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的手术日终于到了,李宣和一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他一着急就有些顾前不顾后,翻了好几次才把要用到的东西带全。他的身体特殊要留院观察,因为没有陪护和家属,什么都要提前备好。
半小时后李宣和才拎着个大包准备出发,开门之前还小心地看了门镜,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拧动门闩。
正当他松了口气噔噔往楼下跑的时候,突然停滞了脚步。整个人如木雕泥偶一样呆愣在原地。
周琰容就站在楼梯尽头等着他,看到了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李宣和咬牙切齿地一笑。
“啊——”李宣和反应过来,像见了活阎王一样,吓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转身就往回跑。但已经没有退路了,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从楼上跑下来截住他的去路,李宣和回头,周琰容像迎接他一样张开手臂:“过来。”
李宣和的脚步像生根了一样无法挪动。周琰容忽而变了脸,疾言厉色道:“你想让我生气吗?别让我说第二遍,过来!”
李宣和怯懦的站在离他七八个台阶的地方,表情像是要马上哭出来。周琰容大步跨上去牵住他的手腕。
“不要”周琰容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攥断,但李宣和顾不得疼,完全是出于恐惧才一个劲往后缩,想把自己的手臂从铁钳般的手掌中抽出来。“放开,放开我”
周琰容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火焰,脸色Yin沉酝酿着狂风骤雨。
他就这么害怕自己吗?
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敢逃跑?
这个时间很早,一般人都还没上班——因为住得离医院远,李宣和特地起了个大早,以至于周琰容他把扛下来扔进车子里的时候都没有人路过。李宣和被塞进车后座,周琰容也跟着矮身进来,示意发动车子。
车门上着锁,李宣和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缩在角落里发抖。
周琰容也不急着教训他,先把李宣和带回家才是正事。到时候想怎么教他听话都可以——周琰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李宣和不是吃硬不吃软吗,这次就让他吃够苦头。
周琰容是最近一个月才知道李宣和藏身的城市的,他实在太会躲了,如果不是去了医院,不知道还要找多久才会被发现。
想到这里周琰容的目光移到了李宣和的肚子上,他的衣服很是宽松,什么都看不出来。医生说他已经怀孕十周了,来医院是想要做人流手术。
不想要孩子?这可由不得你。回去非把你绑到床上,绑到孩子生出来为止。周琰容恶狠狠地想着,李宣和却先忍不住开口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因为极度恐惧还有些哽咽。周琰容怕还没动手就把他给吓坏了,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当然是带你回家。”他们在去机场的路上。
哪知李宣和抓着他的衣袖祈求:“我要去医院,我,我预约好了的。”
周琰容听到他居然敢提去医院的事,气得手臂上的肌rou都紧了紧。但他终究没有发火,反手握住李宣和,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们回家再看医生。”
医生是肯定要看的,不过是为了给李宣和好好保胎。
“哦”李宣和的头脑有些混乱,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李宣和怀孕的身体本来就很容易疲劳,在周琰容身边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在飞机上还撑得住,下午的时候在回周家的车上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是在周琰容的床上醒来的,脚腕上多了条长长的锁链,能让他走进浴室,另一端焊死在地面,李宣和用力挣了几下,发现不是普通情趣的玩意儿。
是真正要把他锁起来。
身上的衣服只留了件勉强能遮住屁股的睡袍,连内裤都被没收了,李宣和羞耻难当。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他忙躲进被子里。
“醒了,饿了吗?”周琰容听到锁链的动静就知道李宣和起床活动了,马上从外间进来看他。
身后的床垫陷下去,周琰容坐到了李宣和身边,见他不说话,就开始自说自话:“你啊,怀了孕还到处跑,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他隔着被子把手放在李宣和腰上,自顾自地道:“你以为跑得掉吗?”
李宣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周峰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不愧是父子,连语气都那么相似。他捂住自己的嘴,差一点要吐出求饶的话来。
他鼓起勇气祈求周琰容:“我,我不想生孩子,你放了我吧。”
“你乖乖的把孩子生下来,擅自离家出走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好吗?”周琰容像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以商量的口吻从背后抱住李宣和,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气味。太久没有碰他了,周琰容像瘾君子一样埋在李宣和颈间呼吸,渴望掠夺更多。“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周琰容自信可以给李宣和最好的生活,让他忘了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李宣和就是不相信他,或者说,不愿意,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他伸出牙齿去磨李宣和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