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委于地,鸦发披散,玉颈低垂,衣衫近乎全褪,裸露出一身斑红情色痕迹,只有少许残布虚虚垂挂在被缚的手腕上,跪坐的双腿岔开,玉jing被红绫牢牢缠缚,白皙肌理间水色淋漓,正是一副再美妙不过的美人图。
不过美人再好,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也会看腻,谢容坐在地上好一会都没动,若不是眼睛还睁着,池晏还以为他已经昏过去了。
玩过头了?池晏挑了挑眉毛,他向来喜欢调弄会反抗的床伴,若是床伴像个玩偶样百般柔顺反倒没什么意思,横竖刚刚已经尽了性,现下也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算了,这回就放过他吧。池晏走近解开谢容口中红绫,那红绫被谢容含在口中许久,又被禁受过咬噬忍耐时的口涎,抽出时已是shi透。
红绫划过谢容脸颊,拖出一道迤逦水渍,谢容恍若未觉,依旧垂着头,整张脸掩盖在散落的长发下。
察觉到池晏靠近,那双墨色眼眸定定望着他,机械眨了一下,像是魂魄已沦陷在某个不可及的虚空,唯余一副空壳。
被束缚的性器被解放,无力地吐着清露,已经被勒出淤痕的手腕亦被解开,无力地垂落在主人身边,看起来更添楚楚韵致。
池晏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解开幻阵。
红烛熄灭,灵光散逸,堂皇亮丽的喜堂渐渐崩碎,像是某个美丽又荒谬的梦,消逝在空气中,露出原本那片妖娆如云的桃花林来。
池晏那张温柔优雅的脸亦逐渐扭曲,袒露出妖魔原本锋利深邃的本相来。
猩红瞳孔,长挑剑眉,还有漫不经心的冷然笑意,再标准不过的魔。
“谢道长,此番多谢款待。”傲慢的魔头意味深长地道谢,正欲离去。
“是吗?可是我,却没有同意。”谢容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甚至还有些断续,像是不会说话的稚童,勉强Cao纵着不熟练的嗓子讲话。
池晏转头,方见那原本呆坐在地的青年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苍白手指将散落长发挽至耳后,眼神有种诡异的平静,唇角有些不自然地弯着。
原本挽在谢容臂上的衣衫太过破碎,干脆被一把甩开,优美纤长的身体赤裸,仅凭披散长发覆盖。
原本连衣襟都要规整到一丝不苟的青年此刻却坦坦荡荡地袒露着身体,清风拂过,垂落几瓣桃花,谢容微微偏着头,分明是端庄秀美的青年,在这样的场景中却仿佛沾染了这桃花颜色,溢出浅淡的奇妙气息。
色欲啊,池晏几乎马上就明白了那股奇怪的气质是什么。
“真是奇妙啊,自挣脱封印以来,每次见到的第一张脸都是一样的呢。”谢容缓缓笑开,同他变得连贯的话一样,这次他的笑容也很自然,融融若冬雪初融,明媚若春光,甚至还有几分若有似无的春意缠绵。
“挣脱封印?”池晏皱眉,单手拈诀,直接一个手刀朝谢容劈去。
浓郁到几乎形成实质的魔气陡然从谢容身上爆发,伤痕累累的青年此刻敏捷地超过同阶体修,几乎是片刻间便将池晏制服。
苍白纤长若美玉的手指此刻正牢牢插在池晏胸膛上,像是最锋利的匕首,穿透血rou,将他重伤。
谢容轻轻一推,池晏便倾倒在地,从喉间呕出一口血,被魔气凝结的法阵牢牢制住,惊悚地抬头看着谢容。
“你是谁?!”
那个向来冷淡的道长此刻只是愉悦地舔舐着染血的手指,红润的舌尖一点点地舔上色泽白皙的手指根部,沿着纤瘦的骨节一路舔到圆润的指尖,像是品尝着最美味的食物,连眼睛都愉悦到眯起,像是一只靥足的猫。
直到将指尖血ye舔尽,谢容才懒懒地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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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上次长着那张脸的小道长也是这样问我呢。”谢容露出一抹血腥笑容,走近池晏身边,勾起他的下巴,像是在品鉴他的相貌:“说起来,还是你长得更合我的胃口,刚刚为什么要扮作别人样子呢。”
“你一开始就在伪装?可我动手的时候确认过了,这具身体明明是道家功法做底,即便是功体受损,也绝无可能是魔修,便是夺舍,也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进入我的领域,你到底是谁?”池晏有些疑惑。
“若是我一直就在这幅身体里呢?”谢容神色间难抑凶戾:“几十年了,当初本座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合适宿主,却被那南幽老头镇压在这副躯壳里不得动弹几十年,等到南幽尸解了,偏生宿主又是个意志坚定的,好不容易等到宿主生了心魔劫,才刚刚夺得身体控制没多久,又被个奇怪的小道士拼死镇压。”
说道这里的时候,谢容又是心口一痛,捂住胸口,谢容蹙眉,连手指都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口中终于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一提起那个道士,这宿主就要闹腾。”
“你不是喜欢他吗?上次要不是你闹腾,怎么会被那个道士发现,哈哈哈,说起来若不是为了保住你魂魄不被我吞噬,那道士怎么会献祭寿命,燃魂起阵下了第二道封印,把我镇压下去。”
谢容大笑,眉眼中却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