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那般三教九流眼里,如今的段秀夫可是发迹了,原本只是一个担担卖果子的走鬼小贩,自从搭上了律大官人,银子成两家带在身边,穿戴打扮行动做派也与往日不同,堪称平步青云,于是自然有一班无益有损的街头之人盯上了他,勾引着他茶楼酒馆吃喝赌钱。
段秀夫本来也不傻,他虽然爱玩乐,但是从老爹到娘子律胜男,她们前些年还在的时候都耳提面命在外面绝对不许赌钱,然而他如今的银钱容易得,不由得心里便松了,推辞了几次之后便脚上如同有鬼牵着一般跟了那些人去。起初他只是小赌怡情,十几文几十文之类,到了后面越赌越大,前面他还收得住的时候有输有赢,赢多输少,勾起了兴致之后便越输越多,赢少输多,说不得输钱如流水,陪律大官人睡一次赚的钱转头就全送给了赌坊。
段秀夫自家也知道这样下去定有灾祸,奈何如今他心头如同有鬼迷了一般,每一次输得Jing光之后本来都是痛下决心再也不去了,然而钱一到手马上就想着上一次输得那么惨,若是这一次能翻本,岂不是就能捞回从前输的那些钱?那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啊!呃,虽然除了第一次之外,律大官人很少让他出血。
然而赌坊的盈利之道就是“十赌九输”,否则怎样赚钱?因此段秀夫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失望之后又是希望,便如同陷入烂泥潭一般无可自拔。
那班人还教唆他:“你愁没钱怎的?如今蒙律大官人青眼,有他看顾你,只要你伺候好了大官人,还怕没钱你用?今儿哥哥我赊欠赌账给你,回头你好好求求大官人,让他都借你几个钱儿,不就完了?等你赚了钱再还他。”
段秀夫如今鬼迷心窍,也不想想那律圣楠是什么人物,只因为律圣楠近来对他算是客气,便真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果然转回头去便去向律圣楠借钱。
律圣楠不疼不痒地说了他几句,借了几串钱给他,让他画押签字,段秀夫转手又输掉了,如此几回,这一天律圣楠将他压倒在床上后笑着说:“秀夫,我这里有一个赌钱不输的方儿,乃是来自海外世代相传的,你可要看看?”
段秀夫如今中毒已深,输得眼睛都要红了,听他说有这样的神方,顿时眼中一亮,连连央告:“大官人,小人要看!您老人家将那方儿给了我吧,等我翻回本,把大官人的钱还上,再给您老磕头,大官人便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律圣楠:“替你爹娘默哀三分钟。今儿你好好伺候爷,让爷舒服了,便将那奇方给你,今儿便不给你陪房钱了。”
段秀夫听了他这话,自然是千肯万肯,这一次格外的卖力,从前他将身子给律圣楠睡还有些被迫的意味在里面,反正律圣楠有力气有手段尽管使用,他只是躺在那里受人抽插,这一回他可是“不须扬鞭自奋蹄”,十分主动,居然还趴在律圣楠胯间给他吹箫,将这大官人那硕大的阳物塞进自己嘴里也不嫌腮帮子疼。
律圣楠坐在那里,半眯着眼睛品位享受着,还将手指插入段秀夫的头发里慢慢梳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射了出来。
段秀夫漱了口,爬回来趴在律圣楠怀里,律圣楠从方才的心醉神迷中清醒过来,虽然仍在回味,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Jing明干练,一边摸着段秀夫那汗shi的身上,一边调笑道:“往日让你吹箫,你总是百般别扭,仿佛是我逼良为娼了一般,今日倒是不用我说,自己就含进去了,而且还无师自通,虽是第一次做,却也晓得是用舌头不是用牙。要说我今儿最开心的是你对着我叫‘亲爹’的时候,你爹没想到你有被人插着还叫爹的那一天吧?”
段秀夫顿时脸上一红,他虽然已经卖身求财,终究一点羞耻之心未泯,想到自己大好男儿居然要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卖屁股,真的是愧对先父,然而又一想从前在街头日晒雨淋叫卖的日子,便把心一横,将方才的羞愧抛在脑后。
此时段秀夫满心盘算的是那“赌钱不输”的方子,既然是从海外传来,远来和尚好念经,想来有些道行,自己便从此翻身也未可知,于是段秀夫顾不得害羞,在律圣楠身上蹭着,连连央求道:“大官人,我今儿服侍得如何?可能将那方子给了我么?”
律圣楠又将他吊着捉弄了一阵,这才从床头拿出一个小匣子,开了匣子上的锁,里面零零碎碎放了一些东西。
段秀夫眼看着大官人珍而重之地拿出一个绣花荷包来递给自己,他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海上仙方,连忙便拆,却被律圣楠阻住了,笑着说:“急什么?陪我喝几杯酒再去!”
段秀夫这一顿酒喝得简直如同猫抓心一样,他在律圣楠这里饮酒用饭的次数也不少了,顶数这一次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巴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了出去。律圣楠看了出来,吃过饭之后也不多留,便打发他出去了。
段秀夫可下是离了律宅,走出律大官人家的大门,他迫不及待地便将那荷包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红纸包,打开红纸包,里面是一个黄纸包,打开黄纸包,里面是一个蓝纸包,他焦躁地又打开蓝纸包,里面是一个绿纸包
段秀夫: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