易学家们揪着胡子齐刷刷看她——卫希颜肯定那眼神是羡慕嫉妒恨!Yin阳平衡啊,多少内丹派的高道修道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境界!
这场论辩会最终没得出个胜负。毕竟董仲舒的Yin阳学说已经影响很多代了,有些根深蒂固,短时期内想彻底掀翻它还是很难的。但是,已经在人们心里打下了烙印。
此后,若有人讲“男为阳,女为Yin”,很可能会被旁边的人笑。若有大臣给皇帝讲“君为阳,臣为Yin”,皇帝可能要黑脸了:难道你想Yin阳转化?当然,也没有人敢讲“男为乾,女为地”了,女人们都说“不敢为地”,男人们敢说自己是天么?——苏澹在文中有道,皇帝是天子哩,你是天,是天子的爹?
当时,南北两位皇帝陛下看到这里时,都觉得胃痛了,苏云卿太可恶了,但是,再可恶也不能宰了他呀,两位都算贤明的皇帝陛下只能内伤了。然后禁不住想,以后读书人凡是读到“男为乾”“夫为天”之类语句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柴赟和赵昚的脸色都黑了,第一桩事就是检查宫中有什么殿阁叫“乾”啊“坤”的,赶紧的立刻撤匾、改名,第二桩就是下了份手诏,规定以后的奏折中禁以乾、坤、天、地作类人代指!至于书籍……咳,这范围太广了,只能让印书局加入审查条项,以后新书或翻刻的书中再有这样的类指,都必须删,或改。
柴赟这个大周皇帝比赵昚的威权重,手诏下到三省,中书门下议过后也就签署过了。大宋谏议院却是闹腾了一阵,陛下您这是要整“文字狱”吗?——天知道这三个字谏议大夫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是人才呀。皇帝陛下脸都绿了,他就是禁几个字而已,还不是不准用,只是不准特定的代指而已,怎么就成了“文字狱”呢?皇帝陛下表示很内伤。好在有人出来支持皇帝,政事堂觉得这不是大事,咳,看过苏澹那篇文章后,不管是赞的还是批的,都觉得在写颂奏类表章时有些Yin影了,就算皇帝不下这样的手诏,这些大臣都觉得自己写奏折时也会注意点——禁不住人联想啊,万一以后有人拿着这奏章抠字眼攻击自己呢?这可真是说不准的事,还是小心点为妙。于是,在政事堂相公们微妙不可言的这种心理态度支持下,赵昚的手诏被政事堂和门下签署,成为正式的诏令颁行了。
两边的诏令很快都传开了。
自然,丈夫们以后不敢乱说“夫为天”了,咳咳,对皇帝大不敬。虽然这几年天文观测得到大发展,有知识的读书人对于“天子”之说都不那么信了,但心里信不信是一回事,摆到明面上,天子还是天子,除了皇帝已经逝去的爹外,男人们谁敢称自己是“天”呢!
于是,只好讲“夫为妻纲”了——男人们抹泪,还好这个可以说;还可以说“夫妇有别”——这个是孟子的话,可以有;还可以说“从父,从夫,从子”的“三从”——这个是的话,也还可以讲。
现在名可秀要讲“夫为妻纲”了,台下便有学者忍不住嘴角抽了下,仿佛头顶有只乌鸦正呱呱飞过——是不是以后也不能讲这句了?
名可秀首先讲,里有道:“天下之达道五。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
夫妇之道就在这五达道之中,可见其重要。
又说:“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
一切的大道理,要从夫妇之间开始。如果连夫妻关系都处理不好,不能维持一个和睦稳定的家庭,经常“后院起火”,还谈什么修心养性,讲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呢!
名可秀这时没有按照的文句顺序来讲。虽然全篇只有不到四千字,但句句都是Jing义,要想一一阐述下来,别说只有三天时间,就算三十天也未必能讲得完。于是,她按照“发而皆中节,谓之和”的提纲契领,按论修心、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四大方面来进行综述。
讲完天性和人性,她事实上已讲了“修心”之道,至于具体如何修心,、中讲诚心、正意很清楚,她不准备花时间在这上面。于是,接着论齐家。讲“父为子纲”其实就是齐家中的一lun。而夫妇之道,是齐家中最重要的。因为,夫妇,是组成家庭的基础。
那么夫妇之道是怎样的呢?
名可秀讲,孔子的儒学无论是修心,还是处家,还是为政,都是希望达到的“致中和”境界,要做到“致中和”,就要“发而皆中节”,才能“谓之和”——夫妇之道也是如此。
那么怎样做到“发而皆中节”呢?
所以,孟子讲“夫妇有别”。“别”是什么呢?别是区分。区分什么呢?责任不相同。
古代的家庭是几代同居,在父亲没死之前,兄弟是不分家的,是一个家——大家里面有小家。
名可秀首先讲大家庭。
一个大家庭就好比一个缩小的国家,父亲是王,母亲是后,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