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兴奋,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我的世界,也将回归于零,变得一片空白。
“齐洛城,你要干嘛?”白桦站在门口,还是用他那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我。
我转头,斜眼看着他,然后看了看楼下,就在正下方,一个水池蓝悠悠的看起来很美,想活也许很难,但是想死,却有一万种方法。
“齐洛城,你下来。”白桦的声音很凶,但是除了凶,似乎还有一些别的。
我转身面对着白桦,他的表情已经不再是波澜不惊,但是我还是看不懂,那是什么?
“白桦。”
“齐洛城,我求你,快下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这样。”
“白桦,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痛苦。”没有泪水,因为已经绝望,绝望以后,根本就不知道泪水存在的意义,那种东西,根本不能挽回什么。
“齐洛城,我……我那样是因为我爱你。”
“爱是什么?互相伤害?还是以身体作为前提。”我笑了,“白桦,我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你。”
“齐洛城,你下来好不好,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晚了。”
“我放你走,你别跳。”
“白桦,再见。”我们只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而已。
“齐洛城……”
我张开双手。慢慢的向后倒去,白桦的表情变得很扭曲,甚至是恐惧,“终于看到你别的表情了。”
人的下降速度很快,但是在我眼里却很漫长,水的阻力像是要压碎我的心脏,水池很深,很深很深,像是没有底,一直通往地狱的深渊。有好多话,还没说,夏寒希,还想见一面,但是这些,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
“哥哥,你怎么了?”好远的地方,有齐诺诺的哭声。
“白桦,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寒希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生气。
可是这些,离我都好远好远,看不到摸不着。世界……好像真的慢慢变白了。
原来,一个人结束生命就是这样的感觉吗?白色的空间里,回忆像是跑马灯从我面前一幅幅的掠过,从出生睁眼,到最后一刻的闭眼,回忆里,夏寒希像个跟屁虫跟在我身后,齐诺诺拉着我一个劲的撒娇让我带她出去玩,齐木每一个开门都会有一句:我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脑子摔坏了吧
漫长的时间里,我的世界都是一片空白,时间走到哪儿?我不知道,空白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
偶尔会听到哭泣声,偶尔会听到争吵声,但是声音都很远,远的听不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声音就变得慢慢清晰。
有人说,“齐洛城,对不起。”
有人问,“齐洛城,你什么时候才醒?”
有人哭,“我好想你。”
有人怒,叫着另一个男人滚。
有人忧,每天在我耳边催促我快点醒。
是什么落在脸上?冰冰的。
渐渐的变得清晰的声音又变得可以分辨。
白桦说,“齐洛城,对不起。”
夏寒希说,“齐洛城,你什么时候才醒?”
齐诺诺说,“哥哥,我好想你。”
齐木总是对着白桦和夏寒希怒吼,“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梁小初和北凌彻每天都会来催我了快点醒,杜宇总是很少说话。
能睁眼但却睁不开,眼睛像是被压了一千吨,好重,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齐木有没有怪我……齐诺诺有没有伤心?有没有有人为我哭泣?有没有人生气?有没有人对我的消失很在意?
当世界出现微光,却刺得我睁不开眼,房间里的蓝色天花板是那么熟悉,这里不是天堂,而是我的房间。
是梦?我伸手,却发现全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好僵硬,根本使不上劲。
等了很久,全身的肌rou才缓过来,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好痛,不是梦我是真的没死。我从床上下来,径直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好狼狈,而且变的好奇怪,除了瘦了很多,还有……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咔嚓”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站在洗手间,静静地听着洗手间外的动静。
“哥哥,我回来……”这是齐诺诺的声音,听起来变了许多,“哥哥?人呢……”房间里,齐诺诺的脚步声加快了许多,渐渐的听到了像是奔跑,然后就是房间周围其他门与墙碰撞的声音。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齐诺诺站在我面前,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头发很干脆的全扎到脑后,留下干净美丽的额头,那只还在半空纤细的手僵硬在半空,诺诺一直盯着我,对视了一分钟后,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我站在原地笑了笑,“诺诺,我回来了。”
诺诺的眼里突然出现了泪花,还一个劲的抽着鼻子,一副委屈的样子,她把手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