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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苦笑一下,想起两天前的情景。
“恭喜门主,贺喜门主!”杜生听说是北门门主夫人有喜了,立刻向北堂傲道喜。
北堂傲微微一笑,道:“多谢杜舵主。”
“门主夫人有喜,实在是天门的大喜事,不知北堂门主是否要回总舵?”
“本座打算三日后回去,麻烦杜舵主准备一下。”北堂傲点点头,顺便把事情交待了。
“是。”杜生领了北堂傲的命令,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才笑眯眯地退了下去。
“属下也恭喜门主!”言非离向他道喜,微笑的脸上带着些许苍白。
“嗯。”北堂傲应了一声,眉梢有掩不住的淡淡喜色。林嫣嫣毕竟是他千挑万选的妻子,现在有了身孕,按照北堂家的规矩,无论男女,都将是嫡出的第一个孩子。北堂傲想到这里,心下自然喜悦,道:“非离,这几天你也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就启程。”
“是。”言非离刚才冰冷了的心,在想到离儿的时候,再度鲜活地跳动了起来,道:“属下的身体已无大碍,门主不用放在心上,此时还是夫人的事情要紧。门主若是担心,请先行赶回总舵的好。”
“不必,嫣嫣会照顾自己。”北堂傲淡淡一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言非离看见他的神情,心中一痛,如同裂了一个口子,鲜红火热的ye体正在汩汩地涌出。只觉现在在北堂傲面前的每一刻,都是如此难捱。想到一路上还要与他同行,更觉难以忍受。
林嫣嫣会照顾自己,他便不会么?就算他现在身体不好,好歹也是带兵多年的将军,难道连个女子都不如么?
言非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不容易捱到晚膳完毕,北堂傲面上竟然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可见心中实在欢喜。
言非离这顿饭却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腊,初时为了返回总舵而欣喜的心情早已消失无踪,偏还要强迫自己不动声色。
北堂傲离开前,突然回身,紧紧盯了他半晌,在他几乎快要撑不住时轻道:“非离,其实你不用如此勉强自己。”
言非离愣住,还未反应过来,北堂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凌青一直陪着言非离在街上走着,见他神色黯然,Jing神恍惚,实不忍见他如此。好不容易最近他的Jing神好转许多,这会儿子却好像又回到满腹心事的时候去了。
“将公子,您说的专卖玩偶的老铺子,是不是前面那家?”
凌青的声音适时地唤回了言非离的心思。他恍然抬头,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目的地。
来到那家铺子前,言非离见里面依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胖阿福和各种孩子的玩具,只是青瓦破旧,墙壁斑驳,已是颓落了很多。
“没想到竟然还在。”言非离喃喃地道。他本是不抱太大希望寻来的,毕竟已经时隔十年,世事变迁,谁也不知道这铺子是否还经营着。
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管事,听见他的话,走过来笑道:“客官以前光顾过鄙店吗?这铺子家父已经经营了十来年,前些日子他老人家去世了,店里的生意也不甚好,待这批存货卖完了,这铺子就要盘出去了。客官若是有看得上的玩意,请尽管挑,我们可以优待。”
?
言非离听他一说,模糊地记起十年前来时,这里确是一位五旬上下的老人在经营着。当时老人家还说过,每位客人挑走一个胖阿福,便是自己的孩子又嫁出去一个。
言非离看着铺子上摆着的各式玩具,自己也不知道要给离儿买个什么。
老板见他犹豫,便问道:“客官是要买给小少爷的,还是千金的?”
“嗯?”言非离一愣,讷讷地道:“是、是男孩子。”
“原来是小少爷。多大了啊?”小老板一边把男孩子的玩具挑出来,一边热络地问道。
“八个多月了吧。”言非离低下头。
“哟,那该会爬了。”小老板热情地道:“我家那个小子就是十个月时学会爬的,公子您买这个正好。”说着递上个东西。
言非离接过来一看,是个漂亮的青面滚金边的小拨鼓,与市面上的其他小鼓不同,做工极为Jing致,羊皮面上还印了水花,两个鼓坠儿随着摇动击在鼓面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小老板见他出神的样子,笑道:“公子,八个多月的孩子用这个玩最好。以后您拿这个哄他,别说学爬,学走路都快着呢。”说着又挑出四五样东西摆到他面前,热情地向他推荐。
言非离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他说话,一边拿着小鼓拨弄着。
离儿学走路的模样?言非离在心里想象着离儿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向他一摇一摆地走过来的情景,脸上不觉露出一抹微笑。?
“客官,这两个大阿福也不错,您一并买了吧,以后小少爷大点就可以玩了。”
言非离在那个小老板的热情推荐下,最后买了一对胖阿福和那个拨弄鼓。
老板将阿福装进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