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已过一年半,顾鸿玉发奋努力,勤休不辍,日夜研究书籍经常点灯到三更,饿了就喝水,困了倒桌就睡。
他悄悄走进为入梦者披一件薄衫,桃木镂空窗外面是小片竹林,细高笔直,苍苍翠翠很养眼,望着叹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蝉声太吵还是动作太大,顾鸿玉半醒半朦胧道:“早上了吗,抱歉起晚了”
“你刚才才睡着了。”
“哦。”揉了揉眼睛抬起头道:“记得明天叫我,准时。”
然后头一栽书里又赴周公。
这天,顾鸿玉早早起来整顿衣襟,兮禹端了热好的饭菜过来,见人神采奕奕立在主堂,就连周遭的环境看起来也鲜活许多,不禁笑言:“阿玉,早。”
男子一身素雅衣裙,长发一半用白玉簪子绾起,开心地到他跟前,跃跃欲试道:“今天我就要赴考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
一年多了,仔细观鸿玉身高从鼻子到眉毛,模样完全长开了,是个俊丽公子。鸿玉伏案读书,他就准备好饭菜要么逛集市要么打扫房间绝对不会扰了学习,天天如此,日日轮回,过得与平常夫妻无异的生活。
一时间他感慨万千,眼里不禁有些氤氲雾气。
兮禹说:“祝你成功。”
吃过早饭,就该出发了,他有点后悔没做顿好的给他就离开一天多他竟然有些舍不得,鸿玉心里怎的不是?扑进怀里,左蹭右蹭不肯撒手。
他有些手足无措,哭笑不得哄道:“松开罢我又不得走。”
鸿玉左耳进右耳出,自谓千年金刚糍粑打死不松。他问千年金刚糍粑是什么,那小公子洋洋自得说:“千年金刚糍粑,打不烂摔不破,黏上了扯不掉~”
兮禹说:“我看你确实是糍粑,可食又香又软又黏。”
小公子嗯嗯答应,靠在男人怀里手不怀好意地去摸兮禹的大腿,从下到上,从外到里,又摸摸腰侧,感觉不爽正想探进去摸,兮禹一把抓住腿内侧差一丝就碰到禁区的手道:“胡闹!”
那人嬉皮笑脸也不挣扎,吧唧一口亲了他脸颊,顺便掐了他一把腰说:“小娘子,我走了?”
送到门口,鸿玉刚转身又转了回来,表情悻悻,十分哀怨看兮禹说:“我当时买宅子应该买近点儿的,唉,这劳什子会试怎么不修近点”
兮禹言:“还不走?要迟了。”
“我吃不到你做的菜了,”顾鸿玉撇撇嘴说:“等我回来我想吃萝卜干儿炖腊rou,松花鱼还有红烧狮子头米包子”
他点点头。
鸿玉沉默半晌,就是不肯走,抬头吻嘴到红肿,又抬腿用膝盖磨弄兮禹下面,弄的兮禹浴火烧身。
偏偏这泼皮还娇喘起来,凑在他耳旁压低嗓子道:“等我回来我们试试鸭梨味的香油膏。”
说完只觉一阵风,那人背影已经几丈远了。
他站在院门口扶额道:
“胡闹”
小公子没走过那么长的路,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摸了额头汗水,烈阳高照,似乎突然能明白那些十年寒窗,一心赶考的酸腐秀才的心情了。
地上掉了东西,顾鸿玉拾起来往前看去,随即三步作一步去拍了人肩膀。
“这位公子,你东西掉了。”
那玄衣人转过身看见拿红穗玉佩的手,手的主人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接过玉佩不禁莞尔:“多谢兄台。”
旁边的男子也转过来,一张俊丽的脸对他弯了嘴角,点点头以表谢意。
顾鸿玉摆摆手无妨,走了。
玉佩的主人却望着身影若有所思,俊美公子在问:"你看上人家了么?"
顺利通过考试,顾鸿玉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家告诉亲亲相公,仕人在前面带路走在长廊,穿过郁葱草木,假山清水池塘,那晓得这不是初见皇帝而是再遇。
?
皇帝端着茶,他暗惊低下头只听言:“顾此毅有才,其子也有才,儿子比老子还强。”顾鸿玉悄窥,那男人竟在轻笑,摆摆手撤下了侍女。
“你的事我略知一二,你爹撞破你养男宠把你赶出来了,是否?”
顾鸿玉一惊,哪晓得皇帝竟知道他的事,事实是他和兮禹两人真心相爱,可说出来谁人信?来不及解释,双膝便是一软道:“皇上息怒!”
皇上叹一声,语气为颇哀怨:“朕未怪罪你这是作甚,我瞧见你第一眼便知你不是那迂腐之人,此举不是多生了事端?爱卿快快站起来,朕是拿爱卿当好友呢。”
听到此时,顾红玉才站起来。
“爱卿才华横溢,定是会予官职”说着折扇一甩打开:“爱卿也见过了,那日随我集市的小相公是我内人,你我同为一类人,卿以为朕该送什么生辰礼物?”
枝头有鸟鸣,庭间有花香,美景醉人,皇帝也醉。顾生却是蒙了,这寥寥几句话包含的内容太多:“这”
皇帝心情甚好,见顾生像个呆头鹅没有计较反而欣欣然道:“吾友莫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