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色中,整片山谷被哀叫、嘶鸣、刀剑相交的声音包围住。
秋叶原待在言非离的帐中,急得直跳脚。
如果刚才没有诊错,言非离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可是看情形好像他自己还不知道。最糟糕的是,由于他产后曾在大雪中久跪,落下了难以根治的宿疾,这种宿疾本就不容易痊愈,何况他最近Cao劳过度,胎息不稳,更是危险。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警告他,突袭就来了。以他这样的身体,如何能上战场?
秋叶原急得不行,见凌青听从言非离的吩咐守在大帐里保护他,便立刻道:“我这里没事,你快回去保护言将军!”
凌青道:“不行!将军让我来保护您,我不能违命。”
“我这里没事,有事的是言将军!”秋叶原大急。他虽不知道这个凌青本事如何,但就算他只是个小兵,能多个人在身边帮言非离也是好的。
凌青一听此言,有些奇怪地问道:“将军怎么了?他带兵多年,不会有事的。”
秋叶原却无法答他,只是急得团团转。
凌青这人甚是聪明,见他着急的样子,突然心中一动,问道:“是不是将军得了什么病?”
“比得病更严重啊!”秋叶原脱口而出。
“什么!?”
秋叶原暗恼自己嘴快,只得拼命地催他:“你快回去,快去保护言将军!别让他逞强伤了自己!”
谁知凌青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厉声问道:“言将军得了什么病?”
秋叶原一愣。此时凌青气势迫人,哪里还像个下人?秋叶原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瞪,支吾道:“不是病。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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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见他言语闪烁,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不由脸色陡变。他立刻放开秋叶原,转身冲了出去。
秋叶原呆呆地立在帐里,低头看着手腕上渐渐浮现出的乌青,心中闪过一个怀疑:这个凌青,到底是什么人?
营帐外,漆黑的夜色中,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言非离带领着八千子弟将敌军挡在谷外。他身上已经溅满鲜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从自己身上的伤口中流出的。
从十二岁那年初上战场开始,他就明白在这个地方,只有不断的砍杀,不断地打倒对方才能活下去。
利剑飞芒闪过,血rou横飞。言非离对敌人毫不留情,腹中的隐隐作痛根本无暇顾及。
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西门越的军队还没有出现,言非离心情沉重。直到此刻,他仍不晓得西门越能不能顺利带着大军到达预定的位置。
他的双手开始有些无力,每挥舞一次长剑,便觉得手臂些微的酸麻。
言非离暗念不好,催动内力,却引来腹部的阵阵疼痛。
周围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尸体。天门的军力虽然没有敌方多,但是Jing练骁勇,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他们守着山谷前的有利地形,不断将敌人往后逼退。
言非离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上落下。他紧咬着牙关,仍带着士兵冲在最前面。
突然,敌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向他冲了过来。言非离心里一震,举剑上前。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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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剑相交,言非离气力不济,竟被对方架开,不由心下一惊。
这种蛮族,本不会什么武功,只是图有蛮力而已,按说不是言非离的对手。可是他此时身体异常,竟然抵挡不住。,,
那人趋身上前,两人斗在一起。言非离知道对方定是滇族的主力将领,奋力也要将他拿下。可是下腹的阵痛越来越强烈,逐渐让他无法忽视。
言非离脚下微一踉跄,那人见有利可图,一剑刺了过来,却没料到那是诱敌的虚招,言非离一个回身,提起一口真气将他砍倒在地。本想上前将他拿下,可是小腹猛然暴起一阵剧痛,不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言非离用剑撑住自己,捂住腹部,慢慢低下头去。
漆黑的夜色中,他看不见自己的下体,但是那股温热的ye体沿着双腿间流下的感觉震惊了他。浓郁的血的味道,使他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那是从自己的下身传来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坠痛,阵阵翻搅着,让他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这不可能
言非离脸色煞白,紧紧捂着自己的小腹。
此时,那个被砍倒的敌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回身看见他失神地跪在那里,愣了瞬间,眼中立刻闪露出凶芒,面目狰狞地再次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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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小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得单薄起来,只有腹内不断往下撕扯般的坠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抬起头,正见那个身材高大的敌人挥舞着利剑凶恶的扑过来。言非离回过神志,强撑一口气避过,想要站起身来,可是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无法挪动分毫。瞬间,那柄利剑便来到眼前。言非离吃力地举起剑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