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刚过,窗外的铅色云朵压着低空下降,狂风摇动着树枝拍打窗棂,空气chaoshi得能凝结出水珠。
山雨欲来。
一只低飞的燕子在窗前一闪而过,李宣和把目光放回到行李上,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去,合上箱子。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梦一样,李宣和期盼了多少年的美梦成真,医生说周峰被发现的时间太晚,错过了最佳时机治疗,现在就算清醒过来也很难再站起来。
他再也不会威胁和折磨自己了。
周琰容这两天一直在忙着接手家族事务——周峰的天赏因为涉嫌藏毒和买卖人口被查封,周家的公司趁机召开董事会将周峰开除,把周琰容推了上去。一切都那么迅速又顺理成章地发生,似乎是早有预谋。
周峰,连你的亲儿子都背叛你,这就是报应。
李宣和想,无论周琰容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好,反正都成全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周峰像现在这样,像废人一样瘫在病床上?
他快意地想着,拉着皮箱的脚步也跟着轻快了些。
离开周家,永远不回来。李宣和拉开门把手的同时,大门被人从外边打开。门外的人捧着一束花,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艳烈,洒着金粉点缀,巨大的花束遮住了周琰容半张俊美无俦的笑脸。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李宣和没想到他这么早回家,居然觉得自己像做贼一样。周琰容带着笑意的表情渐渐退去,他看着显然是要出走的李宣和问:“你这是干什么?”
李宣和不自觉地抓紧了行李箱杆:“我要走了。”
“走?你想去哪里?”周琰容走上前去,李宣和被逼得后退,一直退进了门里。
他理直气壮地质问:“你进了周家的门就是我们家的媳妇,我爸还在病床上就想走?”
“我要走。”李宣和倔强地想从周琰容身侧越过,却被对方的长臂揽着腰推进了屋子。周琰容把门锁上,尽量放缓了语气劝李宣和:“你看天气多不好,你带伞了吗?今天不要走了。”
“我叫了车”李宣和仍不死心地盯着门把手。
周琰容维持着温煦的笑容解释道:“你知道现在的司机不安全的。”但李宣和还是扑到门口想要开锁,周琰容就只好把那束原本准备送给他的花扔到地上,拦腰把他扛到肩上。
沾着金粉的花瓣摔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被无情地践踏过去,贵丽的颜色就这样沦为花汁淤泥,好不可惜。
“周琰容!”李宣和被悬在半空中扛着,柔软的腹部刚好硌在男人坚硬的膀子上,他觉得生疼,用力锤了几下周琰容的后背咒骂着让他把自己放开,然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恶霸强抢的良家妇女一样,怪可笑的。
周琰容一路把李宣和扛到了三楼客厅,把他放到沙发上,在他坐起来之前把手臂撑到身侧困住李宣和。
“为什么要走,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周琰容的语调里居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看,现在我们之间什么阻碍都没有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谁和你好好的了,李宣和腹诽着,却害怕激怒周琰容,只能模棱两可地说:“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我们是乱lun啊”
年轻的继母在丈夫病重在床后委身于继子,怎么听都是个香艳的笑话。
“那你就用完我就扔,是吗?”
周琰容忽然抛出这样一句话让李宣和暗暗吃了一惊,表面还维持着平静:“我没有。”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有证据。
李宣和还在暗自慌张,周琰容宽大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用力亲他的脖子和锁骨,在上面吸出好几个印子。
“宣和。”周琰容呼唤着他的名字,隔着衣服揉捏玲珑的胸ru。“跟我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最开始周琰容以为李宣和是个受虐成性的贱货,不过是抱着报复周峰的心态玩弄他,后来才知道李宣和身世可怜,被周峰糟蹋得早失去了自尊和脾气。
周琰容本来应该准备得更加充分再扳倒周峰,但李宣和的遭遇让一切提前到来了。
还好老天都在帮他,让周峰急火攻心的中风,再也不会站起来糟践他的小后妈。
他一个人的李宣和。他怎么能把李宣和放走?
说到底还是为了上床这点事,周琰容能怎么照顾他?无非是拿鸡巴照顾他的小逼。李宣和迟钝地想着,身体却不由自主起了反应。ru头被刺激得变硬挺立,顶着衬衫凸出来,像靶子上的红心似的勾引周琰容。
李宣和打定了主意非暴力不合作,偏着头不让周琰容亲他的嘴,反倒被泄愤似的咬了两口脖颈。
“放开!”李宣和吃痛,周琰容像个发情的疯子一样把头钻进他的衣服底下咬他的ru头,怎么也不松口。
“你还走吗?”他衔着娇嫩的nai头恶意地拿门齿磨噬,含混着语气威胁李宣和。
“你这样有意思么?”nai头肯定被咬破皮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