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晚上掌灯时分,那伙计便牵着孙晋孝离了陋巷深处的小客栈,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来到外面宽阔一些的大街上,街道两边的店铺人家的灯光从窗纸透了出来,一片昏黄朦胧,孙晋孝看着那灯火觉得心里有些发暖,然而想到自己背井离乡困顿此处,如今马上要卖身救父,心中又不由得伤感起来,还带了一些忐忑。
越往前面走,孙晋孝心里越没底,只觉得一颗心越跳越快,终于那牵头带着他来到到一座宅院的后门,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比起孙晋孝住的客栈却是齐整多了。那皮条客轻轻敲了敲门,不多时门便打了开来,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富家勤儿擎着烛台站在门里,那一双贼眼嗖地一下将孙晋孝从头上刷到脚下,孙晋孝只觉得他那眼睛带电,如同鞭子一般将自己抽得身上一个激灵。
那男子看孙晋孝十分入眼,比之往常工地上看的又合意了两分,这也是难怪,今天傍晚孙晋孝按着那牵头的吩咐,特意打水洗净了头脸身体,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显得比做工时灰头土脸的样子更加诱人了几分,那勤儿满心欢喜,给了牵头几十文的赏钱,拉着孙晋孝便进了门,闩了角门后直奔卧房。
孙晋孝只觉得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绞索勒得越来越近,当进入那公子哥儿的卧房之后,他简直感觉透不过气来,一颗心怦怦怦跳得几乎要擂起鼓来,仿佛马上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一般。
窦为良在灯下看着这穷兄弟那一张臊得通红的脸,再看他两只大手将衣角都几乎要揉搓烂了,不由得微微一笑,果然没看走眼,是个雏儿,这窦为良最爱给人开苞,摧折这般青涩的木头桩子,早已做好准备,此时便将烫着的热酒倒了一碗,坐在凳子上一把将孙晋孝搂在怀里,把酒碗逼到他嘴边。
孙晋孝平时也是愿意喝几杯的,然而如今这调调儿与他平日从田里回来喝酒解乏不是一个味儿啊,那感觉就是唱曲儿的小优儿被主人强迫灌酒,人家弹琵琶唱曲儿倒是本色行当,这酒色相连是怎么回事儿?然而他此番来就是皮rou交易,讲不得清倌儿卖艺不卖身,更何况他本来也无甚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的技艺可卖,只剩了这一条身子,因此说不得只得将这酒喝下,喝的时候眉头紧皱,便如同咽药一般。
窦为良斜着眼神笑道:“我特特买的桃花春的好酒,比之乡下土酒格外不同哩,怎的还这般费劲?好不识人敬重。”
孙晋孝生怕他嗔怪自己不识抬举,下一碗酒便不敢再愁眉苦脸,本想拿过来自己喝的,偏偏那富家少爷还想玩儿个情调,非要喂他喝,他只得就着主顾的手将第二碗酒一饮而尽。
前前后后喝过了四五碗,孙晋孝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甚至微微发晃,有点坐不稳了。那窦为良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将他拉扯到床上来,将那身带补丁的衣服脱剥了,话说窦为良还真挺喜欢这穷汉的穿着,那洗刷得有些发白了的青布衣服带了两块补丁竟让这个人格外有味道,比从前那些穿戴溜光水滑油头粉面的少年另有一种勾引人之处,只可惜终究不能隔了衣服jian他。
不过如今脱下衣裤来看,只见这人一身长年做苦力的腱子rou鼓鼓凸凸,定然一把子好力气,如今却逞强不得,落得给人床上受用,一想到这里,窦为良更加心热起来,在他看来,十四五岁细腻滑润的狡童自然有可怜爱之处,然而这等二十几岁已经被许多采菊公子视作老菜根的男人却也别有风味,男风男风,好的不就是个显明的男征?雌雄莫辨又有什么太多趣味?因此窦为良偏好的就是这般Jing壮男子。
窦为良将一块膏油捅进了这男人的屁眼,孙晋孝“啊”地叫了一声,身体抽搐了一下,马上就两手抓紧了褥子,张大了嘴吸气,瞪大眼睛强挺着。
窦为良给他把肠子里抹得油腻腻的,然后将灯烛拨亮,明晃晃照着床上风景,自己脱了衣服上床,将孙晋孝两条大腿扛在自己肩头,笑着说:“你那腰放柔软些,别一会儿折了骨头。”
孙晋孝哪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姿势,他原本只当如同男女干事那般一仰一趴就完了,怎知道居然是这般作怪,只觉得自己的屁股抬起来完全对着身上之人格外羞耻,昏乱之中他鬼使神差地竟然很快也明白了客人为何这般做,实在是因为男子的孔窍在后面,若是不将腿抬起来便不好插入,看来这jianyIn男子也是个力气活儿呢,自己那两条腿又长又粗,跟两条木杠子一样,扛在肩上也是累。
窦为良将孙晋孝的腿尽量往后压,孙晋孝乃是个成年男子,骨头都硬了,不似少年人柔韧,着实费了些力气,就这弯折大腿的苦工便让他龇牙咧嘴,等到那棒杵插进来,他更是差点哭出来,倒不是忍不住那疼,实在是自己如今是真真正正的被人yIn弄,让另一个男人将那物事放进自己屁股里来,这可是从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啊!虽然已经决心舍出这一条清白身子救父尽孝,然而真到了此处,仍然不由得他不一阵天崩地裂,只觉得肠子里翻江倒海,一时间吓得魂儿都要没了。
窦为良压在他身上,眼看他脸上一副魂飞魄散惊恐万状的神色,这浪荡公子最喜欢看人家这个表情,便如同火上浇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