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段秀夫在律圣楠的巢xue里连哭了三天,到了大年三十吃酒听曲儿的时候方才好转,正月初一律圣楠给他里外都换了一身新的,打点得头脸光亮,段秀夫便更加哭不出来了。大过年的家家都是喜气洋洋,外面一阵鞭炮齐鸣,将那眼眶深处的眼泪都震了回去,更别提从初一到十五天天都有名目大肆玩乐,自己这个时候做这副哀相,倒好像是到人家娶亲的门上去号丧,连他自己都觉得该打。
律圣楠见他不再哭了,便笑着说:“年关过了果然是不难受了,如今你那欠债已清,安心在爷身边过日子,却不是好?”
段秀夫撅了嘴,将那娶亲号丧的感慨说了一回,最后总结陈词:“当真是穷人过年如过关,不死也要脱层皮,看看年关将近,心里便开始跳了,每天看历日只觉得头皮发麻。都是我自家没成算,到最后连自己也赔了进去,今后每到要过年的时候,想起这件事都要心如刀绞一番么?”
律圣楠瞄着他,点头道:“如今总算是不怨天尤人了,也算是‘知耻近乎勇’,不过娶亲对于男子倒是好事,那些出嫁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就连她们娘家人也满肚子不是滋味,说是丧事也不算是怎样骂人。”
段秀夫趁着过年的时候好好开心了一阵,整个律府往来迎送各方官绅富户着实忙碌,好不兴旺,然而过了正月十五,日子便要回归常轨,将那热闹喧腾日逐平淡冷落了下来,段秀夫的心里便渐渐地又不是滋味起来。如今他的卖身契在律圣楠手里攥着,便如同阳物上拴了一根绳儿,虽然表面上不见五花大绑披枷带锁,然而却是满身的不自在,偏偏这种处境下律大官人将他压在身下时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便如同被捆绑了行房一般,让段秀夫说不得抓心挠肝地难忍。
律圣楠这天穿了衣服正准备出门,见他又把脸哭丧着,便笑着问:“又怎么了?整天愁眉苦脸,虽是我事情忙,不能每天jian你十二个时辰,然而这不是买了些书给你看么?后面有园子还能钓个鱼之类,恁大个园子,还不够你折腾的?”
段秀夫长叹一声:“我的命苦啊!想我这一生,当真是坎坷曲折,艰难险阻,遇人不淑,认贼作父,种种倒霉事儿都碰全了,如今沉到井底下,再看不到天日,由不得我不悲伤也!”
律圣楠哈哈笑道:“你还挺悲凉的!不用问,遇人不淑指的是你娘子,那认贼作父便是说的大官人我了,昨儿晚上不过又要你叫了几声爹,哪里便给我写起‘离sao’来?你这两天看的《西厢记》么?还当真成了个‘多愁多病身’,就差长一副‘倾国倾城貌’了,再下去你还要给我演个西子捧心哩!”
段秀夫扁了嘴愈发的委屈,道:“你整日将我关在宅子里,不让我出去,便我是你的家奴,也须差遣我出去采买些东西,哪有把人就这样困在内宅的?如今我便像砍了脚一般,成了个没脚蟹,再不得横行施展了,岂能让我不悲伤?”
律圣楠扶着桌子笑:“还横行施展哩,说得你仿佛从前横行过一般,当真是‘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若说我把你那三条腿儿扎紧了管住,于你也是一桩幸事,否则不拴了绳子,将你放养在外面,不知何时又要撞祸,到时悔之晚矣。我也懒得把你一辈子圈在这里,只为如今你野性未驯,待我慢慢地将你熬煎一阵,再将你撒出去活动活动。”
他这段话段秀夫基本上听得明白,别的倒也罢了,只是那“三条腿”却不知是何意,这可比“三只手”还要费解,他挠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儿晚上律圣楠掐着他的阳物说道:“好一个讨饭棍儿,今后你便靠着这个,也得一世饱饭吃”,这才明白那刁钻毒辣的大官人指的是什么,不由得脸上又是一阵热辣辣的。
当天晚上,律圣楠又将他剥光了孵在身下,一边摸他下体,一边舔他的耳根,直刺激得段秀夫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不多时便迷迷瞪瞪浑身发软,如同风瘫了一般。
要说段秀夫虽然对律圣楠将他禁足这件事颇有微词,然而一被这大官人弄到床上,他便又是爽快又是害怕。爽快的是这律大官人简直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也不知怎的当初一上手竟把自己身上那些痒痒rou全都摸了个准,伸手便拿住了自己的七寸,扣住了命门让自己再挣扎不得,倒好像是早就把自己享用了几十上百次了一般,如今更加纯熟邪性了;惧怕的是这律大官人身强体健如同虎狼一般,自己这一身皮rou比起他身上那腱子rou,简直就成了个白斩鸡,自己的娘子纵然是练过功夫的,轻轻巧巧便能擒拿住自己,也没吓人到这地步。
因律圣楠Jing力充沛,每个晚上段秀夫便倒了大霉,纵然那大官人将自己弄得舒服,然而这般无休无止强逼高chao也受不住啊,每次到了最后,段秀夫都是再射不出什么,然而身上的律圣楠却仍然兴致勃勃,半点不见疲倦,那棍棒捅在段秀夫体内那一点上,便如同鲁班的机关一般,让段秀夫原本已经软如麻绳的Yinjing又颤巍巍挺了起来,虽然勃起对于男人来讲似乎是一件快乐事,然而此时自己已经被榨干了啊,这不是要自己的命?段秀夫只觉得自己便是一只被人提着脖子拎起来,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