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了。”
张宝华莞尔:“原来你也知道啊。”
吴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可是……就算想出去,”吴喜担忧的说道:“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出去啊,退一万步说。能出去了,我们出去之后又能干什么呢?”
张宝华听完却露出笑容来:“怕什么,咱们有手有脚还怕饿死不成?只是怕要累你和我一块吃苦了。”
吴喜听完哈哈大笑:“四爷,这话该对你自己说才是,我本来就是吃苦长大的,比不得你,你可是小少爷啊。”
一主一仆这般细细商议,倒将二人之间主仆的界限淡化了不少,更似亲兄弟一般了。
商量了一个下午已经到了傍晚,张宝华将这几日心中所想挑了个大概和吴喜说了,吴喜听完也觉得可行。
“这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和靖国公府没有瓜葛了,”吴喜有些可惜道:“老靖国公当年也是开国功臣啊,就算现在他老人家去了这么多年,可是咱们出去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头也是面上有光的,要是我们真的成功了,可什么也没了。”
“爷爷厉害是爷爷厉害,”张宝华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祖荫庇佑好是好,但早晚和我没什么关系,嫡子是他张宝峰,我不过一个庶子,争不过他,别想了,就算是不走,那些恩泽也到不了我们身上,况且……”况且再过一个多月官泽就要回京了,他这辈子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无论怎么看,离开靖国公府都是最好的选择。
翌日一大早吴喜便溜出了门,张宝华也到了刘姨娘的房中,母子二人关着门不知道说什么。
张宝华劝了刘翠花一个早上,嘴唇恨不得都起了泡刘翠花就是不答应跟着张宝华出去。
“娘,你就听我的吧。”
“听你的什么?”刘姨娘眼眶泛红:“你也是张家子孙,你也是老爷儿子,凭什么我们什么都要留给他张宝峰一个人,我不走,奴籍又怎么样,拼了我这条贱命也要让我的儿子后半辈子富贵荣华。”
“什么富贵荣华,”张宝华头痛:“娘你怎么就不明白,有张宝峰和王敏书在,我们母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富贵荣华,王敏书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娘,你就没有想过,靖国公府到底有多少铺子,多少良田,多少银子?这些你我二人清楚吗?到时候王敏书做手脚,我们连三成家产也分不到,而且你是奴籍,我出府根本就不能带你出去享福,你让我怎么忍心让她继续折磨你?”说道后面张宝华眼眶泛红,想起上辈子自己娘亲的尸体,张宝华眼中充满了血丝,声音带了隐忍的哭腔:“娘,我不要荣华富贵,我也不要他张家的东西,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陪着我,我只要你不受任何人欺负,在人下巴下过活的日子,我过够了。”
刘翠花满眼伤心的看了儿子一眼,低下头来,两滴热泪滴在脚上深色的绣花鞋上,哽咽的出声:“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张宝华抱住刘翠花,摇摇头:“没有,娘,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信我,离开这里我们会过得很开心。”
刘翠花在张宝华怀里点点头,少年的怀抱不够结实宽广,却似乎已经能给自己依靠了,刘翠花抬起头来默默张宝华的脸,帮他整理了有些乱的衣衫:“去做吧,娘信你。”
深夜。
张宝华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穿行在靖国公府的后院,趁人不注意窜到王敏书所在的院子,此刻已近二更天,各院里的人都准备睡下,王敏书今日睡得迟了些却也已经躺下了,芍药伺候她躺下之后开门出去,关好门之后被旁边站着的张宝华吓了一跳。
“芍药姐姐,”张宝华穿着一身黑衣站在柱子的Yin影处,裂开嘴笑起来。
“呀,”芍药惊叫一声,忽又觉得声音大了,连忙捂着嘴看清楚是张宝华之后不高兴的低声开口:“四爷?大半夜的你到夫人这里来做什么?”
“夫人已经睡下了?”张宝华笑眯眯的开口。
“睡下了,”芍药不耐烦:“四爷还是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惊扰了夫人休息,四爷可是要挨罚的。”芍药说完便懒得去看张宝华害怕猥琐的样子,抬脚就要走,张宝华后退一步拦在她的面前。
“芍药姐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夫人说,”张宝华收起笑容,微微发圆的少年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少了几丝柔和,多了几丝冷冽。
“你能有什么事?”芍药冷哼一声:“四爷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叫护院了。”
张宝华丝毫不惧,沉着脸重复了一遍:“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在晚上和夫人说,你只管进去通报。”
芍药仗着身后撑腰的是王夫人,依旧准备不理会张宝华,绕过他就要走,张宝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过身一脚踢在芍药的腿弯,芍药猝不及防一下被张宝华踢到在地痛呼出声,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怒火中烧的就要爬起来找张宝华麻烦,可还不等她站起来,张宝华已经走到她面前蹲着,Yin沉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芍药,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奴婢,而我是这府里的四爷,”张宝华淡淡的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