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某日楚千流同谢容出游至烟波湖的时候,天上突然便下起了雨。
谢容将东西收进船舱后便拿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擦那张被雨沾shi的琴。
这琴自然不是泠雪,泠雪自他离开山门的那日起便被还了回去,后来楚千流便想方设法想要替他寻一张新的来。
谢容并非什么严苛的人,又不愿楚千流将心力平白浪费出去,便随意指了一张,楚千流心里虽然不太满意这琴,但心上人都收下了,便也不好说些什么。
斗转星移,两人都变了许多,但谢容爱琴的性子倒也一直不变,尤其垂眸擦琴的时候,纤白手指按着细软的绸布一寸寸抚过暗色琴身的时候,便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沉静的温柔来。
从发簪上垂下的碧色丝绦柔软地贴在谢容脸侧,更显得那肌肤清润细致,微微垂落的睫羽浓密又漫长,宁静的双眸专注而认真,船内光线黯淡,天光从谢容身后射入,投下一圈柔软而明亮白光,这样的谢容,仿佛被剥离了所有冷淡而疏离的外壳,毫无防备地露出了柔软而平和的内里。
楚千流并非未曾见过这样的谢容,但每次见到的时候依旧完全不能抵抗,全心都被那无由处生出的甜蜜与喜悦而充斥,只恨不得把这人一把搂在怀里,叫他一辈子都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再无忧愁,再无苦恼。
漫漫岁月里,自此再无纷扰,坐看庭前花开花落,流云卷舒。
这样想着,楚千流便从背后抱住了对方,头枕在谢容肩头,双手环在他腰间。
谢容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是千流啊。谢容心底轻轻叹息了一下,将那些往事抛去,努力排除不适去迎合心上人的拥抱。
可楚千流向来心细,神色也有些黯淡:“阿容还是不习惯吗?”
他前世是门派的大师兄,向来还要端几分包容的架子,这一世在世家里滚过一遭,却是被娇养出了几分任性,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委屈。
谢容完全不能抗拒,便将琴放在一边,侧身亲了亲楚千流的额头。
“对不起。”
“可是我有些难过,阿容要补偿我啊。”楚千流摸到谢容腰带,一下变解开了环扣。
明明是有些下流的动作,做起来却没有一丝猥琐气息,甚至被他那双温柔双目看到的时候,心也像浸在了烂漫的春水里,温暖而愉悦。
鬼使神差般,谢容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浅淡药香,轻轻点了头。,
“好。不过小心些,我担心你的身子。”
“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种说不行。”
楚千流无奈,手上动作依然温柔。
天水碧的衣衫缓缓落下,像是拆开一个Jing心包裹的礼物,露出其下莹润肌理与素白肩胛,线条优美的蝴蝶骨翩然欲飞。
楚千流心下柔软,吻上谢容眼尾:“阿容想躺着还是坐着?躺着的话,发髻也拆了罢,磕到碰到,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的身体虚弱,血气不足,体温也比常人略低些,可他亲上自己的时候,谢容依旧觉得被吻过的地方是如此温暖。
“哪有这么容易受伤?”谢容仰头承受着对方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一手回抱对方,另一只手也难得主动地解开了对方腰带,扯下那一身雪纱白衫,“千流不必忍耐,你做什么,我都受得住。”
“可是我不舍得。”楚千流轻轻笑开,如云卷月舒,眉眼间尽是难言温存。
略有些冰冷的手指探上谢容胸前红缨,谢容许久未经情事,乍一解禁,还有些不习惯,敏感点被触碰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从喉间漏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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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的身体很敏感呢。”楚千流调笑一声,又吻上谢容颈间,唇舌温柔地挑逗这具卸下所有防备的身体。
敏感吗?谢容闭上眼,遮住眼底淌过的痛楚,拥住对方的手微微颤抖。
“千流喜欢吗?”谢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楚千流察觉到对方紧张,心下叹息一声,深深吻上了对方嘴唇,细致地挑逗着对方柔软的唇舌,直吻得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放开。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阿容以后可不要这样妄自菲薄了。”
向下游弋的手指逐渐探入一个隐秘之处,细长的手指被绵软肥厚的蚌rou热情地缠裹住,触感绵软而细腻。
身体的记忆几乎片刻反应了出来,谢容难耐地喘息了一声,被调教得柔软而多汁的身体迅速开始升温。
“还是先用这处吧,开拓起来要快些,我可是要忍不住了。”楚千流自嘲一声。
“嗯。”谢容咬着唇,习惯性忍耐着泛起的快感,放松身体,竭力向眼前人敞开自己的xue眼。
胭脂色的肥厚花唇随着主人的呼吸一颤一颤,谄媚地讨好着来访的手指,指盖大小的Yin蒂迅速充血,娇娇娆娆地肿胀着,从花唇里探出头来。柔软的rou壁收缩着,缓缓吐出清澈的露珠,连前方尚无人触碰的阳