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是在一片酸痛中醒来的,不仅额头、手腕上的伤口在疼,浑身每一寸肌肤、骨骼都仿佛被巨石碾压过,而身下那隐秘之处,更是肿胀着淌着被强迫射入的ye体,被过分扩张的地方软软地瑟缩着,仿佛还有异物存在着。
那个混账,谢容怒极,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若不是筋脉中灵力又开始流动,恐怕又要昏厥过去。
强行压下怒意,谢容不去想那屈辱之事,开始检视自己伤势。
无用的愤怒能伤到的只有自己,这句话,他再明白不过。
好在大部分只是皮rou伤,真正令人头疼的灵力错乱也并非一夕可解,谢容勉强睁开眼,他昨夜失控时哭得太多,此刻眼睛尚有些肿胀,睁开时,眼前仿佛还笼着一层雾,再加上疼痛加身,缓了好一会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却发现自己已不在昨日荒宅之中,眼前所见的是藏青帷幔,细细绣了繁复到令人眼花的缠枝纹,半笼住身下宽大到有些奇怪的床榻,边上鎏金铜制香炉中还有熏香燃着,烟雾缭绕,好在这香气味清淡,也不至令人讨厌。
再往外望去,是桌椅板凳,细腿的小木凳上坐了个穿着缠花半臂的赭衣女子,伏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谢容艰难爬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时,又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换了件衣衫,身形略宽大了些,和昨日所见楚千都身上衣袍有些相似。
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油然而生,谢容往床外侧了侧,干呕几声,终究什么也没吐出来,行动时又窸窣之声响起。
谢容一惊,险些以为这里尚有蛇行,强自镇静下来,又觉手足沉重,原来上面缠了几条银白锁链,材质并不特殊,轻易便能震裂,但单单是其中占有缠缚的侮辱意味险些就要让谢容好不容易克制住的表情崩毁。
那赭衣女子显然也被谢容惊醒,惊喜道:“道长终于醒了。”
抬首时竖瞳明亮,脸侧还有未退的蛇鳞,显然是个修为还不到家的小妖Jing。
谢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连服侍之人都是妖Jing之属,自己恐怕真的入了魔窟。
“楚千都呢?”谢容开口才觉得喉咙嘶哑,疼痛难当。
“道长睡了好几天,外头都乱套了,宫主他”小妖Jing眨着眼睛回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男声打断。
“不过一点小事,不必在意。”楚千都推开门进来,使了个眼色,那小侍女便悄然退下了。
天光明亮,又少了迷烟干扰,谢容这才看清他的真容,最夺人眼球的依旧是那双多情到有些艳丽的桃花眼,不是那夜明艳到有些滚烫的金色竖瞳,而是沉郁到看不到底的黑眸,面目依稀有些熟悉,却与当年正直骄傲的小道士截然不同,额心一抹鲜红妖印,发未着冠,只是用一条银链松松挽着,及地的墨色长袍也遮掩不住满身风流气,全然是一只美艳动人的妖魔了。
“容哥哥在好奇我的眼睛吗?”那妖魔笑着坐到谢容身边,捉住谢容的一只手摸到自己眼旁。
“我原本能够很好地控制住妖性了,只有想要容哥哥的时候才会变呢。”楚千都风流的桃花眼紧紧盯着谢容,轻轻舔舐上谢容的手指,柔软灵活的舌头猥亵地挑逗着指腹的软rou,牙齿轻轻磕碰着,仿佛情人间亲昵游戏,又仿佛下一刻便要咬断那手指吞入腹中。
明明表情未变,那眼中却像春风拂起波澜,满溢着拘束不住的色气,原本低沉的声音也沾染上了喑哑,“一想到容哥哥就完全克制不住了呢,想要亲吻你,想要拥抱你,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你啊。”
“你!”谢容一把把手抽回,都说十指连心,方才有一瞬,他真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马上已经被这妖魔剥得干干净净,毫无抵抗,完完全全地被占有。
“泠雪在哪里?”谢容几乎是有些慌张地问道,不能再顺着楚千都的话说下去了,某种没由来的直觉告诉他,这样的楚千都,会失控的。
楚千都却不那么配合,漫不经心地回道:“泠雪是什么?莫非是容哥哥哪位情人,小娇娘?要是真的话,我可会生气哦。”
“楚千都!”谢容终于无法忍耐,他脸色沉凝,原本温柔的容貌在这愤怒的情绪下凝结起来,像是结了一层冰:“你闹够了没有?你分明知道,泠雪是我的本命灵器,是我的琴,你为何偏要扯出那些无关的事?”
然而楚千都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没有!我没有闹够!”一把掐住谢容下巴,冷声道:“我没有!谢道长好本事,才到魔域没几日,就有生了好鼻子的癞皮狗循着味道找来向我要人,这些年,我不在的日子,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谢容心中也是一惊,此番他入魔域只是出自私心,并未告诉他人,如何会有人寻到楚千都这里?心中电光疾闪,转瞬间便定下了要逃走的心。
此番出行已是最后的机会了。
千流为了千流,他也要拼上一拼。
楚千都见谢容默不作声,心中怒火更甚,一把将谢容扔到床上,手摸上腰带,正要提枪便上。
谢容却突然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