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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久违的结合,让二人深深迷醉。
晨曦渐渐来临,曙光透过窗棂慢慢铺照了进来。北堂傲凝视着在他身侧沉沉入睡的言非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细细看着他的面容。三年时间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的变化。只是他常年在马场生活,风吹日晒,皮肤变得粗糙,肤色也比原来黑了一些。但是充实而规律的生活带给他健康的体魄。比起当年离开时,身上的病根似乎大有起色。面容虽比以前消瘦一些,但却更加棱角分明,原先英挺的面容也染上一股成熟的风采。
北堂傲正凝神看着,见他睫毛微颤,呼吸一变,知道他快要醒来。突然灵机一动,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躺好装睡。
言非离慢慢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床顶,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但是很快,昨夜的记忆便如chao水般涌来,让他立刻清醒。他偏过头去,北堂傲沉睡的脸近在眼前。
言非离呆呆地凝视着这张芙蓉秋月一般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自己追逐了多年的梦想,竟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这场梦太美,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言非离轻轻地伸出手,从他的鬓发、额角、眉目、鼻梁及至红唇轻轻抚过,却隔着薄薄一层空气,不敢真的触摸。不知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还是怕真的乃是南柯一梦。
言非离凝视半晌,低低地叹息一声,正要收回手去,却被北堂傲一把抓住。
“你醒了!?”言非离微微有些吃惊。
北堂傲仍闭着眼,睫毛轻轻地颤着,像一面小扇,又浓又密,又长又翘。
言非离看得入神,北堂傲却突然抬起眼来,露出长睫下那双深如幽潭的星眸。
“为什么叹气?”
言非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道:“没什么为什么。”
“非离,别敷衍我。”
言非离笑道:“真没什么。”
北堂傲不悦,那眼神分明不信。言非离却回过头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呢喃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北堂傲知道他是不愿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心事总是喜欢放在心里,不愿告诉别人。自己虽对他说过多次,他却总是改不了。不过自己也不能一下子便期望他能放开心怀,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概快到卯时了。再过一会儿,离儿便要起床了。”
“这么早?”言非离有些吃惊,他以为小孩子是要多睡一会儿的。
“嗯。他要练功。”北堂傲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太赞同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Jing力旺盛的很,若是让他再多睡一刻,恐怕他都熬不住。”
言非离闻言,微微一动,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腰部往下,好像快要折掉了一般,酸痛不已。不由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北堂傲见状,忍不住想笑,随即又有些心疼,连忙让他躺好。自己穿好衣服,出门唤来小厮,交待了一番事情。再回到内室,见言非离正背对着他躺着。
北堂傲脱下鞋子上床,双手按在他腰侧,轻轻帮他按揉。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言非离问道。
“让人去准备浴室。”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言非离有些惊慌,立刻回过头来瞪他。
“你放心,没人会多嘴。”北堂傲眉头轻蹙。他看见言非离双腿间仍残留着昨夜的激情,那痕迹从他腿部一直蔓延至床上,Yin渍了大片,甚至股间深处仍有些微shi,不禁想起当初秋叶原对他说过的话。,
自从知道言非离对自己爱意深厚,极易动情,可是身体又不再适合受孕后,北堂傲便一直十分小心,交合时从来不把Jing水留在他体内。可是昨夜二人分别多时再相会,实在情难自己,早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北堂傲才记起来,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
“怎么了?”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北堂傲对他微微一笑,突然双手一抄,将言非离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
言非离吓了一跳,低喝道:“你干什么!?”
“带你去沐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北堂傲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学不乖。”
言非离不理他,推开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起身。可是脚下虚浮无力,后腰部痛得要折掉,慢慢走了两步,已是满头大汗。
北堂傲再也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地带进了后面的浴室。
偌大的浴池里已经烧好了洗澡水。澡豆、香油、浴巾和干净的衣物等都已备好,放在一旁。北堂傲扒掉自己和言非离的衣物,一起泡进浴池。
言非离浑身酸软无力。虽然醉无忧药性已解,但仍使不出半分力气。泡进温热的浴池里,热气钻入毛孔,全身肌rou一松,感觉北堂傲的双手在帮他轻轻按抚酸痛的腰背,说不出来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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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